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缮没答话,仍旧贴着她。
俞璟辞也不说话了,因为萧珂缮正拿那玩意抵着她呢!现在是白天,沈梓姝正怕找不到借口告她的状呢!
可是,被人威胁的滋味很不好受,俞璟辞的睡意也被磨没了,而萧珂缮,似乎也没打算睡。
“她们过来可是有事?”萧珂缮把玩着她的一撮头发,漫不经心问道。
“无事儿,估计也是来太子府一些时候了没好好和我说说话,今日就来跟我聊聊!”平日,两人请安后就得去未央阁给太子妃请安,哪有时间聊家常,虽然,两人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俞璟辞背着萧珂缮,也看不见他此刻表情。
“你少和她们走动,一个心气高,一个城府深,别被算计了还不知道!”萧珂缮说完就惊觉他话多了,而且,论心机,没有比俞璟辞更重的了,他这句话算是白说了。
“谢殿下提醒,妾身牢记了!”俞璟辞没料到萧珂缮会和他说这个,舒玉婷在贤妃身边养了几年,心气高是自然的,而陆坊萱,心机深她不知,不过心思倒是个剔透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外边夏苏说舒玉婷和陆坊萱又来了,俞璟辞只觉得好笑,起身,对还躺着的萧珂缮道,“殿下可要见见?”
“不用了,你问问她们有何事?没事儿就打发了,整日在你屋里转来转去像什么样子?”萧珂缮也跟着起身,拿了屏风处的衣衫穿上,坐到了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握了本书看着。
“娘娘,又打扰了,听说您有江娘子的花样子,可否借我们看看?”陆坊萱欠了欠身,接着说道,“家母马上要过生辰了,我想给她做件衣衫,也算尽了我的一份孝心!”
“你们从哪儿听来我有花样子的?老实说,那花样子我已经送人了,我大嫂怀了身子,那花样子我就送了回去!”
俞璟辞坐在外堂,对两人行径不喜,可却未显山漏水,见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埋下了头,她也不开口,那花样子不说她舍不得送人,三人的关系也没好到她要送前朝之物的份上。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可就是不见萧珂缮出来,最后都一脸悻悻的走了!
山楂对她们颇为不屑,“打听得倒是清楚,谁知不知道是派人守着,只等太子来了就好出来转悠呢!”
俞璟辞瞪了她一眼,她才闭嘴下去了。
提到花样子,俞璟辞回内室找出花样子,在萧珂缮了然的目光中将其放进了一小匣子,“殿下有话要说?”
“倒是不知道爱妃说起谎来竟是脸部红心不跳,她二人被你忽悠了!”
俞璟辞只笑不语,二人来借花样子本就是一个借口,她要回一句两人另有所图,萧珂缮怕是会不高兴。
“五月你二哥就能回京述!”
俞璟辞摸着小匣子的纹路,听到萧珂缮说这句只觉得耳朵嗡了声,抬起头,神色不明问了句,“殿下说什么?”
“我说你二哥五月就能回京了!”萧珂缮不会骗人,他说是自然就是真的。
俞璟辞脸上的喜色遮也遮不住,而且她也不愿遮,“殿下,妾身代二哥谢谢您了!”说着朝萧珂缮欠了欠身子,是打心底里高兴,“二哥从小没吃过苦,边关不适合他!”
萧珂缮嗤鼻,就他还不适合?他都没说俞墨渊的战绩以及他回京原因,今年以来,南夷频频惊扰边关,而且南夷人大肆购买粮食,意思不言而喻,俞墨渊回京,再去边关就是战事起了。
俞璟辞沉浸在俞墨渊要回来的兴奋中,对萧珂缮难得露出真诚的笑,问了萧珂缮俞墨渊回京的日子,仔细算着,差不多还有四十来天,她叫来夏苏,“夏苏,多弄几个菜,今晚殿下在这边用膳,顺便把去年埋的酒挖出来一瓶,殿下想喝酒了!”
“......”萧珂缮难得见俞璟辞流露出这种表情,心中莫名,不过喝了酒对着那张言笑晏晏的小脸,他心情愉悦不少,尤其熄灯后,俞璟辞的主动让他如醉如梦,心底盘算着,一个俞墨渊就能让俞璟辞高兴得忘了北,以后可以常把俞墨渊弄回来讨她欢心,事后他还意犹未尽,想得多了,对着俞璟辞沉睡的脸就没那么喜欢了,果真,她以往奉承他可就是为了俞墨渊?
俞璟辞从上次生病后都没去请安过,而且,萧珂缮也不催,今早俞璟辞醒得早,她全身又挂在萧珂缮身上,手环在他脖子上,姿势堪比昨夜。想起昨夜之事,俞璟辞不好意思的理了理碎发,果真,酒喝多了不好。收回腿,她翻身下床,让进来的丫鬟脚步轻点,别打扰萧珂缮了,打开柜子,里边有几件衣衫,皆是黑色,上边绣了许多,有鱼,有羊,有猪,也有竹子。
夏苏知道是为俞墨渊做的,问俞璟辞的道,“主子,可要现在拿出来比划下?”
当初缝补衣衫时,俞璟辞担心她二哥胖了,或是瘦了,故而,每件都没做完,如今俞墨渊要回来了,怎么都得想办法把衣服赶出来才是。
“夏苏,你给二少爷身边的小厮去封信,顺便打听下二少爷胖了还是瘦了?”俞璟辞交代完,又嫌弃信一来一回要好几天,太慢,急得不知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