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从前有座本丸[综] !
在这个封闭的本丸里呆了一周的时间, 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的审神者终于养好了外伤, 开始频繁在屋外走动。
夏季的阳光毒烈,大多数附丧神只愿意在上午出来一阵,其余时候都躲进了屋子里——虽然里面也算闷热,但总好过在外面暴晒。
而就算是这样的高温,他们依然能看到那白衣绯袴的身影在本丸的每一个角落四处转乱, 并且顶着暴晒对方身上也是滴汗不出,这一点可把一干刀等羡慕坏了。
其实有哪里搞错了吧, 他们不是神,对方才是啊!
“主公,您在做什么?”金色长发的形貌犹似美丽小少女的短刀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红色大眼,半是好奇又半是乖巧地问她。
“修复这个本丸的运作法阵……”审神者回了一句, 抬眸看了对方一眼, “我不是你的主公,别再叫错了。”
“可是您救了我的命啊, 我奉您为主不是应该的吗?”对方歪头扮可爱,又一次企图装傻蒙混。
自从粟田口重伤的两把短刀开始活蹦乱跳, 和药研规规矩矩跟着喊“姬君”不同, 这把乱藤四郎几乎见她就只会叫“主公”,审神者纠正过两次, 很明显不管用。
“你大概不知道,我才担任审神者时,最初学着锻刀,第一把就是药研藤四郎。”
对于小短刀的耍赖, 审神者语调清淡地讲述曾经,见不只是他还有别的刀都开始竖起耳朵听也不在意。
“第二把也是药研藤四郎。”
一开始乱藤四郎听着还没什么感觉,初锻刀没意外基本都是短刀,排到他们粟田口更是没什么好惊讶的,相反还有点小高兴。到她说第二句时,他脸色开始变了。
“这一把的出现坏了我的规矩。于是,我送去了刀解室。”
从头到尾,审神者的语气不变,表情从容仿佛只是随口叙述了一件小事,却让旁听的几把刀青白了脸色,明明热得要死的大夏天这会儿只觉得进了寒冬。
温柔?仁慈?
通通都见鬼去吧!
这位姬君的本质就是冷酷型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见血啊!
乱藤四郎之后是大哭着跑开了,明显大受打击,而伤害了一颗幼小心灵的当事人则若无其事继续做她的事。
真想要切断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方法其实多得很,不是么?
…………
“别难过了,乱。只能说,我们和姬君确实没有缘分罢了。”
另一边,屋子里一期一振安抚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乱,一脸苦笑。
他现在也明白了,那位姬君确实是位爱刀之人,只要刀到她手里都会温柔以待。可是这不代表她不挑刀,能一直被她宠爱的只有她承认的刀,而很明显,如他们这些不但暗堕甚至之前还对她抱有杀意与恶意的刀,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如果她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就不会……”乱抹着眼泪哭得伤心,漂亮的小脸花成一团,“为什么我们不是那个人的刀……”
被伤害过,才知道温柔的珍贵。记忆里的噩梦挥之不去,好不容易找到救赎,乱不想松手,想要一直留在她身边,想要她一直陪着他们。
想要,一直被爱着。
一期一振沉默,或者说,粟田口的刀都在沉默,乱压抑在心底没说出来的话他们都知道,也同样渴望着。
“不可能的不是吗?”一期摸摸乱的脑袋,喃喃重复着,“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好吗?”
如果这位姬君是个弱小的审神者,他们自然可以遵从内心强留下她,不管她是否怨恨是否难过都不用考虑。可事实却是相反的,对她而言他们是随手就能湮灭的弱者,根本不具备任何话语权。况且,如果她真的那么弱,又哪有能力让整个本丸全员恢复理智,并且还治好他们那么重的伤。
从一开始,他们的想法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只是心中抱着幻想,不愿意去揭开那层纸罢了。
…………
很不好办,情况比想象中要糟。
彻底检查完这个本丸的磨损度,审神者眉头紧蹙。
这个本丸的设施破损得太厉害了,难怪一次时空风暴就直接打乱了这座本丸的空间序列。
本来还想着一点点直至完全修复,看来只能换另一套方案了。
顶着日晒,少女开始继续在本丸里四处游走,她没有定数走走停停的姿态让人迷惑,没有刀剑知道她具体在干什么。
“这是在干嘛?”鹤丸靠在门边,一脸的好奇。
“大概和之前一样,是在修复法阵什么的吧。”宗三回忆起几天前审神者利用灵术阵法大变房屋的一幕,猜测道。
一周过去,刀剑们从一开始被封闭的恐慌,到现在已经能悠然面对一切。不得不说,这位姬君的存在真心功不可没。
“我感觉这样过下去好像也没什么了。”笑面青江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干劲道。
“为什么?”大和守安定不解看他。
“有灵力不用担心彻底堕化,虽然不能出阵,每天只能伺候农田做做家具手工什么的,但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担心被折磨凌虐什么的。”看着外面于阳光中不急不缓的娇小身影,眼神平静,“当了这么久的孤魂野鬼一朝回魂,说实在的,我现在还挺满足。”
“那怎么行啊!青江你要出息点啊!”一旁的两只和泉守兼定立刻叫起来。
“兼桑说得对!”他后面的三个堀川国广同时道。
“好好,我不说了。”面对兼桑和他的迷弟团体,笑面青江赶紧认输。
对面的冲田组看着这一幕也是叹息,都是一个本丸里出来的,很多都是重复刀剑,事实上要不是逃亡途中折损同伴外加被那位姬君弄死的,数量还要更多。像他们冲田组一开始也不止他们这一对的,但都折断了。
“现在能不能出去,只能寄望于这位姬君了吧。”次郎太刀坐在自己的草席上,托着下巴将正题拉了回来,“我觉得我们能出去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看得出来。”很多刀赞同地点点头。
这几天他们可没少看见这位姬君出来跑,伤没好前出来的次数少,伤好了之后差不多就跟扎根在外面似的,这钻研的劲头换成谁都看得出她比谁都急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