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一听,心里顿时气得不行,如今齐侯的心态就是,旁人可以害自己,可以说自己不是,但是绝不能说他二哥一个字的不是,想一想也不行,邑官却口口声声说“某些”,指的不就是吴纠么?
齐侯冷冷一笑,说:“大司徒,你可知道,审大人所说的,以色侍人的人,是谁么?”
吴纠怎么能不知道那邑官说的是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吴纠的脸长的太温和,还是因为他挂相就风/流,因此很多人见到吴纠,只是着重看了他的脸,就会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方面。
吴纠一笑,拱手说:“这……纠还真是不知呢,不如问问审大人本人?”
邑官这么一听,顿时一下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司徒?!
邑官绝技想不到,旁边那个一身白色衣袍,长相风/流俊/逸,看起来像是个翩翩纨绔的人,竟然是刚刚上/任的大司徒,齐国第一权臣,被齐侯宠信得红得发紫的人!
邑官顿时一脸菜色,满满都是绝望,连忙又叩头,说:“这……这……小人……小人的意思是……不不不,小人狗眼,狗眼看人低,求君上和大司徒饶命。”
吴纠这个时候幽幽一笑,说:“怪不得呢,审大人家中的管事儿,可跟审大人一个样儿,全都是长着一般无用的眼珠子。”
吴纠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还幽幽的笑了一声,邑官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生怕吴纠一狠心,就把自己眼睛给挖下来。
这个时候管家也被叫了进来,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仿佛五体投地,吴纠笑了一声,说:“君上,这还没过年呢,审大人府上的人,规矩可真是奇怪。”
齐侯和吴纠一唱一和的,笑着说:“是呢,与其说规矩奇怪,还不如说……没有规矩。”
邑官和管家吓得都不敢起来,一连串的磕头。
齐侯寒声说:“孤没空听你们扯这些有的没的,今日算你们倒霉,被孤撞见了那龌龊的事情,灾/情严重,审大人你府上的管事儿却仗/势/欺/人,不罚便是寒了民心。”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吴纠,笑着说:“二哥,你平日里点子最多,说说该怎么罚他们?”
吴纠笑了笑,拱手说:“那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说着,眼神从邑官和那管家身上划过去,两个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哆嗦起来,别看吴纠这人,长相温温柔柔的,态度也平和温和,但是笑眯眯的时候,竟然异常的怕人,说不出来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邑官和管家的感觉是正确的,就听吴纠笑着说:“这样罢,邑官管/教无方,但是因为邑官乃一方之长,教训是要有的,但是脸面也不能不给……便罚审大人,领杖二十棍罢,痛在体肤,才能领会君上的深意啊。”
邑官一听,领杖二十?!要知道三十棍/子可能就把人给打死了,二十棍/子,那岂不是半死?况且邑官一直都是养君处忧的人,二十棍/子打下来,肯定比半死还要多一点儿。
邑官脸色瞬间纠难看了,齐侯却点头,说:“不错,二哥的这点子不错,既不重,也有教训,还保存了邑官的脸面儿,审大人,您该好好谢谢大司徒,为您着想啊!”
邑官脸色铁青,但是不敢不谢,便心中怨毒,口上说:“谢……谢君上,谢大司徒。”
齐侯又说:“那依二哥之见,这仗/势/欺/人的家丁,该如何处置?”
吴纠一笑,齐侯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虽然这个年代西施还没投胎呢,不过吴纠这么一笑,当真倾国又倾城,吴纠还没说,齐侯就险些拍手叫好了,恨不得立刻说好注意好主意!
吴纠笑眯眯的,一脸亲和,说:“管事儿仗/势/欺/人,仗着在荒期间,审大人/体恤民情,没时间管理家事儿,便如此欺/压难/民,实在可恨,而且还出言不逊,竟然自称是君上的爷爷,罪不可恕,但是一死难以解恨,君上又是仁义君主,便赐管事儿杖刑三十,杖刑之后逐出府去,发配到灾区去劳作,和士兵一起堵河口,君上觉得如何?哦对了,纠险些忘了……还有,之前管事儿自己说了,若是今日不给君上颜色看看,就学狗叫,那就加罚管事儿一边领杖刑,一边学狗叫罢。毕竟言出必行,乃是一个人做人的基本礼仪和原则,君上如今实行尊王攘夷的大计,该当从小事儿做起,面面俱到,这样才能让诸侯信服。”
那管事儿一听,顿时就瘫/软在地上,恨不得立刻已经死了,杖刑三十,很可能已经快死了,还要学狗叫,打完了若是还活着,要冲当苦力,去河边堵河口劳作,管事儿一直在边邑之中作威作福,何曾劳作过什么,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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