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一边放着的背包,站起来急匆匆说:“蓝叔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刚一转身,就听见背后吴惘轻笑的声音:“改天出来聊。”
身体一僵,陆乐晗僵硬地转过来挤出一丝笑容:“蓝叔平常不太让我出门的。”
吴惘笑着说:“有我在难不成还害怕出什么事情?”
“.......”你现在比凶手更恐怖。
陆乐晗点点头,咬着嘴唇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好,到时候电话联系。”
到门口的时候,陆乐晗还是觉得有视线黏在自己的背后,就像是毒蛇紧紧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冰冰凉凉,你一动它缠绕地更紧了,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和恶心感。
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小步小步挪了回去。
蓝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响站起来转身满上尽是担忧之色:“回来没见你,吓我一跳。”
陆乐晗一怔,问:“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现在还是中午,难道说凶手已经这么大胆了。
果然,蓝旗脸上挂着痛惜的表情,说:“今天中午在小树林里发现一个女生遇害了。”
随便扔下自己的背包,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抓住蓝旗的胳膊,陆乐晗说:“蓝叔,带我去现场,说不定这次闻到那种味道我就能想起来了。”
那味道整日萦绕在自己的鼻端,要是多闻几次说不定就能回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闻到的。
“不行。”蓝旗难得地板了脸,“上一次你就已经会引起注意了,这次要是再让你去,下一个目标指不定就是你。”
陆乐晗有些急,这要是去晚一点味道就飘没了。
情不自禁就喊了出来:“就算我不去,最后的目标也还是我。”
蓝旗愣了半晌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他,反握住他的手:“你说什么?”
生怕来不及,陆乐晗就势抓着蓝旗的手就忘门外走,说:“我们路上说。”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果断勇敢的韩休,蓝旗一时不察再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拽进在电梯里了。
问题越来越严峻了,受害人一直在增多,可是几乎完全没有线索,现在竟然还牵扯到了韩休。
韩休只是一株含羞草,有的就只是体内的那颗妖丹,难道说凶手最后的目标就是那颗妖丹。
蓝旗心里紧张,手都在发颤,声音分叉问:“你详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乐晗正准备说话,电梯叮地一声,稳稳落在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陆乐晗刚准备踏出去被一道黑影笼住,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抬头正好对上何齐面无表情的脸,脱口而出:“何老师,你不是在家吗”
何齐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们两个人相握的手上又幽幽收了回来,对蓝旗说:“蓝医生。”
接着才漫不经心回答陆乐晗的问题,“刚刚出去吃了个饭。”
这时候的蓝旗点点头急匆匆拉着陆乐晗就走了出来,他现在急迫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和韩休有什么关系。
陆乐晗还想跟何齐说说话,被心急的蓝旗扯拽着向前栽去,回头看的时候何齐手似乎悬浮放在电梯按钮上,但是一直没有按下去,两只眼睛直直盯着陆乐晗的后背。
刹那间感觉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陆乐晗急忙抓住蓝旗给予自己一点安全感,妈的,变态到底要做什么。
晃晃脑袋强迫自己忘记那两双眼睛,在路上陆乐晗大致讲了一下日记本的事情。
蓝旗听了更觉得心凉害怕,边走边埋怨他这种事情都敢自己一个人过去。
陆乐晗只好在一边连忙认错,胡乱解释说自己只是觉得人多就不用害怕。
还是觉得不妥当的蓝旗这边赶紧给齐家胜打电话联系是不是还在现场,也来不及再批评他。
沉浸在刚刚何齐给的恐惧中无法自拔,陆乐晗心脏一阵紧缩,要是再这样搞下去自己肯定提前崩溃。
到了现场周围之后,齐家胜单独一个人已经站在前面等着了。
齐家胜一脸凝重地迎上来,拉过两个人走到一个拐角处。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敢跟上来,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情况。”
齐家胜太过严肃,陆乐晗甚至都忘了装柔弱,连忙一字不落地把刚刚给蓝旗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会儿他们俩都紧张兮兮,哪还注意他的言行举止,齐家胜听了紧抿着嘴唇不言不语,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陆乐晗也不敢随便说话,只是低着脑袋看自己的脚尖,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蓝旗着急,看不惯他故作深沉,用胳膊肘撞撞他:“装什么哑巴啊,说话啊,现在这算什么事?”
“唉。”齐家胜看了看周围,部分警察还在里面检查,剩下的有些在询问路过的同学。
案发时间正好是白天,也许会有一个或者两个的目击者。
齐家胜只有对着蓝旗的时候才会展现出自己孩子气的一面,向着案发现场努努嘴,扫了一眼陆乐晗,冲着蓝旗小声说,“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小休来的。”
蓝旗一怔,原本抓在陆乐晗胳膊上的手猛一松,拽着齐家胜的袖子就要发火,看了看四周压了下去,咬着牙说:“怎么会,小休身上的.......”
话说一半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稍显紧张地看着齐家胜。
“现在遇害五人,虽然品种都是花没错,但是等级依次从低到高,目前还没有出现和小休体内妖丹等级相同的......”
“你是说.......”蓝旗突然明白了,瞪大了眼睛看向齐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