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这么一句话,斗祁有些不解,说:“王上,我楚国粮草如今不是十分充沛,是否考虑劫粮?”
吴纠听了笑着说:“斗卿,你这要是一去劫粮,卢将军的一番苦心可就全都白费了。”
斗祁似乎还是有些不解,齐侯却若有所思,因为当时吴纠想出把粮草放在队伍前面这个计策的时候,齐侯也在场。
卢戢黎这是在跟他们打暗语,只不过这暗语也太沉深了些,换做是旁人,不知能不能看懂。
吴纠笑着说:“暂时按兵不动,再去勘查一下西戎军营有什么动作,若西戎人再次运粮,数量庞大,再来汇报寡人,那时候才是时机。”
斗气连忙拱手说:“是,斗祁这就去。”
斗祁很快走出去,吴纠又脱了衣裳,回到榻上,笑眯眯的对齐侯招手,说:“你也来休息一阵,西戎人暂时闹不出花儿来。”
西戎人按照卢戢黎的说法,开始运送粮食,不过西戎将领疑心病很大,因此只押/送了两日的粮食,很小一部分,非常之谨慎,虽然把粮草放在最前面,但是其实周边埋伏了很多西戎士兵。
然而让西戎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把粮食放在队伍前面,还插着大旗,招摇过市,大摇大摆的运送了粮草,粮草一路来到了行辕,竟然没有出一点儿差错,就这么送过来了。
“粮草来了!!”
“粮食来了!”
“将军!”
士兵们纷纷冲进营帐汇报,西戎将领一见,立刻欣喜起来,哈哈大笑,拍着卢戢黎的肩膀说:“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人。”
卢戢黎只是微笑一下,说:“如今将军该信戢黎了罢。”
西戎将领哈哈大笑着说:“好!卢将军你忠心耿耿,之前几番试探,希望卢将军您别介意。卢将军乃是最熟悉楚国打法的人,本将便命你整顿军营,重新排布。”
卢戢黎笑着说:“谢将军厚爱。”
西戎将领继续说:“明日继续押/送粮草,还是按照卢将军的办法,卢将军劳苦功高,若是这次真的能一举攻下楚国,到时候卢将军也会有享不完的好处。”
西戎将领说着,挥了挥手,笑着说:“来人,把本将的诚意,带给卢将军。”
他说着,副手立刻出去,很快就走了回来,与此同时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很快掀开了,几个士兵从外面拖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那年轻人正是卢扬窗!
卢扬窗的双手被绑着,垂着头被拖进来,他今日身上没有血迹和污泥,已经清理干净,而血污被清理干净之后,卢扬窗身上的伤痕就看的更加清楚了,他脖子上手腕上脸颊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皮/开/肉/绽,有的深可见骨,因为皮肤白,看得更是清清楚楚。
卢扬窗垂着头,好像昏死过去,但是并没有真的昏迷过去,只是没有任何抵/抗,今日反而“乖”的厉害。
卢戢黎看着众人将卢扬窗拖进来,卢扬窗虽然垂着头,但是他露/出来的皮肤红的厉害,呼吸也粗重紊乱,不断颤/抖着。
“嘭!”一声,士兵将卢扬窗扔在地上,西戎将领笑着说:“本将知道,卢将军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本将特意让人给这小野种灌了些好药,请卢将军慢慢享用了?”
卢戢黎低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卢扬窗,卢扬窗不断颤/抖着,看起来十分痛苦,涔/涔的汗水滚下来,不知道忍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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