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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宠记 温一言 2137 字 2023-11-11

“既然太子殿下有此雅兴,臣女不胜荣幸。臣女斗胆先下子了。”

傅轻澄执白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太子殿下亦不介意这等小事,这点风度还是有的,更何况高手过招,还不在乎这一点点先机。

他跟着执一颗黑子在另一个地方落下,棋局就此缓缓拉开。

靖阳王世子一直在回想刚才太子殿下和楚王与傅家姑娘的对话,总感觉他们好像之前便认得,但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其实不只是他,其他几人也有这种感觉,除了年纪最小又单纯的淑宁公主外。

靖阳王世子拉着楚王到一旁,由于他俩性情比较相投,又都喜欢舞文弄墨,所以平时多有往来,倒是比其他皇子更相熟些。

“太子殿下和你难道之前便认识傅家姑娘?怎么听着像之前是见过的。”

“确实有缘见过一面,我新得的那首曲子便是傅五姑娘所赠,只是当时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今日才算正式认识。”

“原来如此。”

两人说完话又重新观看起棋局来。此时棋子已经下了大半,双方似乎有势均力敌,棋逢对手之感。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棋局终于结束了,傅轻澄以轻微弱势输给了太子殿下。

小姑娘似乎还有些不高兴,红唇不自觉地微微嘟着,却又有激起了好胜心,要再下一盘,她想这盘是自己大意了。

“太子殿下可还有兴致再对弈一盘?”

太子殿下发现对面的姑娘居然还有如此娇憨一面的,觉得甚是有趣。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赢得好险,要是再来一盘胜负还未可知,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

看不出来她除了字写得好之外,围棋也下的这般好,那日听的琴也弹得好,不知道还有什么精通的才艺。

“好。”

“那这回换殿下先走,有来有往才公平嘛。”

太子殿下也不扭捏,执了黑子先行落了下去,新一轮对弈拉开序幕。

观棋不语,众人也看得投入,看高手过招就是畅快,连淑宁公主都看得专注。

最后是傅轻澄以微弱优势胜了,这回小姑娘不再嘟嘴了却也没有得意之色。

“赢得好险,太子殿下承让了。”

“六姑娘棋艺高超,孤下得甚是尽兴,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切磋。”

最后满芳苑之行以棋局完美落幕,玩得还是很尽兴的。

第13章

近来京都流行着一个八卦,留安侯府冯家的三郎君为了一个小妾竟然要休妻。

八卦的流传速度总是惊人的,不用几日整个京都的上流圈子,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传闻这个小妾挺着个肚子去正房给正房夫人请安,也不知道平时有没有这么有规矩。

因为听知情人说,这位小妾在三郎君面前得脸的很,常常给正房夫人使绊子,看来就是个没有规矩的。

再说这小妾请安回去后却小产了,可把三郎君心疼坏了。再加上小妾上上眼药,那三郎君就认定了是正房夫人陈氏妒忌,所以使人暗害了自己的宠妾和爱子,事情一出就闹着要休妻。

一般人家在这种事情上,都不会为了个小妾和庶子而闹到要到休妻的地步,更何况事情本身就没弄清楚。

但留安侯府却和别的府里不同,留安侯府有位极度溺爱儿子的老夫人,基本上有求必应,被爱子这么一说也嚷着要休了陈氏。

这里就要提一下这留安侯府里的情况了。

老侯爷己经作古,府里老夫人为尊为长。那三郎君是她的幼子,三十多岁的时候生的,与上头的兄姐差着好些岁数,因此是被溺爱长大的。

老夫人认为儿子不过是宠个小妾,没什么大不了的。府里的兄嫂看老夫人这样也不好管便也随他去了。

那三郎君得到老夫人的默认后,越发无所顾忌地宠那小妾,小妾也因此侍宠而娇常与正房夫人陈氏争长短,三郎君还常为了她对陈氏冷言冷语,又认为陈氏进门三年不曾有孕认定她是个不能生的,甚至当众下嫡妻的脸面。

渐渐的小妾的心也养大了,在三房里宛如当家夫人一般。

那陈氏也是个能忍的,硬是没有给在燕州的娘家去过信求助。直到这件事出来她找来了自家父母兄嫂撑腰,或许她早就对留安侯府失望了,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事情持续发酵中,平时没什么消遣的贵妇们对这件事给予了高度关注。

连傅轻澄的祖母和阿娘都留意着,并且还对这件事作出了一句话的评价:这留安侯府也忒不像样了。

傳轻澄上街逛累后到茶楼歇脚时都有人在议论,正在议亲的大姑姑家的大表姐李纭来家里作客时,更是心有戚戚。

大姑姑怕女儿有阴影连忙开导,“你不要怕,阿爹阿娘怎么会给你找那等人家,那样的人家毕竟也只是个别的,别瞎想。京都里不知有多少人家等着看留安侯府众人的笑话呢。”

如此又过了两日事情有了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陈氏和冯三郎和离了。至于那小妾好像被一碗药灌了就没了。

陈氏的父母兄嫂一到京都就往留安侯府去了,说了什么暂且不知道,但是顺利拿到了二人官府盖印的和离书,当即带走了陈氏和她的全部嫁妆。

如此看来其中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被陈家拿住了把柄。

听说陈氏走时连看都没看冯三郎一眼,三房的东西几乎都搬空了。那冯三郎小妾房里竟有一半东西都是陈氏嫁妆里的东西,就连老夫人屋里那座甚得她喜欢的屏风,都是她做寿时从陈氏那借来的,一直都不曾还回去。

要是没有休妻这回事不还就不还了,现今么,呵呵!

也对,那冯三郎只得了个秀才的功名之后便再也考不上了,平时只能靠着府里的月例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