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祁连忙说:“是南面赵将军传来的消息,秦公子的兵马被濮族人偷袭,损伤不小!”
齐侯一阵吃惊,说:“赵嘉吃了败仗?”
斗祁本也不能相信,毕竟赵嘉可是秦国的常胜将军,秦国素有虎狼之国的名声,而赵嘉可谓是着虎狼之国的头狼,若说赵嘉吃了败仗,谁也不敢相信。
但是事实如此,赵嘉带领的楚国军/队,因为三次大败濮族人,因此有些骄傲起来,再加上濮族人经过这三次败兵,已经总结出了应对经验,因此并不与体格强大,配备精良的楚国士兵面对面厮杀,而是开始神出鬼没的偷袭楚国军/队。
楚国的舟师非常强大,因为楚国多水,水军自然不容小觑,规模十分宏伟,当时那个年代,一条战船能容纳起码十几个士兵作战,船上还要囤积作战用的辎重物资,船只的规模已经相当可观。
然而这么大型的船只,却给赵嘉带来了很大的苦恼,濮族人恰恰相反,他们条件十分艰苦,并没有大型船只,然而非常利于游击,游走在沼泽河沟之中,往细小的地方穿/插,躲避楚国舟师的追击。
这样一来,赵嘉的兵马打不到濮族人,濮族人狡猾的打一下就跑,打一下就跑,还反复的设置陷阱,赵嘉被激怒了,却没有办法,几次交锋下来,赵嘉的兵马损失不小,虽然不是人力损失,士兵都没有受伤,但是因为船只搁浅,被偷盗了不少辎重,其中包括兵刃。
齐侯一听斗祁叙说,顿时就明白了,他们的舟师配备精良,然而精良竟然也有精良的弊端。
斗祁说:“齐公,这事儿乃是急报,不只是报到斗祁这里,明日一早,想必我楚国上/上/下/下的群臣就会知道,到时候我楚国士气大败,定会影响到西面与庸国的作战情况,这可就……请齐公示下,到底该如何是好?”
封/锁消息?但是几乎做不到,毕竟全国上下都在关注着赵嘉领/导的战役,之前三次胜仗实在太辉煌,楚国人已经被荣誉抛上了高空,若是一落下来,那便是万丈深渊,打仗打得就是士兵的气势,一鼓作气,若气势没了,再精良的配备也赢不得战役。
齐侯紧锁着眉头,似乎也有些苦恼,他们必须想出一个对策来抵/抗狡猾的濮族人,若没有这个计策,明日齐侯想要空口白牙的安抚群臣,似乎是做不到的,再者说了,齐侯只能穿着吴纠的朝袍,坐在帐帘后面,也不能说话,只能写文书,手写的怎么能快的过群臣的那张嘴呢?
齐侯和斗祁脸色都十分不好看,斗祁也知道,这个时候让齐公想办法,还是他们楚国的事情,和齐国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实在太难为齐侯,然而他根本退无可退,没有任何办法了,因此只能腆着脸来求齐侯。
齐侯呻/吟了一番,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人轻轻的碰了一下,就跟被羽毛扫了一下似的,很轻很轻,轻到几乎感觉不出……
然而,齐侯全身猛地一震,连忙回头,他猛地回头,吓了斗祁一跳,斗祁也顺着齐侯的目光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惊喜的不行,一直静静躺在榻上的吴纠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有些疲惫的张/开眼睛,仿佛用尽全力,抬起手去握齐侯的手,不过却因为没有力气,并没有握到齐侯的手,手指顺着齐侯的手背滑了下来。
“二哥!?”
齐侯见到吴纠醒了,当即欣喜若狂,连忙冲过去,吴纠张着眼睛,十分虚弱,张了张嘴,嗓子里找不到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齐侯连忙俯身过去,说:“二哥,你说什么?”
吴纠又张了张嘴,声音不大,虽然有气无力,但这次齐侯能听清楚了,吴纠说:“去将工正叫来。”
不只是齐侯听到了,斗祁也听到了,斗祁惊讶的说:“工正?”
斗祁不知这大半夜的,为何楚王中毒醒来,竟然第一个要见工正?工正是负责建筑和领/导工匠的最高/官/员,斗祁怎么也想不明白,吴纠为何要见工正?
齐侯也不明白,不过立刻说:“好好,孤这就让人去叫工正!”
他说着,匆忙朗声喊人,遣了寺人,一路狂奔的出宫去找工正。
吴纠还是十分虚弱,不过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是说话有些沙哑,说:“需要工正做一些小顽意儿,寡人有办法对付濮族人的舟师。”
齐侯和斗祁都没想到,吴纠竟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而且在齐侯和斗祁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张眼竟然就说有办法。
斗祁几乎感激涕零,齐侯扶着吴纠,喂了一杯温水给吴纠,又让人赶紧去叫子清将膳房里温着的热饭拿来,一面又让人去叫棠巫过来给吴纠检/查。
gu903();吴纠身/体软/绵绵的,靠在齐侯怀里,半坐半靠着,腰上还用不了力气,喝了一些水,终究好了一点儿,声音也不是那么沙哑了,仿佛喝了些水,就回来了一些元气,说话音量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