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尿了人一身(2 / 2)

贵妃辞 芒鞋女 4466 字 2023-11-12

虽睁不开眼,可脑子还是清楚。

还好,萧珂缮给她擦拭了身子就抱她回了内室,夜里,她又做了一个梦,一个做过的梦,她哭喊......

醒来,又是天色大亮,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夏苏听到动静进屋伺候着俞璟辞起了,说了萧珂缮走时的话,“殿下说主子要是在府里憋着无聊,可以找人来打马吊!”

俞璟辞点了点头,伸出食指揉了揉眼睛,昨夜做梦梦见什么了,貌似很悲伤,醒来却怎么也记不住了。

萧珂缮说的话山楂也听到了,当即去库房找了副马吊过来,摆好就来叫俞璟辞,看着她一脸期盼,俞璟辞笑着挑了挑眉,“你会?”

山楂是俞公府家生子,以前跟在俞心妍身边,后来跟着她,她不记得山楂会这么热闹上瘾的游戏。

却是俞璟辞错看山楂了,山楂娘是厨房的小管事,厨房婆子多,没事儿了,就爱一起嗑瓜子打马吊,为此,特意在堆柴的角落里放了一张桌子,熬汤,烧水时就可以玩了。

从小耳濡目染,山楂跟着她娘也学了不少,马吊就是其中一种。

等第一把就是山楂胡牌后,禾宛惊呆了。

“山楂,你竟然真的会!”

她们从小跟在俞璟辞身边,俞璟辞不喜欢她们也没有学,故而一点都不会。

山楂笑嘿嘿的把铜板收到荷包里,得意的扫过她们,道“那当然,我娘说了,什么都学会了出门才不会被欺负!”

禾津切了声,“你娘心思单纯,定是她摸牌时你在旁边偷偷帮她数钱学会的吧!”

被戳了心窝,山楂恼了,堆着牌,嘀咕道,“不管怎么样,我赢钱了就成!”

其实,四个人,就山楂一人会玩马吊,即便她诈和它们也不知道,不过,山楂明显不是那种人,胡牌后都会细细解释怎么算胡牌,怎么可以胡牌!

渐渐,俞璟辞也会了,而且,手气好,一脸胡了几把牌。

拿铜板时,山楂手紧了又紧,颇为不舍,俞璟辞逗她,一把抓了过来,等她哎一声时,已经把铜板递到睿哥儿手里边去了。

禾津讨好的看着他,“睿哥儿,娘娘输了,给铜板!”

睿哥儿晃着荷包,却是不给,指着桌上的牌,“打牌,打牌!”

俞璟辞摸摸他的头,禾津想懵睿哥儿找错了时候,若是一局结束后问睿哥儿要钱,他肯定会给,刚刚开始睿哥儿拿着钱就是一直往外边给,后来,睿哥儿摸出些门道,就是推牌后给一次。

刚才他收过钱了,知道要再推牌时才能收钱或者给钱了。

山楂不知,又嘀咕了句,现在的小孩子都没她们那时候单纯了。

时间过得很快,俞璟辞抱着睿哥儿准备逛院子时,沈梓姝旁边的人来了,俞璟辞和沈梓姝不太来往,来人是沈梓姝身边的大丫鬟。

“侧妃娘娘,我家主子想让您过去一趟,说是要跟你赔礼道歉!”

态度诚恳,谦卑。

俞璟辞却是没动,斟酌了番,“我与太子妃没什么来往,更无所谓的赔礼了,你先回去吧!”

丫鬟跪着不走,“我家主子说了,当时在护国寺是她鲁莽了,只希望侧妃娘娘大人有大量,给我家主子一个摒弃前嫌的机会!”

山楂却是恼了,嘟囔了句黄鼠狼給鸡拜年,不过被禾津拉住了,声音压得极低。

俞璟辞与她说了两句话,打发不走。

夏苏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太子妃葫芦里卖什么药。

“回去吧,告诉太子妃,我没生过她的气!”俞璟辞倒不是担心沈梓姝使什么阴谋诡计,她是不想添麻烦。

俞墨昱要秋闱,俞墨渊去了北疆,她懂得低调。

丫鬟跪了片刻,实在劝说不了了才回了。

山楂凑到俞璟辞跟前,对走远的背影呸了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俞璟辞风轻云淡的一眼让她住了嘴,一脸悻悻。

俞璟辞回屋,想起皇后大寿在即,得开始准备礼物了,难道沈梓姝是担心她的礼物盖过了她让她没有面子?

