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使臣行色匆匆,自然是因为义渠王被抓,上面派了人要和吴纠和谈。
那新使臣不敢嚣张,对吴纠恭恭敬敬的说:“楚王,外臣这次来,是想与楚王和各位国君,谈和的。”
吴纠幽幽一笑,说:“谈和,方才这位使臣已经谈过了,不过寡人觉得,他的态度有问题,这和没什么好谈的。”
新使臣连忙说:“楚王,您可千万别见怪,如今你们天子在我们手中,我们大王在你们手中,这样下去,谁也得不到好处,不如我们谈和,楚王您开条件。”
众人一看,眼下势头竟然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方才义渠人还嚣张,如今竟然嚣张不起来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方才你们使臣已经拟定了文书,这样罢,就把这个文书的两方调过来,寡人看可行,你们意下如何呢?”
那使臣不知道文书是什么,拿过案子上的文书一看,顿时瑟瑟发/抖起来,若是双方一调过来,就是义渠需要上贡珍宝美玉,义渠需要五年用公主和亲一次,义渠需要退兵五十里,割让土地给秦国。
使臣越看越觉得气愤,“啪!!!”一声,竟然抬手直接给了旁边的公子貂一个耳刮子,公子貂没有防备,被打的嘴巴都流/血了,一脸震/惊。
使臣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公子貂吓坏了,赶紧缩在一边儿,那使臣气的不行,连忙对吴纠说:“楚王,这条款……做不得数的,若是如此,你们周人岂不是欺人太甚了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诶?使臣您这话,寡人不爱听了,方才你们义渠人提出这个条款,就不欺人太甚,我们周人提出这个条款,那就是欺人太甚,使臣您双标太严重了罢?这岂不是不讲道理?”
义渠使臣脸色难看的要命,赔笑说:“是我们的过失,如今他已经被我们革职了,做不得数的,再者说了……”
那义渠使臣幽幽一笑,说:“我们也有你们的天子在手,咱们如今是等价的,楚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吴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义渠使臣有些发毛,吴纠看向义渠使臣,用一脸可怜的目光,说:“等价的?看来使臣您不会做买卖,你这样是要血本无归的,谁说是等价的?”
吴纠说着,转头踱了两步,拍了拍王子郑的肩膀,王子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吴纠,吴纠手掌擎着那东西,高高举起。
诸国国君一看到那东西,顿时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有人/大喊说:“天子印绶!”
天子印绶就跟玉玺一样,都是天子的印信,凡是发布诏令,都需要盖上印绶,这样才能生效。
众人看到天子印绶从王子郑的怀中拿出来,顿时都吃了一惊。
吴纠笑眯眯的擎着印绶,对义渠使臣说:“你们的美梦,是该醒醒了,谁告诉你们是等价的?你们手中的质子,的确是我们的天子,然而你们若是真的把我们逼急了,天子印绶已经在太子手中,太子随时都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天子,到时候你们手中扣/押的,随时都不是周国的天子,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义渠使臣,你可不要试探我们的耐心啊。”
义渠使臣顿时脸上变色,看了一眼被扣/押的姬阆,又看了一眼那天子印绶,姬阆虽然虚弱,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寡人早就想看看你们义渠人这番嘴/脸了!”
义渠使臣没想到他们来阴的,而且这么狠,义渠王可没有把自己的印绶交给旁人,因此义渠王/还是义渠王,而姬阆只要一步就不是天子了,他们手中握的,就从一张王牌,变成了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牌。
王子郑虽然已经将印绶拿出来,但是还是提一口气的,就怕义渠人鱼死网破,眼看着姬阆大笑,他心中十分痛苦,拧在一起,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义渠使臣脸色狰狞了好一阵,最后说:“好,我答应你们了,可以签订盟约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别急,寡人还有其他条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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