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本来还想问他是什么事,但又觉着自己不该多嘴,只说:“我也管不了你去做什么,只有一件,不许再去惹是生非了。”
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不是哪一次都会安然无恙的,叫人担心。”
李绝本已经打算叫她走了,听了这句,却又将她拢住:“姐姐放心,我断不会再让姐姐为我去求那个不怀好意的庾凤臣了。”蔚笺付费
星河倒不是指这个,听他说起便道:“庾二爷怎么不怀好意了,人家到底帮了大忙。”
“才不用他帮忙,”李绝欲言又止,哼道:“总之我不喜欢这个人,姐姐以后也不要见他好不好?”
星河心想这似乎说不准。
“好不好?”李绝逼近了些。
星河的唇还麻酥酥的,她感觉到危险,急忙顺了他的意:“好好好,知道了。”
刚刚李绝亲过她。
起初那个吻,发生的很快。
星河没动,小道士便俯身过来。
李绝始终是没有经验,看过的书上都不曾记录这个。
他比星河高许多,换了几个姿势,几度靠近又停下来,弄得心里浮躁额头微汗。
终于,他尽量把腰弓起,一寸寸靠近,然后两个人的嘴唇……就像是两只小鸟嬉戏似的轻轻地啄在一起。
就那么很轻微地一碰,李绝跟被蜇了下似的急忙离开。
短暂的如同一眨眼之间开始并结束的事。
是极可能给忽略的。
但偏偏的这么短暂的接触,却让两个人都僵了挺长的时间。
因为那种感觉太没法儿形容了。
只是李绝唇虽然离开了,又没有完全离开似的,好像彼此之间隔着的那个“空儿”不是真的空着,而是有什么东西真实地存在着。
半晌,星河窘迫而又有点如释重负,小声问:“完……了?”
她鬼使神差,茫茫然地。
原来他的“亲亲”是这个意思?早知道或许应该一口答应。
方才看他上下左右地不知搞什么,弄的排场很大,让星河暗自紧张,以为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差点临阵脱逃。
但这显然比昨儿他咬自己的耳珠要简单多了,快若闪电,不算难熬。
这发自肺腑的简单的两个字,像捅了马蜂窝。
小道士的脸在夜色里红了起来:“没……”好似是磨牙的声音:“没有!”
哑声说着,他豹子跃起似的又压了过去。
这次可不是如先前蜻蜓点水、生涩犹豫的试探了。
这是暴风骤雨般的欺压,冲锋陷阵般的侵袭。
星河的眼睛闭上,又骇然地睁开,她不知道李绝在干什么,但这显然不是“亲亲”。
如同捕食,他好似要活吃了她。
星河想叫他停下来,口中却只发出了呢喃不清地仿佛呜咽般的响动……有点熟悉地,叫人极难为情。
直到刚才看到顾云峰,星河才突然想起来,昨儿她带了平儿,无意中听见顾云峰跟容晓雾在一起,晓雾说着说着也发出了这种响动,当时星河虽猜到里头情形异样,却也想象不出是个什么情态。
给李绝这般拥着,她才清楚地有了认知。
小道士吞了她的舌头,也没放过她的唇,攻城掠地的,那么肆意,尽情,凶猛不加收敛。
星河在痒跟疼之间魂飞魄散,后悔自己的无知肤浅。
第44章.三更君不能脱衣裳
靖边侯因见过庾约,才知道兵部左侍郎东窗事发,背后是庾凤臣的影子。
星河却没见过庾凤臣。
她所有的,只是上回在杏花林里跟他仓促一会,她询问庾约,父亲为何要把她送给老头子,庾约如实回答。
然后,就是她抛给庾约的那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而庾约当着她的面儿也说的很清楚:他身为京畿二十三县的兵马司正,贸然插手兵部的事情,很容易被人怀疑是图谋不轨。
那可是会有诛九族的风险。
庾二爷自然是聪明绝顶之人,这种事,用手指头想想,都是不能干的。
所以,就算知道了左侍郎倒台,星河心里只掠过一点点异样之感。
她不至于自作多情到认为,庾凤臣会为了她去冒这个天大的险。
这没必要。
别说庾约了,连她这种小丫头,都认定了这是一笔毫无价值不值当做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