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侯便抬手打断了公子昭的话,说:“对于鄋瞒,你不必挂在心上,就算没有你被俘的事情,攻打鄋瞒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鄋瞒只是狄人的一个分支,就算真的剿灭了鄋瞒,还会有赤狄人、白狄人、长狄人来取代鄋瞒人,这次二哥能拿来盟约,也算是给诸国,乃至整个大周一个喘息的机会,虽然十年太短,但是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扬威。尊王攘夷,并非是真的要把夷人全都消灭殆尽,而是让他们感觉到大周的威严,不敢进犯。”
齐侯说完,公子昭点了点头,说:“儿子受教。”
齐侯说:“行了,别多想了,快些休息……还有,你这饭用的太少了,这如何能把身/子给养好?无亏,你看着昭儿一些。”
公子无亏拱手说:“是,儿子知道了。”
齐侯没有再说什么,又叮嘱了一句,让公子昭多用些饭,就转身带着吴纠离开了。
其实吴纠进来之后,除了问礼,是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齐侯偏偏要带上吴纠,可能是传说中的“壮胆”,老/子见儿子,还需要壮胆的,齐侯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吴纠跟着齐侯走出来,两个人慢慢往小寝宫走,齐侯笑了一声,说:“二哥,你不会笑话孤罢?”
吴纠其实心里早就笑话过了,虽然吴纠没有作为人父的经验,但是看着齐侯这般,的确挺好笑的。
吴纠轻轻咳嗽了一声,恭敬的说:“自然不会,君上。”
齐侯一听,笑了一声,说:“二哥啊二哥,你还是这般,说瞎话眼皮都不眨一下。”
吴纠又轻咳了一声,可能方才自己应承的太快了,因此齐侯根本没感觉到吴纠的诚意。
齐侯负着手,慢慢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看着一路上的花丛,自从那日临淄城下过大暴雨之后,花园中的花一夕之间全都凋零了,不过吴纠公干这不到一个月,竟然又开得如此烂漫了。
齐侯慢慢的走着,感叹了一声,说:“孤……从没有作为人父的感觉,从来没有。”
这辈子没有,上辈子更没有,在齐侯的眼中,无论是公子无亏,还是公子昭,那都是他的继承人,而并没有一种当成是儿子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缥缈。
因为在齐侯眼中,先有国之后才是家,若不是这回前线误/传了公子昭的死讯,齐侯还没有这种感觉。
齐侯又叹了口气,说:“如今才明白了,这次还要多谢二哥。”
吴纠拱手说:“君上不必客气,这是纠的分内之事。”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想要什么奖赏,可以尽管提。”
吴纠想了想,没什么想要的,毕竟若说钱的话,恐怕吴纠早就是齐国的首富了,若说是权/利的话,位居大司农,又屡立功勋,应该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对于美酒佳肴,旁人做的还没有吴纠自己做的好吃,美食对于吴纠来说,只能自己诱/惑自己,剩下的……恐怕也就是色了。
可是吴纠现在正处于迷茫的阶段,毕竟他曾经梦到过两次在和齐侯做那种事情,吴纠在想,或许自己并不喜欢女人,难道要开口让齐侯奖赏自己几个男人,试试看自己的性取向?
吴纠想着,觉得自己想远了,便说:“纠没什么可图,君上无需奖赏。”
齐侯笑了笑,说:“是么?孤知道一个东西,是所有齐国士大夫都想图的,不知二哥愿不愿意?”
吴纠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便说:“纠请教君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自然是国相之位。”
gu903();他一说完,吴纠有点懵,齐侯说:“怎么样?二哥喜欢这位置么?你这次立了大功,孤封你为国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