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子清,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吴纠此时冷冷一笑,说:“哦?好啊,那就请晋国使臣上殿罢。”
子清很快退出去,晋国使臣没多久,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的确是大摇大摆,那姿态简直就跟唱大戏的一样,一脸的高傲嚣张,走进来也不对吴纠作礼,笑着说:“外臣知道楚王与各位如今正在商量战书的事情,因此外臣特意给各位带来了喜讯。”
他这口气,众人都十分生气,别看有主战派和主和派,但是其实主和派也十分生气晋国的作为,只是因为考虑到了很多楚国内部的情形,多少有些畏惧,因此才主和的。
吴纠说:“不知什么是喜讯,从晋国使臣您的口/中传出来的,能称得上是喜讯么?”
那晋国使臣笑了笑,说:“自然是喜讯,寡君在给你们楚国下战书的时候,也同时给你们楚国留了一条后路,只要你们楚国肯投降,寡君便既往不咎!”
吴纠听着晋国使臣那猖狂的口气,说:“后路?投降?”
那晋国使臣说:“没错!只要你们楚国肯投降,寡君便既往不咎,令诸国盟军罢手,否则诸国盟军将直取汉中,到时候你们楚国再想投降,那便来不及了!”
晋国使臣自说自话,完全没看到吴纠的脸色已经黑了,仍然继续说:“只要楚国肯投降,并且答应寡君三个条件,其一,承认寡君霸主的地位。其二,将荆门以北的楚国土地割让给我们晋国。其三,将楚国公主嫁给我们寡君!”
众人听了,顿时面面相觑,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那晋国使臣,眼中几乎冒火,连主和派都想要上去亲手揍一拳那晋国使臣。
晋国使臣浑然不知,吴纠则是哈哈大笑,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很平和,好似听到了什么让人开怀的事情,笑眯眯的说:“其一,霸主寡人承认,但并非是晋国国君,而是寡人身边坐着的这位齐公。”
齐侯配合的笑了笑,说:“孤是不是离开齐国太久了,因此连晋国称霸的事情都不知道了?晋国想要做霸主?”
晋国使臣脸色不太好看,吴纠又说:“其二,荆门乃是我楚国都城郢都的近郊门户,将近郊门户割让给其他国/家,这种不可能,且没有常识的条件,晋侯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他说到这里,晋国使臣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吴纠又笑了笑,满脸善意的说:“割让土地,寡人便是昏/君,那么下嫁公主……芈公主是寡人的亲侄/女,寡人心疼芈公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将芈公主许配给一个阉人国君呢?若是如此,寡人便是混/蛋。”
他说着,众人顿时一愣,随即一片哗然,晋国使臣也愣住了,他并不知晋侯是阉人,还以为吴纠故意侮辱他,立刻脸色难看的说:“放肆!大胆!你这蛮王竟然口出狂言,侮辱我晋国国君!”
吴纠哈哈一笑,朗声说:“侮辱?晋侯是不是阉人,他自己清楚,他是如何成为曲沃公的,他自己心中也清楚,还有他是如何被正式封为晋侯的,他心中更是清楚,如今反过来挑衅我们楚国,寡人并不是个软弱的懦夫,晋国想要消遣我楚国,还差得远呢!”
他说着,又说:“来人!”
“是!”
士兵听到命令,立刻冲进路寝宫的殿中,一下将那晋国使臣包围住,晋国使臣吓得出了一头冷汗,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历来的规矩,楚王不会是想要拿外臣来出气罢?!”
吴纠笑眯眯的站起来,齐侯也跟着站起来,还扶了一下吴纠,看起来像模像样的,真有一股举案齐眉的男主气质……
吴纠笑着说:“的确,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只是……晋国挑衅如此,若是寡人不斩了你,晋国定然还当寡人怕了他们!”
他这么一说,楚国朝堂上的士大夫们立刻山呼起来,喝道:“斩!斩!”
吴纠笑眯眯的说:“嗯……众望所归。”
那晋国使臣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说:“小臣……小臣只是……只是传话的,小臣是无辜的啊,楚王饶命啊!”
gu903();吴纠笑着说:“寡人记性不好,方才好像有人管寡人叫做蛮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