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时候了,爹和三叔,以及大伯娘,他们肯定依旧认为,他衣泠亦比晚清姐要重要的多。
若是用晚清姐,给他换个好前程,爹和三叔、伯娘,肯定会愿意,只是,他不情愿,说实话,心中微微替晚清姐感到委屈。
他么没说多少话,阿楚和唐言倾以过来了,唐言毅依旧在家中看家,兼顾照顾唐言桦。
阿楚送了早饭,衣泠亦匆忙啃了个馒头,便迫不及待的央求阿楚,带他去找木匠师傅。
“阿楚姑娘,咱们去吧,房子的事早些弄好,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衣家是真的穷啊,连请木匠师傅所用的几文钱都没有,还是阿楚给垫上的,不然这可就尴尬了。
阿楚把事情交代清楚后,便和衣泠亦带了木匠师傅回来。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木匠师傅也没狮子大开口的多要钱,这建造房子的事,也做的非常顺利。
衣家建造房子,阿楚便专心摆弄她的药草。
这几日,她时常进入空间拔出几株药草,一天两三株,时间长了,这架子上的药草也多了些。
不过几日,衣泠亦家的房子已经有了雏形,衣家人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尤其是衣步尘,现在都能走道儿了。
衙役孙铸来找过他几次,说要让衣步尘去镇上修缮文书,衣步尘推辞,说自己脑子受伤,记忆力下降,怎么都不愿去。
而衣泠亦借着年龄小,阅历不够,根本连碰历史文书的资格都没有,这事,便如此搁浅了。
衣家衣步尘和衣步青,衣泠亦,大伯娘赵氏,都越发的好。
偏生有两人,情况不间断的恶化,尤其是衣家老大,几乎病入膏肓,人之将死。衣晚清是神志不清,呓语不断,大家都很担心,怕这两个会死。
赵氏更是时刻不断的,陪在衣晚清身边。
他们衣家长房,上面两个儿子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姑娘,若是再没了,那这一支的血脉就真的断了。
赵氏在家守着,衣泠亦和木匠师傅,忙着修缮房子的顶,等顶端做好,房子就成了。
眼瞧着,下午过后,黄昏落下,衣泠亦满是喜色的往家走,房子的顶弄好了,等上两日,他们就能搬过去了。
房子不大,刚好够他们住的,还特意弄了两张床,真是极好。
刚到茅草屋,见他爹衣步尘和伯娘赵氏,堂姐,晚清,跪坐在茅草屋的一侧,正中间赫然放着一具男尸,不是别人,正是衣泠亦大伯。
面色青紫,脸颊骨头凸出,瞧着瘦弱不堪,一瞧便知道不知正常的安详而死。
“爹,我大伯这是……。”衣泠亦面色仓惶、紧张的问。
“你大伯走了,也算是解脱了,明明白白做了一辈子事,到死走的浑浑噩噩,嘴里喊着你上头那两个哥哥的名字。”
☆、052山上布置陷阱
“爹,我去找阿楚姑娘,借她一些钱,好好安葬大伯。”衣泠亦说着要去。
衣步尘伸手拦住,“别去打扰了人家,这些时日,一直麻烦阿楚姑娘,本就不好意思,现在是丧事,怎么还能去麻烦人家。”
“那现在,如何办?”
“我身体也好了,先让你大伯躺一宿,等明儿清早,我和你去挖个坑埋了,将来,等咱们衣家重回富贵,再迁走你大伯,入咱们祖坟陵园。”
衣家在临安城,有他们自己祖上的祖坟陵园,这不是,他们兄弟三人被下放了,死,也只能埋在异乡。
“爹,我始终不明白,这通敌卖国的罪名,为何会落到咱们身上,若说是贪财敛财,这朝堂上,哪个官员不用尽手段,给自己敛财,偏生落在了咱们头上。”衣泠亦说的咬牙切齿。
“这都是命,五年前是临安城风光正盛的唐家,五年后,是权势正旺的衣家,不定几年后,又来了赵家、孙家,龙椅上那位,岂能容许别人的势头超过皇室。”
“爹,明宪宗,如今已到年迈地步,迟迟不退位,还如此乱了朝纲,如此滥杀官员,迟早会国败。”
“毛头小儿,信口雌黄。圣上的事,我和你爹都不敢乱说,你再说,看我不用鞭子抽你。”
衣步青轻斥,不许衣泠亦在说。
衣泠亦冷哼,“不说就不说,反正,我是极为讨厌皇室之徒。”
“你那大姐,也是宫妃,你还说讨厌。”
“讨厌就是讨厌,和我大姐没任何关系。”再说了,她大姐出嫁那会儿,他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儿,能记得什么。
衣家大姐入宫为妃,衣泠亦还小,不懂情感。
一如宫门深似海,想出来探亲,也极为困难,这总共没瞧见过几次面,他对衣家大姐,也么多少感情。
——
阿楚从镇上回来,便拿了几服药给衣家送去,衣泠亦在外面接了药,并和阿楚要了一把铁锹,根本没说,衣家大伯去世的事儿。
阿楚也没多想,这一天在镇上走的也累,回家收拾了下,便安歇下来。
清晨,阿楚最喜欢的便是趁着早上,还有露珠的时候出去,这个时候没有大太阳,也能找到很多菌子,等太阳出来了,她也采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