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2)

暴君之妻 抹茶曲奇 2210 字 2023-11-11

gu903();待早朝散去,萧淮未急着离开,而是在太和殿外铜雀旁等人。

少顷,便见有一风姿温润的男子缓步走了过来。待走近了,萧淮才道:“何公公。”

“萧大人。”何朝恩行了礼。

烈日当空,萧淮穿着厚厚官服,早已有些汗意。却见这位何公公,着蓝绸曳撒,里面是穿着交领白色中衣,脸颊白净,让人看着清爽舒服。

萧淮与何朝恩也略有往来,这几日见帝王心情不悦,自然想到了后宫的女儿。

他是帝王近臣,自然是最清楚的。

何朝恩听了便微笑,说道:“娘娘与皇上之前却有一些小矛盾,却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皇上对娘娘一向宠爱有加,年轻夫妻有些摩擦很正常,过几日就没事了,萧大人只管放心便是。”

如此,萧淮就放心了。他道:“多谢何公公。”

何朝恩又笑着温和道:“是萧大人客气了。”

御书房内,薛战正单独留下郭安泰商量政务,等政务说完了,郭安泰未急着退出去,只抬头,看了一眼御案后面的帝王。薛战见他吞吞吐吐,便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郭安泰虽是斯文性子,却也是个文武双全的,昔日随他一并打天下时,那豪爽干脆的样子,深得他的欣赏。不晓得何时开始,也变得婆婆妈妈的……

帝王发话,郭安泰当然是要说的。他斟酌了一番措辞,才道:“近日臣见皇上心情不佳,也听闻了一些传言,可是……与皇后娘娘有什么误会?”

皇后虽是萧家女,可现下已然是帝王之妻,依着帝王对她的宠爱,自是真的放在心尖儿上的。

薛战勾了勾唇,一双黑眸看向他,慢悠悠说道:“朕倒是不知,你何时也变得如那深宅妇人一般了。”

一个大男人,关心这些,的确不应该,何况还是正二品的尚书大人。可帝王之事,对于臣子来说,那就是大事。郭安泰赧然一笑,说:“臣也是关心皇上。既然皇上真将皇后娘娘当做携手一生的妻子,臣觉得,作为男人,有时候稍稍退让也无妨。”

既然喜欢,又何必冷落?

薛战淡淡道:“你是在教朕如何当好一个丈夫?”这郭安泰比他年长几岁,先前也的确是成过亲,比他多些经验。不过他那夫人是如何跑的,薛战也是知晓的。

就道,“……你比朕,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说起先前的夫人,郭安泰心里也没有什么波澜。那妻子本就是他的母亲张氏一手张罗的,他是孝子,母亲供他念书已是不易,在旁的事情上,他便尽量迁就她。娶妻也是。母亲替她选得妻子,他娶了便是。起初也是相敬如宾的,新妇勤快贤惠,郭安泰也是满意的,可后来……

到底是没有缘分。

郭安泰笑了笑,就说:“皇上又在笑话臣了。”

论当丈夫,他未必比皇上更有经验。

薛战知他也是好意,不过……若单单只是一些小小摩擦,他堂堂男子,如何会与一个小姑娘计较?只是,既是她是萧家女,他照样将她娶进宫,先前她嫁过谁,他也不再计较,只想娶个媳妇,生儿育女,与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他把她当成祖宗疼,每回睡她都是压抑着,小心翼翼的睡。她却根本不屑一顾!

说到感情,娶她之时,他未必对她有多少感情,这中间掺杂了太多其他的因素,只是最后娶得人是她,他心里是真心欢喜的。

原是有些冷却的怒意,复又被挑拨了出来,薛战的面色沉了沉,想着她平日温温顺顺,乖巧贤惠,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把他当成她的丈夫,兴许半点真心都不曾有。

捏在笔杆的手紧了紧,薛战略一用力,这上好的湖笔便“咔”的一声,登时断成了两截儿。

而后薛战将其放下,又从笔架上拿了只新的。

……

春晓随萧鱼来了御书房,到了外边的长廊,春晓轻声示意:“娘娘。”

萧鱼抬头看去,便见对面刚好走来一个身影,正是何朝恩。萧鱼继续缓步走了过去。

今儿她穿了一件挑丝双窠云雁宫装,象牙色马面裙,粉颊玉容,妩媚明艳。见何朝恩朝着自己行礼,才忙道:“何公公不必多礼。”

又接着说:“那日的事情,多亏了何公公。”

何朝恩站直了身子,眼睛却是温顺的往下,不敢直视贵人娇容,恭敬道:“娘娘言重了,小的也未帮上什么忙。”

若非他提前通知她帝王震怒,她估计那时候就是一头雾水,当然是帮了大忙的。萧鱼侧目朝着御书房一看,问道:“本宫想见皇上一面,不知何公公能否替本宫进去禀告?”

何朝恩行礼应下,这就进去禀告帝王。

春晓站在萧鱼的身畔,看着那抹纤长如竹的身影,小声的说:“这何公公,瞧着与宫里的其他太监,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哪有什么不一样的?萧鱼又认真想了想,若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抵是这何朝恩看上去斯文内敛,半点都不像个下人,倒像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公子哥儿。

何朝恩进去禀告,那边上的郭安泰一听,自是识趣儿的先走了。

走到外头,便将那年轻美貌的皇后娘娘亭亭玉立,光是站在那儿,便让御书房亮堂了不少。

他赶紧过去行了礼。

萧鱼见着郭安泰,忽的想起那日在皇家演武场,郭素宜的事情来。她对郭素宜是不喜欢的,不过这郭安泰,萧鱼倒是不敢大意,朝着他微微颔了首。

等郭安泰离开的时候,何朝恩就从里面进来了,对着她道:“娘娘,皇上让您进去。”

登时就有些紧张了,不知是为何,明明先前是同床共枕亲密之人,不过几日未见罢了。萧鱼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缓步随何朝恩进去。到了御书房内,帝王御案前时,何朝恩便退到了外头去。

萧鱼独自站在那儿,弯腰行了礼,听得男人轻轻应了一声,才站起了身子,望了过去……

似是很专注的模样,执着笔,批阅着手边厚厚的一摞折子。左边是新的,整整齐齐,右边是批好的,他这人不修边幅,批完了就随手一丢,现在还未整理,看上去就有些乱七八糟的。

萧鱼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口道:“六月初二是臣妾父亲的寿辰,臣妾今日过来,是想恳请皇上,那日准臣妾回萧家替父亲贺寿。”

她说完,轻轻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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