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母女俩匆匆地走了,蜜娘也出来了,见陈令茹,欢喜道:“茹姐姐可算是来了!”
陈令茹:“本就想来了,娘说,你们家这两天估计忙得很,便是过了两日再来。”
曾氏在门口听得胡太太那番话,可是气闷,再是懊恼应是早些来的,“早知便是早些来了,这什么没脸没皮的人,这般光明正大地抢人亲事。”
江氏:“可不,这胡太太往日里瞧着也不像那不要脸面的人,今日刚过午饭,便是来造访了,往日里旁人问起来,我可都是说定下亲事的,她近日扯来扯去扯到最后,扯到淮哥的亲事上,还以为我们给淮哥定了个家世不出挑的,即便那家世不出挑的,我也瞧不上她们这般做派,胡太太把她姑娘夸得天花乱坠,谁家好姑娘明明知道已经订了亲的还心生妄念,这做娘的不拦着,还助纣为虐。”
江氏对胡月娘那点子好印象也消失殆尽了,这姑娘不是个安分的。
蜜娘诧异道:“难怪那胡月娘旁敲侧击地想打探我阿哥,”
曾氏气顺畅了些,笑道:“定是淮哥太好了,这旁人呐,艳羡不来的。”
江氏拉着陈令茹的手,“旁的姑娘家的,哪有茹姐儿讨人欢喜,我如今就盼着她嫁进来哩,姐姐这姑娘,便早日给我得了。”
陈令茹升起两团红晕,刚才胡月娘一事,陈令茹心里头也升起一股危机感,淮哥长相不差,又是年轻有为,如何不招人惦记。
曾氏心里头也警醒的很,这亲事就算不这么快成,也要先定下来,昭告天下,这若是殿试之后,被宫里头瞧上了,可不是好玩的事儿,道:“我这姑娘,如今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早些给你们就早些给你们算了。”
蜜娘娇俏地说:“那可不行,伯母,茹姐儿来了,我娘可就不疼我哩,你看,这还没进门的,就一心顾着茹姐儿,都没我这闺女的位子了。”
她抱怨着,那眼神中亮亮的,惹人怜爱,曾氏把她搂怀里,“你娘不要,便给伯母哩!伯母稀罕你。”
曾氏尤为稀罕这般娇娇悄悄的姑娘,只恨自己没多个儿子,这姑娘打小看到大,模样出挑,性子娇憨,可劲讨人欢喜。
曾氏这回来也是要同沈家通通气的,陈家上下已经知晓这门亲事了,无不惊奇,陈老太太急着相见孙女婿,陈敏仪劝着她,这几日忙,待是过几日,这两日一过,陈老太太耐不住性子,又是问啥时候见孙女婿啊,可别被别人抢去了。
如今一瞧,曾氏觉得老太太这话当真有先见之明,可不要早些定下来,“咱们两家也都熟悉,早日定下也少生事端。我家老太太急着要见孙女婿,上回你们来没见淮哥,老太太急性子,且让她见着了便好。”
江氏笑道:“此是我们的不妥,应当早日来拜访的,我同振邦商量一下,择日便登门拜访。”
沈三亦是觉早日定下为好,他心忧殿试之后,若是被公主什么的瞧上了可不是好事,也不是脸大,纵观今年新科,淮哥算是里头年轻,样貌又英俊的,会元是为三十多岁的男子,定是有妻室的,家中过得也颇为清苦。
第二名是个寒门子弟,亦是难得,年岁有些大了,二十五六岁,还未成亲,应是想中进士后找个可以帮得上忙的岳家。
第三名倒是年轻,是柳州王家,世代,颇有盛名,比淮哥小两岁,亦是未婚。
淮哥也算是惹眼,也有不少上品官员瞧上了,欲嫁女儿,而多半是庶女,嫡女的出路好着呢,这庶女嫁给这些寒门子弟结两姓之好,值当!沈三有些瞧不上庶女,又有陈令茹珠玉在前,在陈家乐意了,亲事也能广而告之了。
陈家先流露出来的,陈家姻亲多,这几位太太出门、回娘家,姑奶奶回来,来来回回的,这消息不过两三日便知晓了,那新科中第四名已经被陈家给定去了!嫁的还是那嫡女,不少人暗地里都在想着,陈敏仪如今官途坦荡,嫡女可不愁嫁,也就永安侯府傻,闹出那般事情,竟是便宜了一个寒门小子。
多是有些扼腕。
陈家老太太急不可耐地要见沈兴淮,沈三准备了一份厚礼,做提亲礼,一家正式登门造访,陈家上下可都好奇着呢,陈敏仪和曾氏了解沈家的家底,陈家旁人可不了解,其他几房多是观望,陈家如今大房和四房最是好,陈家大房嫡出的姑娘嫁进了王府,这四房选来选去竟是选了一新科贡士,前途未补,便这般急急忙忙地定下,可有什么能耐?
