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帝女,踏着森森白骨从地狱归来。
前生,输得一败涂地,怀胎七月,沦为军妓。
今世,谢绾面带温婉笑意,上天入地,宁为狂魔,誓要将天下人渣狗碎尸万段。
可这个传闻中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妖孽世子怎么老是痴缠着她,一脸暧昧地痞笑:娘子,我很强,快来试试!
☆、072媳妇儿,别闹
阿楚嘴硬心软,说着不买,还是在街口上给唐言毅买了油煎果子、炸油条、水煎包、还有几粒猪肉大馅儿的包子。
唐言毅抱着零嘴,满心欢喜,“阿姐,你给我买的太多了。”
“不单是你吃,也是要给你两个哥哥的,放在担子两头的竹筐里,那些书本也一并放好了。”
给唐言毅买了零嘴,在他吃着的时候,阿楚去了书肆,买了几本书。这书肆里的书可真够贵的,才不过五本,就花了她一百多文,心疼的很!
书籍和零食自个放好,又买了一些杂粮米面。渝州城,多是吃米,但这唐家三个小子,最爱吃的是面,阿楚买的面粉便多了些!
唐言毅扛着担子,阿楚背着竹筐,上面放着两匹质量一般的布料,是给他们三分裁剪衣服用的。
这几日她面色暗沉改善不少,想必是有辛解央给的药膏有关系,正巧也多带了一些胡萝卜,想着辛大夫,就想给他送去。
不知为何,阿楚心里多少对辛解央有些心思,前世她不敢,今生也是怕辛解央嫌弃,但,这感情总是细水绵绵,若是辛解央对她也有心思呢?
她想着,心头有些异样,大姑娘前世今生,倒是对这么一个人,头次生了几分情愫。
感情上还是有些陌生,不晓得如何说,想着家里有东西,就想要给他一些,嘴上说着是感谢,若是细细追究起来,又是哪门子的谢意呢!
阿楚到了医馆,辛解央正在内室睡觉。
他是大家公子出身,被贬谪渝州城偏远贫瘠之地,妻死子亡,心思越发淡薄,总是面色无情,对谁都瞧着不喜,面冷心也冷!
长生和天明几乎相似,有着沉稳、懂事,也有着小儿郎的热情和童稚。
瞧见阿楚,天明轻声问,“阿楚姑娘,又是送了药草过来啊?”
“这次药草不换钱,是给辛大夫的,山上找了几把,瞧着颜色不错,就是根须给弄坏了。还有这、我们家自个种的白萝卜,给你们尝尝鲜。辛大夫出诊了,不在医馆里?”
左右没瞧见辛解央,阿楚又问。
“今儿闲着,并未出诊,听了声音便晓得是你,外面太阳大,你们姐弟二人坐下喝杯茶歇歇脚,总归医馆里人少,不碍事。”
辛解央从内出来,长衫落身,面色清和,语气淡淡,周身气势,一瞧就是个读书人。
阿楚看他走来,有那么一下心紧张起来了,却见他伸手捻起一颗萝卜,低声,眉眼带了喜色。
“当真不假,素问说渝州城内萝卜,嫩白、多汁,味甘无辛辣。”
“是的,味道不错,我这才给辛大夫送来几个,若是你喜欢,过两日,我再送些。”阿楚说着有些激动。
辛解央面色微微动容,瞧着阿楚,“你脸色倒是比之前好多了,女儿家还是多注意保养一些,等会儿再给你拿一瓶雪花膏,平日里用。”
阿楚刚想说话,心中知晓,辛解央对她应该是有些不同。
未站稳身体,身后不知被谁一撞,阿楚一个踉跄,似要摔倒。
唐言毅和辛解央同时惊呼。
“阿姐……。”唐言毅喊道。
“阿楚……。”辛解央关心了起来。
最后,阿楚被身后年轻男子,粗气喘息,抱在怀中,“媳妇,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刚才从街口瞧着熟悉,找了许久才瞧见你的身影。”
“谁?”阿楚有些不敢相信,从身后抱住她的男子?
是宋临辞?
“宋临辞,阿楚你的未婚夫,半年前临安城内,我们……。”他还想说,半年前,临安城内,他曾抱着阿楚睡了好几宿的觉呢!
阿楚伸手赌注他的嘴,轻轻推开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们也在找你,总算是找到了,你家里的事,我也想和你说清楚呢。这样吧,我们先回去,再仔细的说。”
阿楚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在找你。
这句话,宋临辞听着别扭了下,却没当真。
他瞧着那张素雅而精致的面容,指腹在她面颊磨蹭,“阿楚,辛苦你了,我娘的丧事多谢你了。”
“她很疼我们,那是我应该做的事,先回家吧。”
阿楚抬眸,看向辛解央,见他不知几时离开,回到内室去了,有些失落。
他们要走,天明拿了雪花膏给她,“阿楚姑娘,师父给的,拿着吧!”
宋临辞瞧着天明是个小童子,倒是不在乎。刚才,他未进来时,好像瞧着,他的宝贝大媳妇,和那个男人,有猫腻!
“媳妇儿,我们回家,你相公我回来了,今后咱们就再也不离开了,可好?”
宋临辞故意大声说这话,眼神盯着阿楚。
阿楚匆忙拉着宋临辞从医馆出来,面色平静,“宋公子,还请您自重,咱们婚事,作罢……。”
“媳妇儿,别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宋临辞楞在原地,当真没料到阿楚对他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