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驹肩膀上的肉不多,咬着感觉不太好。纪安宁觉得有点牙酸,松开了牙齿,仰头对上傅寒驹专注的目光。

没有冷漠也没有厌恶。

“傅寒驹,”纪安宁望着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傅寒驹,“你混蛋。”

“对,我混蛋。”傅寒驹学着纪安宁往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纪安宁浑身一颤,整个耳朵都跟着烫了起来。

她很久以前曾经在傅寒驹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那时候傅寒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她害怕打针,也害怕自己真的生了病,哭着咬住了傅寒驹的肩膀。

那时候傅寒驹一直陪在她身边,是她最信任也最依赖的人。

所以在信任崩塌之后,她才会那么地难以接受。

傅寒驹吻上她微张的唇。

纪安宁努力地放松下来,身体却还是紧绷着,甚至还微微发颤。

傅寒驹停了下来,拉着纪安宁的手帮他把安全套戴上。纪安宁两颊发烫,又忍不住往傅寒驹肩膀上咬了一口,刚才那种紧张又害怕的感觉总算消失了大半。

傅寒驹微微地笑了起来,慢慢引导纪安宁放轻松。

不管怎么样,性-生活和谐是婚姻和谐的重要根基。

傅寒驹体力好,又能忍耐,纪安宁第二天醒来时身体有些酸软,她悄悄摸摸地睁开眼,发现傅寒驹还在熟睡,强而有力的臂弯环在她腰上,到了早上也没有松开。

感觉两个人裸裎相对,身上什么都没穿,纪安宁脸上一红,手脚并用地想要挣开傅寒驹的怀抱。

傅寒驹睁开了眼睛。

纪安宁不再动弹。

傅寒驹亲了亲她的唇。

纪安宁连忙退开一些,捂着唇不让傅寒驹有进一步的动作。

纪安宁说:“没、没刷牙!”

傅寒驹笑了起来,胸腔微微颤动。

纪安宁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傅寒驹脸上的笑。

傅寒驹揉了揉纪安宁的脑袋,下床穿衣服。

纪安宁脸上红了一片,抱着衣服钻进浴室里,洗脸刷牙换衣服。她脑海里还回想着傅寒驹刚才的笑。

好像不止刚才,昨晚傅寒驹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