俞璟辞找出一本册子,上边有往年府里个人为皇后娘娘生辰准备的礼物,看完了,天色已经黑了,萧珂缮没回来。

山楂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头扭着,嘴里碎碎骂着。

“山楂!”

山楂和以前的禾津性子越来越像,俞璟辞颇为头疼,刚才她嘴里的话扔出去那一句不是杀头的大罪?

“主子!”

山楂住了嘴,神情忿忿,“太子殿下在半道上被太子妃的人叫走了,难怪今晚让您过去,铁定是想靠着您巴结好太子呢!”

往日山楂也会站在榭水阁门口候着,萧珂缮一出现在甬道上她就跑回来告诉夏苏,好让厨房的人准备好了摆膳。

主子没什么,一次两次也由着她去了。

傍晚,远远她见着萧珂缮靛青色的长袍拐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转身,见看见太子背后多出了一抹淡绿色服饰的丫鬟,不是太子妃身边的丫鬟又是谁?

山楂气得不轻,想上前拉住太子,可走出两步,太子就转过身,和那丫鬟拐进了旁边一条道。

回来,院子里夏苏还等着,她越发生气了,哪有那般下作,在榭水阁道上堵人?

俞璟辞也不知如何安慰山楂了,说她忠心吧,比她娘不差,说她不忠心吧,她这个主子还没表态呢,她就愤愤不平念了一通了。

山楂娘是府里的家生子,对俞公府的珠子没话说,又是管理着小厨房,宋氏还当家的时候没少在山楂娘眼皮子底下弄些肮脏事儿,山楂娘有原则,宋氏收拾屋里的通房,丫鬟,姨娘可以,只要涉及主子,山楂娘都会禀报上来。

所以,当时山楂娘才会帮着夏苏几人,倒不是说山楂娘巴结她,而是对府里的主子皆是如此。

如今,等厨房大管事回家抱孙子,山楂娘就要升上去了。

这事儿,俞璟辞听邱氏淡淡提过,山楂一家还不知道。

山楂还抑扬顿挫说着,连那丫鬟动作,步法,扭姿,山楂都仔仔细细模仿出来,完了,又呸了一口,“一个个就是出来勾引人的!”

俞璟辞叹了口气,“看来,得让你快吃嫁出去才行!”

山楂说得义愤填膺,竟得了这句评价,她一跺脚,语气缓了些,问道“为什么?”

“禾津成亲后性子稳重了许多,你怕是也得找个人好好管管了!”

山楂没想到竟是这个,闹了个大红脸,捂着脸跑出去了。

人走了,屋里边安静下来。

夏苏命人摆膳了,俞璟辞和睿哥儿两人吃得也津津有味,睿哥儿会拿勺子了,不过,他一个人吃衣服会弄得很脏,夏苏给他拿了张手帕垫在胸前,睿哥儿拿着勺子,舀了勺土豆泥,伸着手要递给俞璟辞。

“睿哥儿自己吃,我吃这个!”俞璟辞夹起一块竹笋,睿哥儿见了收回手递到自己嘴边。

饭后,陪着睿哥儿玩了会,俞璟辞指着一副画,问睿哥儿,“睿哥儿记得这是谁不?”

“娘!”睿哥儿声音甜脆脆的,煞是好听。

前几日郑霜让人送来几张画,俞璟辞见后好笑不已,是怕睿哥儿忘了他们吧,俞璟辞翻了翻,不仅有李府的人,还有郑府的人。

俞璟辞挨个指给睿哥儿认,李府的人还好,郑府的人睿哥儿明显不太记得了,俞璟辞好好说了遍,教他外祖父,外祖母,大舅,二舅!

睿哥儿舅母叫不明,俞璟辞也不勉强他,把画认完了,睿哥儿揉着眼睛要俞璟辞抱。

俞璟辞来了兴致,还没给睿哥儿洗过澡,拍拍他的脸,“睿哥儿,娘娘给你洗澡可好?”

