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胖下去了!看着云妹妹以肥肉太多,抱着热为由,硬是把他弄下床,换了立秋来伺候着,徒昭的危机意识再次暴升。这年头不只做人娘子的要注意身材,做人丈夫的更是如此,不然娘子就不肯和他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双更了,明天的双更也挺悬的。
胖作者裸更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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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病逝
秦可卿母子莫名其妙的病逝,除了贾蓉之外,也就惜春为她多流了些泪了,她虽然素来不管宁国府中的事情,但也隐约瞧出秦可卿母子的死有些不单纯。
秦可卿死时是在半夜,没熬到清晨便就去了,她也不知道可卿媳妇的死因,但可卿死后,她怕家中下人忽视了小哥儿,三不五时便到小哥儿房里敲打着下人,万没想到不过几日小哥儿还是也跟着没了。
但她记得很清楚小哥儿死前的那一日看起来还好好的,还对着她笑呢,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因着这事,惜春精神恍忽了好几日,顾不得贾珍不喜她出门,不年不节的来到铁槛寺来祭拜秦可卿母子。
见秦可卿母子被安置在铁槛寺一间狭小的屋舍之中,房里一大一小两口棺材,连个看顾的人都没有,惜春难得的生了气,将铁槛寺中的僧人责骂一顿,僧人虽是有怨,但也不敢发作,还得乖乖奉上冥纸香烛让惜春祭拜可卿母子。
惜春把丫环们都赶出去,亲自给可卿母子上了香,歉然道:「可卿媳妇,是做姑姑的对不住你,没把小哥儿给照顾好,让小哥儿就这样去了。」
说到此时,饶是冷情的惜春也忍不住落泪,她虽是宁国府的大小姐,但爹爹出家,哥哥不理,自幼长在荣国府,虽是嫡出,但事事反倒不如庶出的探春了,贾母连自个血脉迎春都不甚在乎了,更何况她,于是她小小年纪便养成冷心冷情的性子。
终归也没人爱她,她又何必在乎什么人呢?秦可卿虽为侄媳,但待她似姐似母,她那一番对亲情的渴望尽数往秦可卿身上去了,万没想到不但秦可卿死了,就连她生的小哥儿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惜春忍不住哭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大家都死了?呜呜……」
秦可卿死了,小哥儿死了,就连她哥哥贾珍也有些下世之状,这宁国府内一日比一日冷清,冷清到她都不想待了。
惜春姿容不逊于迎探两女,眼下年纪渐长,容貌长开,比幼时更加清丽三分,这般梨花带雨美人落泪之姿,若是一般男人见着了,只怕连心都化了。
惜春虽是声声问着,但寂静的屋内那有人能回答得了她呢,惜春哭了许久,终究还是在日落前默默地回去了,只是临行前特意让僧人们时时来顾,每日一柱清香,必不可省。
待惜春走后许久,才有着一年约三十上下的壮年男人从停放秦可卿棺椁的相邻房舍出来,他望着惜春离去的身影,沈声问道:「此女何人?」
一坐着轮椅的老者叹道:「是宁国府的姑娘,人倒是个好的。」也难为她到了这时还会来祭拜一下可卿小姐。
听到是贾家的姑娘,那壮年男人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见着她对可卿依恋的态度,也就罢了,只是冷哼了一句:「哼!贾家!」
轮椅老者听出壮年男子对贾家的不满之意,劝道:「这贾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贾珍已被雍政帝记上,只怕也没几日活头了。」
雍政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可卿再怎么的也是皇家女,那容得贾珍这般污辱。
「哼!」那壮年男子阴冷道:「敢欺负我妹子,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当他不知道贾珍这精虫上脑的混蛋欺负了可卿之事吗,堂堂郡主岂是他能污辱的。
