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珑颔首,把当时的情形、安平的原话复述一遍,末了道,“后来话赶话的,就说到了嫡庶尊卑之别……”对于这一点,她真是有些不安——骗别人无妨,骗好友,实在是有些愧疚。
柔嘉目光微闪,打断了薇珑的话:“说嫡庶尊卑之别?是不是告诉你,宫里庶出的皇子也比唐侯爷金贵?”她不由哼了一声,笃定地道,“一定是。”
薇珑失笑。
柔嘉正色叮嘱薇珑,“不论你当时怎么回话的,那些话你都没说过。反正不管安平如何编排你,都没人相信。也只有我知道,你要不是气急了,不会与人争辩。记住啊,是她问你寻常官宦之家的嫡庶尊卑,你就仔细地跟她说了,后来她接着这话题说起皇室,你就低声斥责她放肆,她就跟你发起火来——明白没有?”
薇珑心里暖暖的,紧紧的握了握柔嘉的手,“明白,记住了。”
“唉,我也是多事。”柔嘉到这会儿冷静下来,笑道,“要不是我问你,你不需要事无巨细地诉说,心里自有应对之策,哪里需要我叮嘱。”说着晃了晃薇珑的手,绽放出欢欣又璀璨的笑容,“我们薇珑跟我最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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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皇帝、皇后,薇珑恭敬行礼,随后道出来意:“今日安平公主去了平南王府,与臣女说了一阵子话。虽说各自的下人都远远随行,可臣女自知对公主有所冲撞,另外,公主说过的一些话,臣女也实在是不明白,便想请皇后娘娘明辨是非。若臣女有错,也好领罪思过,让安平公主消消气。”
皇帝微微一笑,“恰好朕也在,就听你说说。”
刘允则道:“安平公主和两名贴身的服侍的宫女已到了宫门外。”
皇帝颔首,“唤进来。”
片刻后,安平公主和两名宫女进门来,恭敬行礼。
皇后留意到了一名宫女脸上的指痕,看向柔嘉。
柔嘉笑了笑。
皇后就指着那宫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女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安平公主挂上谦恭的笑,“犯了些小错,儿臣没压住火气,命人赏了她一巴掌。”
“是真的?”皇后道,“黎郡主可知情?”
薇珑回道:“是臣女有罪,惹得公主下令掌嘴责罚,但这宫女愣在原地没动,就……”
皇帝笑出声来,意味深长地看向安平,“朕倒是不知道,你在外面有这么大的架子,连郡主都可下令掌掴。”
安平公主连忙跪倒在地,“这一点,儿臣的确有罪。可是父皇,事出有因……”
“薇珑,你说。”皇帝将手里的棋子抛回棋子罐。
“从头说起,事无巨细。”皇后叮嘱一句。
薇珑恭声称是,把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一遍。说话期间,安平公主两次想打断,都被皇帝喝止。
薇珑说到奚落安平公主的话,自然换了说辞:“公主问我知不知道皇子与臣子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