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好整以暇掏出身份证在他眼前晃了晃:“瞧见没,身份证,每个人都不可缺少,这么跟你说吧,没这张证件别提找工作了,你寸步难行。”
这是什么噩耗,蒙岌蹲地上,长吁短叹,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秦衍劝道:“你就安心住我家吧,要实在过意不去,你可以交伙食费嘛。”以工代赈也行。
蒙岌挫败扶额:“我身上没几个银钱。”
像他们这种江湖侠士手头拮据是常有的事,而且他的朝代正陷于战乱,饥一顿饱一顿实属正常。
马和剑是他的全部财产。
“谁说的,你比我富有!”秦衍眸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扬了扬眉。
蒙岌顺着她视线下挪,微窘:“岫玉,不值钱。”
“不不不。”秦衍意味深长摇头:“在你的时代不值钱,在我们这儿是古董。”
闻言,蒙岌二话不说扯下玉佩塞她手里:“叨扰兄台了。”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超出认知的世界,有一个安生之所当然是极好的,也有了一些安全感。
秦衍没跟他客气,先把人哄家里住下再说,玉佩卖了再把多余的钱给他就是:“你直接叫我富贵吧,以后尽量用我教你的白话和村民交流,以免露馅,如果遇到不懂的问题沉默就行。”
立个沉默寡言的人设。
蒙岌点头应好。
两人回到家中,蒙岌看什么都稀奇,由于罗景玉对生活水准要求高,家里该有的电器全都不少。
秦衍领着牛高马大的好奇宝宝,一样一样参观示范过来,折腾到半夜才睡。
蒙岌安置在柴磊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下午秦衍就连同罗景玉的东西全分类打包好,能用上的放一边,不能用的拍照挂到二手网上变卖。
母子俩的东西加起来是整个柴家的十倍之多,其中不乏一些轻奢品,二手卖估计也能卖个三四万,柴富贵真是尽了洪荒之力在供养他们。
回到自己房间,秦衍将角落的折叠床收起来扔去了杂物间,刚结婚那会,罗景玉为了把肚子的崽子实名栽赃到柴富贵头上,勉强与他同房几次。
卸完货,瞬间变脸,不但对夫妻间的正常活动推三阻四,且怨气满满责怪柴富贵,数落就是为了给他生孩子,才导致身体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害的柴富贵自责不已,心甘情愿接受分床睡的提议。
讲真的,买个充气娃娃都比她管用,还省钱又省事。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在小床上卷巴十来年的身体得到舒展,秦衍舒舒服服抻长腿很快陷入沉睡。
另一边,蒙岌虽然第一次睡在如此舒适的席梦思上,但由于各种胡思乱想塞满脑子,辗转反侧到凌晨才堪堪进入睡梦。
睡了不到四小时,又被晨练习武的生物钟叫醒,望着光洁的天花板,蒙岌生出了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懒怠情绪,不想练武了。
练了管什么用啊,甭说仗剑走天涯,街头卖个艺都成违规。
突然就领悟到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换一个字,百无一用是武生,就是他此时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有点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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