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星河的伤早就好了,但李绝下手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避开了那道伤。
他的手滑到了腰间。
星河是最不耐痒的,肩头就罢了,腰上……可甚是难为情,顿时缩了缩身子:“那里……不用了。”
李绝笑道:“这腰可是最要紧的,此处不揉,岂不等于前功尽弃?姐姐可别干那讳疾忌医的行径。”
星河扭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坚持。
李绝公然地握住那把细腰,手掌一掐,便几乎掐住了半边,就算他心里喜欢,可未免太过瘦弱了。
手上滑到脊骨处,一边发力,李绝俯身对星河轻声道:“以后,一定会把姐姐养的更丰腴些才好。”
星河的脸上,不知不觉已然红透,可却难以抵挡这股舒泰之意。
正猫儿似的微微眯起了眼睛,听了这话,她皱眉道:“你……是嫌我不够丰腴么?”说话间,下意识地往自个儿身上瞄了眼。
李绝笑道:“我是好话,觉着姐姐太瘦弱了,所以想叫你长点肉,免得……”
“免得怎么样?”
他浑厚的声调里带着明显的笑:“免得……稍微用力就像是会折腾坏了似的。”
星河听出他话中的不怀好意,她假装一无所知的转回头去:“懒得理你。”
不过,不知是不是李绝故意以话引逗、还是什么别的,他的大手或轻或重地,在后腰上轻轻地揉搓,一寸寸地逐渐下移,星河心里也随之升起一点奇异的念想。
她不敢让自己去多想,但却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
星河觉着大概是刚才没喝够水的缘故……毕竟先前为了顺利行大典而不出纰漏,她只抿了一小口水。
“小绝,”星河不敢回头看他,而低低道:“我渴了。”
“姐姐想喝水?”
“嗯。”
星河答应了声,李绝探身,从一侧桌上取了之前的茶杯:“哟,都凉了。”
“不打紧……”星河只管要喝一口,凉的更好,兴许会让自己清醒些,别生那些莫名绮念。
不料李绝道:“怎么能让姐姐喝凉茶,上次我喝了点冷的,姐姐还嘱咐我呢,怎么轮到自己就忘了?”
“那、就叫宫女……”
星河还没说完,李绝自己一仰脖,把那半杯茶吞进了口中。
然后他低头,同时把星河的下颌轻轻转动。
唇齿相接,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贝齿,甘洌的茶水源源不断地送了过来。
星河睁大双眼,惊疑地看着李绝,而一边,却又身不由己地吞咽他度过来的甘霖。
直到水已喝尽,他还却还不依不饶地在兴风作浪。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而星河此刻想推李绝都推不开了,这时还是在白天,虽然已经过了明路,但毕竟他是这个身份,宫内的人又不是傻子,才册封的第一天就公然的白日宣……
星河心里知道不对,但不知为什么,就好像是给那条舌头搅动,把那所有的理智念想也都给搅的粉碎。
最终她不由自主地,软在了李绝的怀中。
就在李绝想要把人放倒的时候,一声战战兢兢的“皇上”,打断了所有的旖旎情切。
“皇、皇上……”是跟随李绝身边的、太上皇所派的小山。
李绝动作一停,却并没有起身,而只是悄悄地往后摆了摆手,希望这向来机警的小太监可以快点无声滚出。
不料小山尴尬地:“皇上,小皇子到了……”
这一句声若蚊呐,但李绝听见了,星河也听见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停住,然后,星河匆忙推了李绝一把,李绝也急忙松开她。
几乎就在瞬间,外头响起了佑儿的声音:“娘亲?娘亲!”有些着急张皇的。
星河一听这个响动,立刻从榻上下地:“快带进来!”
不等小山出去宣召,外头佑哥儿哥磕磕绊绊地往这边儿跑来。
他跑到门口,一眼看到星河,这才惊喜交加地张手扑了过来:“娘亲!”
星河将佑儿抱起:“娘亲在这儿呢,怎么了?”
玄佑的眼中已经挂了泪:“佑儿想娘亲……一整天都不见你。”他撅着嘴,随时地要掉下泪来。
星河急忙哄着:“娘亲在这里,不是跟你说了,要办一件事的吗?你没有乖乖地在太上皇那里?”
“佑儿有乖乖的,”玄佑吸吸鼻子:“可是、可是,太上皇那里没有娘亲……”
这时侯李绝也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大煞风景的孩子,嫌弃地:“你是男孩儿,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想找你娘亲,能有什么出息?”
玄佑瞪大双眼,仿佛想要忍着不要泪掉下来,但眼神却气愤又警觉地看着李绝。
星河急忙呵斥:“你在说什么?他才多大。”
李绝嘀咕了几声,可又不敢跟她犟嘴:“我、我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