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长宁长公主赵婳的玉簪。
若是旁的,她自然不会认得,可这只玉簪她却是极眼熟的,当初原本是赵煜专程赠与她的,谁料这赵婳看着也很喜欢,就嚷嚷的问赵煜要。堂堂公主,何愁没有首饰戴?不过是觉得赵煜对她好,她心里看着不舒服罢了。后来赵煜就想法子,给她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才消停。
上回听薛战所言,这赵婳不是赏赐给了神机营的贺茂贺大人了吗?
怎么来找她了?
赵婳的性子可比萧玉枝还要难弄,她能来找她,可是头一回。萧鱼便应允了,让下人将赵婳从后门带进来。
元嬷嬷刚端了热茶上来,那春晓就已经进来了,低声说道:“娘娘,人带来了。”
萧鱼抬头去看,见赵婳穿了一身碧绿衣衫,并无半点落魄模样。那贺茂是个年轻善良的男子,想必没有苛待赵婳。
而这赵婳一进来,看到萧鱼坐在上首,梳着妇人发髻,戴着凤冠,非常的光艳动人。赵婳的胸腔登时就燃起怒火来,道:“想来皇嫂深得新帝宠爱……”
赵婳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得亏这屋中只有他们二人,连春晓春茗都守到外头去了。萧鱼淡淡说道:“你究竟有何事?”
赵婳上前看着她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可还记得我皇兄,可还记得我母后?他们之前对你这么好,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吗?就这么嫁给了那个逆贼?”
依着赵婳所言,叛军攻破城门那日,她就该殉国。
她的确不像姑母那般忠烈……
赵婳性子偏激,更何况经历了国破家亡,亲人接连逝去,她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再继续说她,只道:“若你心里还念着一丝他们曾对你的好,就不该如此委身于那薛贼。”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轻轻的搁在萧鱼身旁的几上,“以你现在的身份,做这些是最容易的,只要将这药放进那薛贼的食物中让他吃下,不出三日,便会没命,而且连御医都查不出来。到时候你是皇后,便能重新扶持泓儿上位,光复大魏。”
萧鱼的眼睛忽的睁大。
她是疯了吗!
就算她真的要了薛战的命,如今已改朝换代,她一个妇人,如何能将赵泓扶持上位。
……
贺茂正在护国公府的后门处等着赵婳,见赵婳迟迟不出来,心下有些焦急。
他是糊涂了,怎么就答应了她来护国公府找皇后娘娘,她那样激烈的性子,莫要做出什么对皇后娘娘不利的事情才好。
是以等赵婳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贺茂才匆匆迎了上去,一把拉着她的手腕道:“随我回去,日后莫要再出来了。”
赵婳欲用力将贺茂的手甩开,可这男人力气大,她摔了几下根本就甩不开,这才气急败坏的道:“你放开我!”
到底是男女有别,贺茂顿时松了手。可还是不放心,对这赵婳道:“今日你找皇后娘娘,真的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
赵婳揉了揉疼痛的手腕,道:“不然我能对她做什么?”
如此贺茂才稍稍有些放心,他侧目看着赵婳的模样,说道:“你一个姑娘家,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倒不如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等下回我立了功,便向皇上请旨,放你自由。”
郁郁葱葱的大树下,年轻英气的男子样貌俊俏,身上并不是她昔日见过的贵族公子的放荡乖张,看着就是个老实人。这段日子漂泊不定,赵婳的心是没有一刻真正放松下来的,觉得身边的所有人都要害她、抓她……她神情微微一滞,而后想起兄长、母后,眼神才渐渐变得冰冷,说了一句:“要你管。”
然后自顾自的朝着马车走去。
贺茂抬手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上去。
……
元嬷嬷进来,看着萧鱼手边的瓷瓶,小声的问:“娘娘,这……”
萧鱼想都未想,让元嬷嬷赶紧将这瓷瓶给处理了。那赵婳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跟个疯子似的,可她不能跟着疯。
这回萧鱼在护国公府待了三日。回到宫中时,已经傍晚了。薛战在养心殿与大臣们商量事情,萧鱼就回了凤藻宫,将一身繁重的凤袍脱了下来。
她站在屏风后,脱得只剩下一身中衣时,才听得外头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待萧鱼刚欲开口问,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下子自她的身后牢牢将她抱住,他的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萧鱼身形不稳,觉得差点都要被他给扑倒了。
见着来人,春晓和春茗赶紧退了下去。
萧鱼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胸前的双手,又见他将脸贴了上来,紧紧挨着她的侧脸轻轻的蹭,像只热情的大狗。
萧鱼忍不住笑了笑,没说话,只缓缓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却是将她扳了了过来,与他面对面,急促的吻登时就落了下来,然后一弯腰,将她凌空抱起,火急火燎的朝着床榻走去。
第50章月色【二更】
薛战本就勇猛,今日更是迫不及待,卯足了劲儿的顶撞。萧鱼本想好好与他说说话,最后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张嘴喘息,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薛战汗洒如雨,结实的身躯肌肉突起,因汗水的缘故,略略泛着水光,浑身的男儿气概……可是男人的汗臭味儿一点都不好闻。
等到过了很久,他才静静的抱着她,在她脸上轻轻的吻,哑声道:“在娘家待得可好?”
嗯?萧鱼去看他,而后道:“挺好的。”这是实话,若非待久了不妥,她还想多待几日呢。难得连萧玉枝都不与她作对了。
薛战见她墨发披散着枕在枕头上,玉颊泛着绯色,朱唇嫣然,才闷闷的说了一句:“可是朕一点都不好……”他轻轻咬住她的唇,说,“朕很想你。”
如此直白的话,让萧鱼有些愣住,一时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忽的有些脸热,错开眼没看他,嘟囔道:“臣妾又不是不回来。”不过几天而已。他却覆了上来,用力抱住她,压得她喘不过起来,问她,“年年,刚才可舒坦?”
萧鱼的脸更烫了。
刚才他急急忙忙的抱着她上榻,自然以为是平日的那些事情,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趴下来,亲她那里……往常与他亲热,她总是羞于睁眼,适才的那一幕,她却是没反应过来,直接入了她的眼。待后知后觉闭上眼睛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见她在他怀里缩成一团,薛战笑了笑,他贴着她的脸,低声说:“你不说朕也知道。”
她喜不喜欢,他用眼睛看就能看出来,而且看得很清楚。
萧鱼有些不想理他了,觉得他无赖的样子真是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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