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胡冬芸慢慢蹲下身,抱着肚子呻|吟出来。
空寂无人的废宫之中,只有她一个女子孤独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朱常溆一回到慈庆宫,就召来了单保。“刘氏的屋子可搜过了?”
“搜过了。”单保躬身道,“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奴家领着人,屋里屋外查了十几遍,褥子都给拆开了,衣裳也全拆了,并未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朱常溆动了动嘴,“赵氏呢?”
单保顿了顿,“赵淑女这几日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轻易并不出来。不过奴才一直有叫人盯着。”
朱常溆垂下眼,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差人出宫,去趟赵家,就说赵氏在宫里头染疾,病死了。”
单保将腰弯得越发低了,“奴才领命。”
“再差几个嘴碎的,上翊坤宫去。”朱常溆皮笑肉不笑地朝单保看一眼,“该说什么,做什么,你心里应当是有数的。”
单保浅笑着点头应和,“这点小事,奴才自然是能办妥当的。”
赵氏被拉进偏殿的时候,面上全是恐慌。她不知道单保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自翊坤宫出事后,她一直谨小慎微,处处留心,后来就连屋门都不出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是能够叫人捉出错来的。
单保抱着拂尘,冲她点点头,“赵淑女,得罪了。”他耷拉着眼皮,眼珠子转了转,身后的太监会意地上前,将人给绑住了。
朱常溆根本就没在慈庆宫多待,不过喝了口水,就上翊坤宫去了。
郑梦境晌午后就醒过来了,只是全身还没力气,坐不起来。几个孩子围坐在她身旁,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都围着我做什么,不是都说醒了就好了么。”郑梦境扫了眼欲言又止的儿子,“知道你要说什么,已经让带金去领人了。”
朱常溆的声音在喉咙里滚了滚,“谢母后。”
“谢我做什么,这事儿确是你父皇做的不对。”郑梦境叹道,“你也别怪他,当时是气昏了头。也怪我,要是醒着,定能拦下来的。”
朱轩姝握着她的手,“母后才醒了,别多说话,伤神。”又对弟弟道,“等会儿我亲自去瞧瞧太子妃,你就在这儿侍疾。”说着眼睛朝外头瞥了瞥。
朱常溆微微侧头,用余光往殿门那头扫了眼,立刻会意地点头。“那就有劳二皇姐了。”
朱轩姝起身,“什么劳不劳的,还不都是我弟妹。我都还没同她说过几次话呢,就那娇娇的小模样,合该你舍不得。”说罢,转身向走进来的朱翊钧行礼,“父皇。”
“你也来了。”朱翊钧点点头,“今日就在宫里头住下吧,来回两头跑着,累。”
朱轩姝甜甜地应了,朝榻上的郑梦境看了眼,“父皇将母后的心尖尖给罚了,母后不高兴呢。”
朱翊钧一愣,旋即歉意地笑了笑,“彼时没查清楚,的确不该那么对太子妃。”又转向朱常溆,“不过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太子妃依然有嫌疑。溆儿,你心中当有数才是。”
朱常溆感受到袖子被人拉动了一下,眼睛一转,见母亲正冲自己使眼色。他赶忙起身,向朱翊钧行礼,正色道:“自然不应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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