睿哥儿惺忪着眼,点了点头。

俞璟辞叫山楂把睿哥儿洗澡的澡盆搬来外室,关了门。

平日洗澡都是睿哥儿奶娘帮着,山楂几个早就想摸摸他身上的肉了,来了太子府,睿哥儿身上着实长了些肉,大腿,手臂,小肚腩都出来了。

被这么多人看着,泡在盆里时,睿哥儿已经清醒了,两岁了,有些事儿他似懂非懂,好比如现在,被人围着,不自觉就用小手捂紧了下边的弟弟。

山楂好笑不已,调侃他,“哟,主子,您快看,睿少爷害羞了呢!”

俞璟辞瞪了他一眼,拧了巾子给他洗脸,睿哥儿果真脸红了,还坐在盘子,双手捂着他的弟弟,不给人看。

奶娘被山楂拉到旁边站着,此时也上前,“山楂姑娘,别打趣我家少爷了,他现在都两岁了,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防!”

山楂才不信,和奶娘对质,“前几日他还和咱家主子睡一块,刚去偏房时也不习惯,有男女之防事那般?”

俞璟辞坐在凳子上,细细帮他擦拭着耳朵背后,怕把他弄痛了,手格外轻。

“山楂姑娘,那是都穿着衣服,这两日老身给小少爷洗澡的时候他都开始捂着了!”奶娘心里边也奇怪着,以为是睿哥儿突然懂事了。

俞璟辞不以为然,睿哥儿本来就聪明,用巾子沾了水,从他肩膀上滑下,细细搓着,睿哥儿仰起头,眼里是她缩小的脸,待她的手伸到他腋下,他就扭了起来,咯咯笑着。

等俞璟辞的手伸到他捂着的那处,睿哥儿扭着身子,挣扎。

奶娘来劲了,“山楂姑娘,你瞧瞧,是不是我们家少爷聪明!”

山楂还真是奇了,她也把手伸进水了,试图拉开睿哥儿的手,睿哥儿却是捂着不给。

山楂就是想逗他玩,睿哥儿不让他得逞,躲着避开她的手,满脸通红。

俞璟辞也觉得奇了,拉住山楂,“睿哥儿,为什么不能把手拿开?”

睿哥儿双手按在那块,使劲摇头。

“奶娘,睿哥儿是什么时候开始懂这些知识?”俞璟辞小心翼翼摸着他的小手,感觉睿哥儿挣扎得不厉害了,不过却背过身子,指着山楂,让她走。

山楂不逗她了,连带着夏苏禾津都背过身去,睿哥儿这才把手拿开,“娘娘,洗!”

“......”俞璟辞见禾津肩膀一耸一耸,嘴里忍不住的笑声。

“来了太子府后吧!”

刚开始,睿哥儿不扭捏,后来就有点扭捏了,她洗到那处,睿哥儿都拿背对着她。

俞璟辞想到某种可能,脸一红,不过几人都背过身,倒也看不见。

睿哥儿见俞璟辞还不动,急了,“娘娘,洗!”自己拿着巾子洗着那处,抓了两下,猛地扶着盆沿站了起来,喷里边打滑差点摔倒,随着他的动作,溅出了许多水。

俞璟辞的裙子也遭了秧,伸手扶着睿哥儿肩膀,眼前一条弯曲的水就冲着山楂飚去了,延续了半刻,睿哥儿才抖了抖他的弟弟。

山楂还处在僵硬中,水停了,她才转身,然后跳开两步,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瞪着睿哥儿,手摸着身后,脑子里一片空白......

睿哥儿尿完又重新坐回盆里,他不是故意尿在山楂身上的,他忍不住而已。

抬头,看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他觉得委屈,他不是故意那么做。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俞璟辞手里捧着的水已经从指缝中流完了,低头见闭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睿哥儿,忍住了笑,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哄道,“睿哥儿不哭,你做得对,不然,这盆水就不能用了呢!”

睿哥儿得了她的嘉奖,又看向其他几人。

奶娘还好,夏苏和禾津噗的声哈哈大笑,指着山楂,笑得直不起身子了“让你笑话睿少爷,如今得了报应了吧,哈哈哈!”

山楂的裙角都湿了,而且睿哥儿的尿打在她屁股下边,裙子贴在腿上,特别不舒服,不过,她也红了脸,跺跺脚跑了出去。

她们笑得开心,睿哥儿欲张嘴又哭,俞璟辞拉着他,“睿哥儿,看看外边谁来了?”

本是分散睿哥儿注意的话,谁知,门口真来了人。

睿哥儿的眼里还噙着泪,见到他,破涕为笑,“殿殿,洗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