匽尚进来之后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吸了一口茶香,笑着说:“大人可真是会享福,不过大人的清福,也享受不了两天了。”
匽尚这么说,那官/员十分害怕,毕竟匽尚是有前科的人,官/员就瞪着眼睛,一脸威严的样子,想要吓一吓匽尚,说:“你这刁/民,是想愚弄本官?”
匽尚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直接扔在案上,说:“是不是愚弄大人,大人自己看了就知。”
官/员狐疑的将那块破布展开,本身只是打算瞧一瞧,没想到一看之下,眼睛顿时就要瞪出来了,那上面是齐侯的手记,让石速和周甫去边邑的城门接他们,而且还明确的说了,怀疑官/员捣鬼,行刺的事情很可能是会官/员搞出来的。
那官/员一看,顿时白毛汗都要流下来了,脸都褪色了,差点就牙关咯咯作响的打起颤/抖来,看完破布又看匽尚,说:“你……你是什么意思!?”
匽尚很自然的伸手将那块破布又抽/了回来,笑着说:“什么意思?大人不是很明白么?难道大人想要匽尚把这块破布交给周将军和公子速?那样大人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官/员气怒的说:“你敢威胁本官?!你这是想要敲诈本官了!?匽尚啊匽尚,你竟然是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匽尚笑眯眯的,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茶水,轻声说:“匽尚本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只是匽尚这个人,穷困怕了。大人不也明白么,穷困和富贵,大人您会选哪一类?”
那官/员瞪着匽尚,说:“你要怎么样?”
匽尚说:“这张破布,匽尚可以没见过,而大人也可以带着兵马,去‘迎接’国君和大司徒,至于国君和大司徒到底是被哪个贼人杀死的,匽尚就不知了,匽尚只想要一些小钱,足够这辈子衣食无忧的,大人您说,值不值得呢?”
那官/员听着匽尚的话,匽尚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想要将这个消息出卖给官/员,并且捞一笔钱,若是真的让齐侯和吴纠顺利回来了,那么官/员的诡/计绝对会被戳/穿,到时候便是死罪!
官/员眼珠子狂转,匽尚就稳稳的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等待着,就听到官/员终于咬牙说:“你要多少?”
匽尚一笑,说:“既然大人有诚意,那就好办了。”
匽尚和官/员敲定了价/格,然后很快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匽尚将破布交给官/员之后,这才慢条条的走出了官/员的房舍,准备往回走去。
匽尚走出来没几步,就看到一片淡蓝色的衣摆,抬头一看,竟然是棠巫,棠巫一脸淡然的站在他面前。
棠巫不住在这个院子,这个院子乃是官/员的院子,和棠巫住的地方隔着很远的距离,而棠巫突然就出现在这里,还看着匽尚。
匽尚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棠巫,随即很淡然的继续往前走,说:“你听到了?”
棠巫见匽尚往前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说:“匽先生?”
匽尚的口气还是淡淡的,问了第二便,说:“你听到了?”
棠巫这个时候才点了点头,不过没说话,匽尚又说:“什么时候听到的?”
棠巫说:“小臣看到匽先生往这边走,心中奇怪,便跟上来了。”
匽尚笑了笑,说:“那就是从头到尾都听到了?”
棠巫没有说不是,也没有说是,匽尚说:“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要去告发我了?”
棠巫看着匽尚,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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