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你有孩子就不疼我了!(2 / 2)

坐上车,捧着打包好的菜,她微笑道:“我以为你只是说说。”

没想到在临走的时候,真的带她去了后厨,专门看大厨做这道菜。

“曼曼,对你的承诺,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厉泽川含笑看着她,眼中是满足。

很庆幸,在他还未老去的时候,能碰到她。

纯真、善良、对待事情的冲劲,以及那份简单又质朴的感情,全身上下所有的特质,他都喜欢。

岑曼曼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

等她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让他把车停在一边。车停稳之后,解开安全带凑到他跟前,并不娴熟的亲吻他的唇。

厉泽川身形一怔,任由她略显笨拙的吻着自己。

感觉到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极尽缠绵地拥吻。

岑曼曼松开揪住他前襟的手,大胆地缠上他的脖颈,是正面的邀请。

黑色SUV停在路边,半个小时才重新发动。

副驾驶上的人脸蛋已经红的不成样,手指颤抖地把衣服整理好。

拿出手机,微信来了消息。

再吃饭之前,她先找的倪初夏,隔了两个小时,才算回过来。

泽阳的女人:“老娘正在陪丈夫,晚上聊!”

一句话,便把她给打发。

……

新兵训练营。

走了一上午,回到宿舍之后,倪初夏果断进屋钻被窝。

厉泽阳把作训服脱掉,穿上平时的便服,走进屋内看到她趴在床上,眉头微蹙。

走过去,将她拉起来。

“你干嘛?”倪初夏闭眼不满地嘟囔。

厉泽阳见她仰卧放在床上,体贴地盖上被子,“你这样睡不健康,躺好了。”

倪初夏睁开眼,没好说:“怎么不健康了?”

“会压迫心脏,也会压到孩子。”厉泽阳按住她的肩膀,就是不让她乱动。

“你的重点在后半句吧?”

倪初夏浅眯起眼睛,哭腔的哼唧道:“果然,你有孩子就不疼我了?原来我就是生孩子的工具!”

“……”

厉泽阳一阵头疼,明知道她在闹着玩,确还是耐着性子哄:“没有的事,不要想多。”

倪初夏哼了哼,硬是拽着他上床,“你陪我一起躺着。”

将头自觉地枕在他肩膀上,蹭着找到舒服的位置。

“我躺着,你等会吃什么?”

厉泽阳揉了揉她的发,低声哄着让她自己睡,自己则起床去厨房做饭。

中午的饭点已经过去,但孕妇体质与常人不大一样,需要多餐,又让裴炎特地去训练营的菜园摘菜送过来。

没有做主食,而是用小米熬了粥,又炒了两盘开胃的菜。

倪初夏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身体恢复,起床走出来。

男人站在厨房中,一只手搭在锅台上,另一只手拿起汤勺均匀的搅拌粥。

身姿笔挺,背影傲然。

她走过去,没按套路地环抱他的腰,而是与他并肩站立。

“休息好了?”

两人随意说话聊天,“你煮的粥太香,我躺不住啊。”

男人只笑不语,用盆接了水,又兑热水进去,握住她的手放进去。

倪初夏看着盆中两人的手,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洗手还是会的。”

“在我眼里,你不就是孩子。”捞起她的手,用毛巾擦干,牵着她走回客厅。

倪初夏歪头想了一会儿,问道:“那我叫你什么呢?阿扎西吗?”

“什么?”

厉泽阳眉头一皱,没听明白她的话。

“阿扎西就是大叔的意思,不是胡子拉碴,很邋遢的男人,而是像你这样年纪和我这样的少女有一定差距的帅大叔!”

倪初夏很负责任地解释,眨巴眼睛说:“原来也有你不懂得东西。”

他的男人在很多方面都很厉害,唯独对网络上的专有名词或者流行语不熟,像极了现在说的老干部。

“年纪和你有一定的差距?”一大段话,他就关注到这一点。

男人垂头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的,水润嫩滑,漂亮又年轻的女孩。

反观自己,岁数上的确比她大不少。

“哎呀,那不是重点!”倪初夏急得站起来,仰头和他对视,“如果你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我还看不上呢!”

说着,拉住他的手不依不饶。

直到他被闹得承诺以后不会再介意,才罢休。

之后,画风陡然转变,对他的称呼从‘泽阳’、‘老公’变为‘大叔’、‘阿扎西’。

男人只是纵容地看着她,不应答却也不阻止,似乎是等着她自己玩累了。

午休时间到,倪初夏打了哈欠,迷糊地走进房内。

刚躺下没一会儿,包里的手机响起。

接通才知道是黄娟的电话,刚要挂断,就听她大喊:“倪初夏,你爸都快坐牢了,你竟然跑的没影,有没有良心?”

倪初夏冷笑着回:“再没良心,也比你要好。”

“你!”黄娟自知说不过她,也不与她多辩驳,以命令的语气说:“你和那个姓莫的不是朋友吗?让他撤诉!”

其实倪德康如何,她真的不关心,只是那份遗嘱还未改变,他还不能有事,至少在她没成功前,不行!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初她还不如狠下心来让他就躺在医院,也方便她办正事。

“如果我能解决这事,还用你打电话给我吗?”倪初夏把手机拿开,蓦然听到倪德康的声音,“夏夏,我是爸爸。”

“爸……”

倪德康略带疲惫的声音说:“夏夏,听明昱说你去找泽阳了?”

“嗯,我和他在一起。”倪初夏答。

“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倪德康平静地嘱咐,像平常时候一样,“泽阳工作特殊,要多理解他,至于公司……”

关于公司的后话,他没再说,将话题绕开后,随便聊了两句,挂断电话。

倪初夏靠在床上发愣,手指攥紧手机。

如果刚才倪德康提及自己的处境,或者埋怨她两句,心里会觉得好受一点,但是他没有。

她一声不吭的离开,等于默认不管他的事,他是伤心的吧。

可是,能怎么办?

她蜷缩在床上,头发凌乱地披散,情绪很低落。

厉泽阳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走过来,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怎么了这是?”

听到他的声音,倪初夏缓慢抬起头,委屈地说:“我没事。”

“都这样,还没事?”

男人捧着她的脸,低声说:“傻,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或许是怀孕的女人太易感伤,又或许是他的嗓音太温柔,眼睛已经泛起水光。

她扑在他怀中,鼻音很重地说:“我、我觉得自己很坏,真的可以狠下心不去管他,但是又迈不出这一步。”

帮他有违道德,对不起瑶姨和少白,可是不管,内心又会难受,犯错的是她的爸爸。

正是这样纠结的心里,她现在很痛苦。

原以为逃离来到这里,就不会再想,可是根本是自欺欺人。

“别这么想,你在我眼里很好。”厉泽阳见她按到自己怀中,轻声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也无需你来承担什么,明白吗?”

上一辈的错,本来就与她没有关系。

“你、你知道了?”倪初夏愣愣地问。

“嗯。”厉泽阳点头,轻拍她的脑袋,“把事情交给我,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睡一觉就会好了。”

倪初夏乖乖地躺下,没有多问,握着他的手缓缓闭上眼。

她是相信他的,无条件,所以很多事情也无需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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