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申拱手说:“是,幼王子,葆申领命。”
他说着,又说:“幼王子回国,我楚国之内举国欢庆,早已在王宫之中备下酒宴,还请幼王子赏脸赴宴。”
吴纠笑了笑,说:“自然,有劳令尹大人费心。”
葆申连忙说:“幼王子折煞老夫,请,请……”
吴纠和齐侯很快换了一辆缁车,剩下那五千齐军也在郢都城门口驻兵,并不能跟进城去,一下就只剩下吴纠齐侯,贴身跟随的子清棠巫,另外就是使臣大夫召忽和东郭牙了。
众人在葆申的引导下往王宫而去。
楚国的王宫十分巍峨,看的出来相当奢侈,毕竟是可以和天子分庭抗礼的地方,宫殿自然也十分讲究。
这里的宫殿不只有路寝宫和小寝宫,还有供奉宝器的明堂,明堂之前供奉的便是镇国之宝和氏璧,如今和氏璧被齐侯拿走了,还雕刻了一对儿小笼包,若是让楚国人知道,不知被气成什么样子。
众人一路从宫门进入,很快便要往宴厅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逼近,众人一听立刻觉得不对,齐侯皱着眉,掀开车帘子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队黑甲武士快速包围而来,瞬间将他们围在中间,仿佛铁桶一般。
吴纠并没有慌张,掀开车帘走下车,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了一眼包围而来的士兵,打头的男子高大威猛,宝甲加身,一看就是有些官阶的人。
吴纠淡淡的说:“这是什么意思?楚国接风的习俗么?”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葆申眼珠子一转,立刻喝道:“左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左司马其实和葆申已经商量好了,葆申负责引路,左司马负责埋伏,齐国的军/队在楚国边境已经卸下四万五,入郢都的时候又卸下五千,如今没有跟着几个人,这样一来周/身空虚,若是在赴宴的路上刺杀,那便容易多了。
葆申与那左司马,一个白脸儿一个黑脸儿,配合的“天衣无缝”。
左司马大笑一声,说:“没什么意思!只是卑将听说有人想/做楚国新王,你这乳臭未干的奶娃娃,问过老/子手中的宝剑了么!?”
他说着,“嗤——!!”一声将宝剑拉开,迎着正午的日头,看起来寒光凛凛。
吴纠笑了一声,似乎有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伸手弹了弹自己衣裳上本没有的灰土,一派悠闲的说:“乳臭未干,也总比……不自量力要强得多。”
那左司马一听,厉喝说:“你说……”
“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落地,吴纠眼睛一眯,就见旁边一身白衣的召忽猛地一步抢出,伸手一把压住那左司马的手腕,左司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因此有恃无恐,却没想到召忽突然欺身而来。
召忽动作很快,冷笑一声,一把抽/出左司马的佩剑,那佩剑都没有离开左司马的手心,猛地一转,就听到“嗤——”一声,随即是“嗬——”的一响,左司马嗓子里突然吐出一口气,就仿佛漏气的气球一样,鲜血猛地喷/出,一下染红了召忽的衣裳。
葆申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却见左司马的脖子被开了一个大口子,紧跟着召忽手腕一用/力,削瓜一样,轻而易举的将那左司马的脑袋直接削了下来。
“咕咚!”一声,左司马的头滚下来,正好掉在葆申脚边,葆申被溅了一身血,脸色瞬间煞白,嘴唇不停哆嗦着,睁大了眼睛,嗓子里也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儿,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旁边的黑甲武士们根本没反应过来,主帅已经倒在地上,首级和身躯分了家,众人纷纷瞪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么办才好。
吴纠此时便淡淡的说:“令尹大人,宫中/出现逆贼,这是你的失职,幸好未惊扰到齐国贵客,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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