「是!殿下也有此打算。」轮椅老者恭敬道。
那壮年男子抚棺长叹,「万没想到咱们兄妹两,始终缘悭一面。」
为了保住他,他自幼便被父王送离京城,只留下可卿妹子在京城里转移他人目光,这宫中不知有多少人知道四皇子有一私生女,却没人想到当日产下的是龙凤胎。
四皇子除了可卿这个私生女之外,还有他这么一个私生子远在京城之外。就连可卿妹妹自己至死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他这么一个嫡亲兄长存在。
轮椅老者亦是长叹一声,这私生子与私生女总是不同的,皇家容得下迟早要做他人妇的私生女,但可容不下那不明不白的私生子,当年四皇子是真对那小女暗卫生了真情,所以这才把明成公子送了出去,还以喻意暧昧的『元』字为姓,元着,首也,暗示明成公子才是四殿下的长子。
元明成抚棺叹息许久后才问道:「父王眼下可好?」可卿妹妹之事一发,只怕父王那儿也会受到牵连了。
轮椅老者长叹一声道:「雍政何其狠毒,自知道可卿姑娘之事后,便让人给四殿下下了□□,四殿下眼下还撑着就是为了见公子一面。」
轮椅老者顿了顿又问道:「公子可是要见四殿下一面?老奴得先安排一番……」雍政帝对四殿下的监视越发厉害了,现在他们要见四殿下一面都是极难了,要安排公子进去,怕是得癈一番手脚。
元明成长叹,「不急。雍政帝让我先在京郊外驻军,暂缓进城,且看雍政帝的下一步后再做打算。」
他准备了十年,断不能因为一时心急而误了事,生为天家子孙,他也该有资格来争上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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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被判流放三千里,他流放之时这荣国府上下人等都还在牢狱之中,无人能帮他打点,贾珍等人也恼恨荣国府把他们给牵涟进去,再加上贾政为人着实不怎么样,在工部多年,竟无半个知交好友,所以贾政堂堂一个贾家隐形家主被判流放之时,竟无半个人给他打点一番。
对衙役而言,押解流放犯人是最没有油水的活,这一路少说也得行上好几千里,每日至少得行走五十里,这吃住虽说是有官家补助,但这补助经过层层苛扣,到了衙役手上还能剩得下多少。
这衙役自个都吃不饱了,那还能顾得了犯人,大部份犯人都靠着家人给的打点银子,勉强能混上一顿,连温饱都不得了,更惶论其他,大部份的犯人都饿死或病死在流放过程之中。
像贾政这般完全没油水银子之人,本该是他们第一个放弃的对象,但看在贾宝玉的面子之上,那些衙役也勉强照抚一二,可这贾政着实没有眼力劲,流放途中还不时之乎也者,还当自己仍是高高在上的贾大老爷一般,久而久之,那些衙役也懒得理会他了。
这贾政一没人照料,没多久便染了重病,眼见贾政就不活了之时,他何其幸运的巧遇上了流浪在外的柳湘莲。
看在贾政是贾宝玉与贾探春之父的份上,柳湘莲倒是照顾了他一路,但贾政本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再加上前些时候的牢狱之灾与这阵子流放生涯也着实熬尽了贾政的最后一点子精力,饶是有柳湘莲照顾着,贾政也没多撑上几天便就去世了,临死前的唯一请求便是请柳湘莲送他回京城安葬。
柳湘莲二话不说,当下便就应了,因地处蛮荒,也不好千里迢迢运回京城,便按着衙役们的建议,火化了贾政的尸身之后,便带着贾政的骨灰回到了京城之中。
柳湘莲虽从贾政口中得知一二,但看到荒败的荣国府后,还是忍不住暗暗一叹,这荣国府本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族,偏生因为娶了个败家妻子,而落到这般家破人亡的下场。
柳湘莲不知这贾宝玉等人去了何处,虽有心去隔壁宁国府问上一问,但想到他和贾惜春的婚约,当下便有些近乡情怯,不敢去问了。柳湘莲犹豫再三,还是先回了家里,准备过两日再请冯紫英一述,冯紫英娶了贾迎春为妻,好歹是贾家女婿,他应该知瞧这贾宝玉等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