沈家知自家定是比不上陈家,然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尤其关系到茹姐儿的面子,这份厚礼当真是厚礼,让人看了便知并非普通寒门,寒门哪里拿得出这样的礼。
陈老太太见着沈兴淮欢喜,连连称赞这般好儿郎,陈家,陈老爷子本就喜爱他,如今更是增添了几分,陈大爷道:“未见阿爹这般喜欢过下边的孙女婿。”
当然陈大爷也觉弟弟这亲事选的不错,男人和女人的眼光定是有差别的,女人的眼光总抬头看,男人的眼光往远处看。
两家正式换了庚帖,亲事敲定。
忙忙碌碌之中,便是到殿试那日,三百名新科贡士排列整齐,在殿外等候,按照名次排,沈兴淮排四弟,也见着了传说中的第一第二第三,京城里头的茶馆里,早就把这会试中出挑的拿出来说了好几遍,沈兴淮因陈家的亲事,也是出了好一把风头。
最最出名的自是第三名,柳州王家出身的王文孺,相貌英俊,是个白面书生,颇为符合当代的审美,自有一股傲气,站在第三位,板着脸谁也不搭理,那第一第二倒是好脾气人,沈兴淮很快便搭上了话。
那上头一宦官走出来,扯着尖嗓子:“宣!新科贡生!”
下边的官员立即让他们往上走,走得肃穆而整齐,那上头的牌匾露了出来,集英殿,集天下之英才荟萃!
一排排侍卫战列整齐,目不斜视。
待走入殿内,元武帝坐上首,两旁大臣有座有站,中间空阔。
贡生皆跪下行礼,浩浩荡荡,整个殿内都充斥着声响,元武帝抬抬手,“平身。”
站在一旁地太监扯着嗓子传话,下头方一个个地站起来,微微低头,不敢直视圣颜。
元武帝说了几句话,便开始殿试,殿试主要考策问和对策,一人一案桌,规定时间内写出一篇策问,名次靠前的可留殿内,皇上会下来转转瞧瞧,后边退到殿外。
上头太监洋洋洒洒地说了一串文字,里头包含好几个方面,要细心听,不一会儿,那题目才发下来,沈兴淮站着想了一会儿,便开始提笔写。
且是写了一会儿,元武帝下来巡视,第一个便是到他身旁站定,沈兴淮手抖一下,悄悄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假装身旁无人,凝神于笔下,文思如泉涌……
元武帝瞧了一会儿,便是走开了,旁人都没多看,大臣们也都注意到这个新科贡生,假装过去巡视时,瞧上几眼,且是看看有何吸引人之处。
沈兴淮也是定力好,经得住这般看,写完后看了看时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他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未有出错的地方,才放下笔。
“停笔!”
第78章078
一声停笔,不知是惊扰了多少了,有啪嗒一下坐地上的,太监眼皮抬了抬,将牌号记住,更有一支笔直接落纸上的,大底也是废掉了,内心奔溃,那老翁考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考到这殿试,竟是毁于一旦,嚎啕大哭起来,很快就被两个侍卫架了出去,殿前失仪,卷面也毁了,想必这进士也是不用想了。
众人惋惜之下更是小心谨慎,站在这儿已经只有半步之遥了,若是在这儿出错,怕是要悔恨终身。
几位考官和元武帝共同审阅试卷,贡生们可以回去歇息了,这殿试的结果还需几日批改完之后再做定夺。
贡生们原先都互不了解,待殿试之后,三三两两地能凑了几个团。
沈兴淮同第一名孙广义、第二名郑宽都挺聊得开的,孙广义是福州那边人,按照地域划分,那边属于不太开化的地方,他说他会试考上第一实属不易,这些年他磕磕绊绊地考出来,全靠家乡人支持,所以他殿试过后会选择外放,最好能外放到家乡,为家乡人做些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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