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燕淮安脸上的红云更红了。
嫩滑的肌肤轻轻贴在她的脸上,似有似无的挑.逗,气氛越来越暧昧,她想找些话说,嗓子紧巴巴的说不出话,吞咽几下感觉好点儿了开口还是沙哑,“皇兄,怎么救你一辈子?”
燕淮黎的脸移开,挪到燕淮安的耳边坏心思地吹着气,明明那气是凉的,却让燕淮安周身泛热,“一辈子,不要离开我。一天一夜都不要离开我。”
“为什么?”
燕淮黎湛亮的眸子瞅过来,终于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因为我中了蛊毒。还记得去沧州的时候那个船夫说的故事么,关于文南州的蛊虫的。这蛊毒也是产于文南州,与那蛊虫的功效差不多。被下毒的人得尽快找人交.合,不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毒性发作受尽寒毒攻心之苦,且一次较一次厉害。只是在找了这个人之后,就一辈子不能换人了,否则就会毒气攻心而起,那被找的人也是如此。这毒大约每天都会发作一次,每次的交.合也只是延缓。”他深深地望进燕淮安的眸子,不给她一分一毫欺骗他的空间,“如此,你还要救我么?”
第64章顺水推舟一场戏
由此便可见这个人的心机之深。先是苦肉计与承诺的要挟一起摆出来,再假模假样给她选择的机会,委实让人气愤。
“既然皇兄又给了淮安一次机会,那淮安”
唇被他的手及时堵上,燕淮安看见他的眸子变得与从前一样阴厉,“没有机会了。”
他狠狠地用嘴代替手的位置,在燕淮安的唇上咬了一口,“别想什么再一次的机会,认命罢。”
燕淮安被他的可爱反应逗得想乐,又觉得这样乐不地道,便忍着,想来是忍笑表情太过狰狞,吓得燕淮黎一个哆嗦,他便不再看她的脸,将身子探下去,在她的脖颈上轻吻舔.舐着。
他的唇舌很凉,冰冰的落在她的血液的上方,没什么力气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燕淮安叹息一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紧紧箍着两人的被子稍微散开,她学着燕淮黎的方才动作在他的脖颈大动脉处舔.吻。
她的手也没有闲下来,不住地在他的身上运送内力,到处点火。燕淮黎终于觉着舒服了许多,轻轻哼了声,吊着的尾音令燕淮安的手不禁往下探去,想让他哼得更多。
就在即将触碰到那处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打斗声,西津冷冽的声音传进屋子里“主子,出事儿了!”
燕淮安动作一僵,与燕淮黎面面相觑。燕淮黎自然是想继续的,两条腿使劲儿勾上燕淮安的腰,燕淮安拍拍他的腿晃了晃头,燕淮黎眸色一深便放开了腿,嘴却不放,“你要放弃我么?”
燕淮安一口亲在那嘴上“怎么舍得。”
她迅速起来,给自己的衣裳理了理,又给燕淮黎挂在衣架上的衣裳给他穿上,紧紧横抱着他,“让外边儿那个进来罢。能过来打扰,不是小事。”
燕淮黎轻哼一声,冲外边儿道:“放进来罢。”
外边儿的刀剑撞击声音瞬间停止,门被从外边儿推开,西津带着一个吓得发抖的小姑娘走了进来,燕淮安认得她,是李眉雪如今身边儿的丫头。
一进来小姑娘就瞅着了她,仿佛看到了救世主,结结巴巴地说着自己的任务,“夫人说,让赶紧,赶紧请小姐过去,老,老爷好像不行了。”
燕淮安心里一惊,老爷不就是温玥么!怎么会不行了?她去看燕淮黎,看到一双同样惊诧的眸子,“走!”
带着燕淮黎回到温府的时候温府已经乱作一团,温玥的屋子前围了一大圈儿的人,拨开人进去,床前也杵着好多人,好容易打发走的南倚竹与北顾风皆在这里红了眼眶,说已经睡下了的温念安拉着温玥的手正嚎啕大哭,而床头,李眉雪在低低啜泣。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不好了?”
