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瞬时双颊涨红,身子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大号:看我耍流氓的姿势帅不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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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还不等萧槿伸手将他推开,他先挣扎着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往后一退坐到了圈椅里。
萧槿这是第一次跟异性离得这样近,方才几乎是两厢呼吸可闻,她的脸颊简直要烫得烧起来。
只她窘迫赧然的同时,其实有点恼,当下微沉了脸正要张口跟他说让他注意着些,然而一抬头,发现卫启濯比她更窘迫,涨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跟她道歉。
萧槿嘴唇翕动,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再看看他的手臂,仅剩的那点火气也消散无踪了。
萧槿吐出一口气,坐在他对面,询问他的手是怎么回事。卫启濯嗓音干涩:“我有点渴。”
萧槿闻言起身,欲执壶时,动作一顿,问他道:“表哥喝什么?茶还是水?”
“茶。”
“什么泡茶?”
时人喜欢将茶泡成大杂烩,什么都可以往里加,譬如坚果,譬如水果,譬如花,甚至盐笋、芝麻、玫瑰酱这些都可以混搭着放进去泡着喝。
萧槿觉得这种简直是黑暗料理,她自己一般只喝清茶或者纯粹的花茶。在这个上面,卫庄跟她的口味倒是一致,他的桌上总是摆着一壶清香四溢的花茶。
“木犀花泡茶。”
萧槿听见卫启濯的回答,多看了他一眼。木犀花清新馥馥,她也很爱拿那个泡茶。
萧槿泡好了茶,倒了一杯递给他,再度问起他的手臂是怎么伤的。
卫启濯单手托杯呷了几口茶,缓声道:“我随着萧大人一道往城垣视察时,忽遇流矢,伤了手臂。”
萧槿一怔,低了低头,探问道:“那你伤得严不严重?”
卫启濯摇着另一只手道:“不碍事。”
“你……你骨折了?”
“没有,吊臂只是为了缓解肿痛。”
萧槿迟疑须臾,诚恳道:“这回多谢表哥的援手。”
“你都不问问我这回有没有帮上忙就谢我?”
“我相信表哥。”
卫启濯一笑道:“这话我爱听。”说着话微微倾身,“表妹宽心,那边战局渐稳,我本是想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回来的,但因负了伤便只好提前回了。萧大人也让我顺道捎个信儿,说他一切安好,让家中莫忧。”
萧槿吁了口气,微微点头,旋道:“表哥的伤一定要仔细将养着。我待会儿再请大夫来给表哥看看。”她见卫启濯盯着她看了一眼,一愣道,“还有何不妥?”
“没有,”卫启濯低头喝茶,“就是觉得许久不见,表妹似乎清减了不少。”
萧槿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脸,遽然想起了中秋那晚她询问卫庄她脸是否变圆了的场景。
卫启濯瞥见她手上戴着的木戒,神色一滞。他踟蹰了一下,问道:“表妹手上戴着个木戒作甚?不觉得廉价?”
萧槿屈指将木戒展现给他看:“这戒指很别致,材质也细腻,我觉得很好看,上面的雕刻也构思奇巧,”她微微笑道,“你猜猜这上面雕的是什么?”
卫启濯望着萧槿两弯晶亮的眼眸,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脑中蓦然之间闪过一幅画面,他呼吸一顿,竭力想要看清楚,但那场景却如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少焉,他按下纷乱心绪,轻声道:“猜不出。”
萧槿笑道:“是我,还有一只猫。不过我觉得那只猫有点大。”
卫启濯垂眸。那只猫当然大。
“对了,你的腿也伤了么?我看你方才走路都踉踉跄跄的。”
卫启濯道:“就是连夜赶路有点乏,适才趔趄是因为忽然抽筋。”
疲劳过度似乎确实容易抽筋。萧槿想了想,道:“那表哥好好休息,我每日都会定点儿来看表哥的。”言罢作辞。
卫启濯凝着萧槿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臂,轻叹一息。
经此一事,他纵然不能拴住萧槿的心,也至少能让她跟他变得熟稔。
萧槿心中愧怍,每日信守承诺定时前来探望,如此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月,只是头先几回总能碰见卫启沨,后来卫启濯让她岔开时辰,得空就来便成,这才不常撞见卫启沨。
冬至将至时,萧槿询问卫启濯要不要回京——冬至是可与春节并列的大节,每年冬至皇帝与百姓都要祭祖,只是到了后世,冬至节的地位渐渐降低了而已。
卫启濯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萧安未归,恩县战事也未了,因而他表示要等事情完全平息了再回去。
这日,卫启濯正坐着翻闲书,卫启沨忽然造访,向他辞行。
卫启濯早料到他冬至前会回京,笑着与他寒暄几句,祝他一路顺风。
gu903();“我瞧着四弟这回伤得不轻,”卫启沨目露忧色,“我走后,四弟可要仔细调养,切莫留了什么病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