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纠不敢说出来,因为这话说出来太肉麻了,齐侯却不放开他,说:“好二哥,你快夸夸孤,孤都吃味儿了。”
吴纠听齐侯又撒娇,顿时头皮都麻了,无奈的说:“君上,当心被匽先生看到了。”
齐侯一脸坦荡荡的说:“看到便看到了,那不是最好?”
吴纠对齐侯的死皮赖脸已经无奈了,虽然匽尚还没醒过来了,不过旁边子清晏娥和棠巫可都在呢,虽然三个人已经习惯了,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不是看天就是看地,但是吴纠敢肯定,这三个人一定在看热闹。
吴纠只好硬着头皮说:“君上乃一国之君,自然是君上俊美了。”
齐侯说:“不行,二哥直夸孤就行了,别说这么多。”
吴纠真想撬开齐侯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稻草!只好又说:“是……是君上俊美。”
齐侯当即“呵呵”一笑,往前一欠身,吴纠猛地睁大了眼睛,随即脸色咚的就红了,连连后退,和齐侯拉开一定距离。
齐侯一点儿也没有不自然,还是坦荡荡的,声音沙哑的说:“谁让二哥说得这么好听,孤若是没有反应才奇怪罢?”
晏娥听着一脸茫然没听懂,子清和棠巫则是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吴纠脸色红的都要黑了,齐侯竟然跟他耍流氓,而且还大庭广众的。
匽尚很快就醒过来了,看到齐侯竟然在,赶紧下榻行礼,匽尚装作一脸惊讶的表情,不过其实在他意料之中,毕竟匽尚是个聪明人,齐侯又不加掩饰,宠爱吴纠的事情,匽尚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吴纠知道了这事儿,齐侯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不过匽尚没想到,齐侯竟然来的这么快,还是连夜冒着雨来的。
齐侯说:“匽先生你的事情,方才二哥已经给孤说了,这件事情,孤会处理的。”
匽尚连忙拱手说:“君上,万万不可,匽尚乃是郑国人,不得齐国大夫信任,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若是此事由君上管理,当然甚好,但是恐怕惹人口舌,再者说,匽尚吃些苦头也不值什么。”
齐侯听他这么说,冷笑了一声,说:“什么郑国人,你匽尚既然已经入我齐国为官,便是我齐国人,若是这点用人的气量也没有,如何配做我齐国的大夫?”
齐侯说着,就对子清说:“去,让人传话,令大司空现在就进宫来。”
子清立刻点头说:“是,君上。”
子清很快就离开了,齐侯又询问了一下匽尚的病情,匽尚总是咳嗽,而且还在发/热,棠巫说是因为之前挨饿受冻,因此底子变差了,幸亏匽尚的身/体底子本身是极好的,还是可以调养过来的。
匽尚自然知道齐侯会跑过来嘘寒问暖,不过肯定是看在吴纠的面子上,毕竟自己救了吴纠,而且还是水力方面的能人,不过齐侯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让他唏嘘不已的,想想看他经过的那些国/家,郑国就不必提了,郑国国君轮番交替,这个拉下马,那个又上/位的,却全是草包,唯一不草包的权臣祭仲,对郑国忠心是忠心,但是太看重权/术,玩/弄/权/术置众臣于不顾,郑国早晚也要败落。
而卫国、宋国和申国也是,没有一个国君能做到这点,即使是虚情假意,也没有人。
匽尚几乎走了大半个中原国/家,反而来到了齐国做卧底,才终于见到了这么一位国君,心中怎么能不唏嘘呢?
大司空已经回了府上,不过却听说宫里来人了,是国君让他立刻进宫去。
大司空心中好生奇怪,便说:“君上让我进宫,可说了什么话么?有什么事儿么?”
那寺人只是说:“这……小臣便不知道了,只是负责传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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