燕淮安有右手被燕淮黎一直拿在手里取暖,便只能上前用左手给李眉雪揩了揩眼泪,而后盯着闭着眼睛的温玥。李眉雪在旁边不住的哭“不知道,明明在白天都已经好转了,刚才突然就不好了,现在,现在已经没有呼吸了。”
燕淮安用手搭在燕淮黎的手腕,虽然脉搏已经停了,但却是假死之兆!她用目光悄悄地巡视一周,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似作假,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是引灵珠的作用?
她望了望李眉雪,又望了望温玥,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温玥太累了,李眉雪也被牵扯得太多了,然而只要将这场假死变成“真”死,他们两个从今以后便能够解脱了!
“温玥……”
她踉跄着退后两步,又挣扎着上前,跪在温玥的床前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眼泪怔然落下。
燕淮黎被她牵着,却不能陪她跪,只蹲在那儿,状似温柔的安慰,他们一起经历过太长的岁月了,燕淮安跪下的那一刻燕淮黎就明白了她想法,没怎么犹豫便决定配合。
走罢,干干净净地走,走了更好,淮安身边只有他一个人,才是他燕淮黎真正想要的。
这功夫,南倚竹终于醒过味儿来,一个大夫的话怎么做的了真,更何况还不是燕京城里顶尖儿的御医。红着眼眶瞥了眼远远孤零零跪着的大夫,他向李眉雪道:“夫人,不然再找两个大夫过来瞧一瞧?一个人的话做不得准,再说古有扁夫子起死回生……也许温相还有一线生机?”
李眉雪泪眼模糊,张张嘴,话没说出口被燕淮安截去,“眉姐姐”她甩开燕淮黎的手,双手环抱住李眉雪的腿,趁着这个机会不易察觉地在李眉雪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李眉雪聪慧,愣了下没有忍了没有叫出来,继续哭着听她哭道:“是我的错,没有能力拿到真正的引灵珠。”
燕淮安又怒视燕淮黎,目眦欲裂,“你滚!”
燕淮黎得了提示,深深望了她一眼,施施然站起来,刹那变脸,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笑呵呵道:“不感激朕么?再怎么说,也让你们多与他相处了一断时间。”
屋里屋外的人都沉默着不说话,燕淮安声泪俱下,又咆哮道:“滚!”
燕淮黎呵地又笑了一声,往温玥的床上瞥过一眼,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死透了,确认完了便又施施然走了,留下一室的愤懑与悲伤。
此时这屋子里大部分的人已经相信了燕淮安与燕淮黎的说辞了,北顾风表现地最激烈,将身边的佩剑拔出半截,亮出一道寒光,他欲割血立誓,定要为温玥报这个仇,一旁的南倚竹握住了他的手腕,给出鞘的宝剑按回剑鞘,一声脆响,摇了摇头。
南倚竹没有再重提要找大夫来的话,燕淮安的表现却已经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燕淮安也知道不可能骗过所有人,她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只要有时间,她的眼前又浮现燕淮黎独自走出去时孤冷的背影,那他的委屈便不会白受。
夜里,温玥的生死终于在燕淮安不懈努力与李眉雪不明就里的无条件配合下盖棺定论。眼泪流干,燕淮安顾忌的两个人被李眉雪轻声软语劝了回去。
屋子是温家的屋子,夫君是李眉雪的夫君,再加上李太傅的名声,李眉雪的面子他们明面上还是得给。
温玥仍在床上温和恬静地躺着。燕淮安看着李眉雪将温念安哄睡了送到另一个屋子里,趁着这个机会拿出怀里的一包药粉,兑了茶水,灌进温玥的肚子里。
那是这两年她自己研究的假死药。老头儿有一天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给她送的一本手抄医书里面的方子改进来的,至今还没人能识破得了。她今日能一举识破温玥的症状也是靠得那书里的文字。
老头儿一生没找到合适的传人,这是拿她当弟子的意思,可惜到现在他也不愿真正出面与她见一面,燕淮安将茶杯放回桌上,目光忽而移到温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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