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缮生病了,身子骨一直极好的他这两日喉咙发痒,鼻子堵得难受,俞璟辞担心他过病给两个孩子,提醒他注意着离孩子远一点。
云起最缠她,怎么扔得掉?萧珂缮拿着书,坐在椅子上,地上的云起爬呀爬,爬呀爬,很快爬到了他脚边。
萧珂缮扶着她站好,提醒她,“云起,会走路了不能爬了,哥哥就不爬了,你要学哥哥,知道吗?”
云起不说话,手抓着他的袍子,往他身上爬,萧珂缮挣扎开,柔声解释道,“云起,爹爹生病了,不能抱你,你出去找夏苏姑姑玩,她给你做衣衫,很漂亮的衣衫!”
今日,柔妃约了俞璟辞打马吊,这几日输了银子,俞璟辞心里不痛快,用完早膳,抱着诺言就走了。
而云起被留了下来,他还说俞璟辞重男轻女,俞璟辞瞪了她一眼,她抱诺言出去是有原因,不想告诉萧珂缮,否则定会被嘲笑。
这不,俞璟辞将诺言抱在膝盖上,弯腰摸牌,诺言自然将俞璟辞的一张牌按倒了出去,李灵儿拍手大叫,“哎,胡了,胡了,清一色,三番!”
俞璟辞淡定的将牌插好,放回去,将摸在手里的牌打出去,“我打这一张,你要胡的牌是诺言不小心推倒了,你不与他一般计较吧?”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诺言调皮,她看了眼手里的牌,否则真要打那一张给李灵儿胡牌了。
李灵儿的嘴厥得老高,抱怨得摆了摆手,“算了,不和诺言计较,贵妃娘娘,明日你来时,能不能把诺言放香榭宫,皇上不早朝,可以带孩子啊!”
连着两日被诺言搅了局,李灵儿输了好些银子,心里不服气,朝诺言伸手,“来,诺言,昭仪娘娘抱抱!”
俞璟辞好笑,将诺言一提,“诺言,李昭仪说抱你呢!”
诺言不吭气,一屁股坐下去,玩着手里的银叶子,这一局,俞璟辞自摸三家,高兴得不得了,拿了六片银叶子放进诺言的口袋里。
没错,打马吊走火入魔的俞璟辞给诺言做了一个藏青色的口袋,拿萧珂缮的便服的一角缝制而成的口袋,里边已经装了许多银叶子了。
李灵儿被俞璟辞装银子的动作激得急躁不安,本是她赢,结果她输了,心里不服气得很。
之后,诺言时不时都会搅局,整个上午下来,俞璟辞赢了好一些,李灵儿输得最惨,她们说好了,谁输了就去谁宫里蹭饭,萧珂缮和云起还在香榭宫,俞璟辞拒绝了去永泰宫,抱着诺言先走了。
诺言一走,李灵儿将对俞璟辞的不忿全说了出来,“方柔姐姐,我看啊,贵妃娘娘带着二皇子来准们赢钱的,你想啊,之前二皇子不在,贵妃娘娘都是输,昨天和今天,二皇子一来,贵妃娘娘就赢了,其中肯定有猫腻!”
至于什么猫腻她说不上来。
而香榭宫,云起在地上到处爬,她心里很受伤,无论怎么讨好卖萌,父皇都不抱她,哭了也不抱,让张嬷嬷哄她,以前,父皇可喜欢她了,被嫌弃了好几次,云起也不打扰萧珂缮了,趁着没人看着,她爬去内室,爬到了床下边。
张嬷嬷哄了公主好几次,担心她饿着,屋里有皇上,她就去厨房给公主端粥去了,回来不见人,她不敢打扰皇上,在屋里找了一圈,问门口站着的山楂和禾津。
禾津皱着眉,“公主没出来过,该还在屋里,再找找!”
张嬷嬷急了,惊动了萧珂缮,他刚才难受,趴在桌前眯了一会,听张嬷嬷说了此事,他往桌下一瞧,没人,屋子柜子都仔细找过还是没人。
禾津掀开帘子,在内室扫了一圈,没人,禾津有些急了,差不多晌午了,贵妃娘娘回来要是不见了公主,怎么交差啊。
萧珂缮鼻子全堵住了,说话时浓浓的哑音,“你们再仔细找找,公主是不是爬去外边了?”
香榭宫的人都出来找人了,大声喊着公主的名字,可是,不知道公主去哪儿了就是不见人,萧珂缮在屋里,眼神搜寻了一圈,随即,目光落在床底,他给夏苏指了指,夏苏会意,走上前,掀开床帘,跪在地上,往里一瞧,云起爬进了最里侧,小身板缱绻成一团,睡得正香,“皇上,公主睡着了!”
“把她抱出去,小心些,别磕着她头了!”萧珂缮放下心,提醒夏苏。
云起被抱出来时,正逢外边说公主不见的俞璟辞回来,她脸色发白,一进屋,差点软了下去,萧珂缮急忙扶住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床上睡得正熟的云起,“她睡着了,叫她没听见,别担心!”
萧珂缮牵起她的手,揉揉她的眼,“孩子找到了,别哭啊!”
此后,俞璟辞也不出去打马吊了,自己守在厨房给萧珂缮熬了夜,看着他喝下肚,两个孩子叫小凉守着。
双胞胎对小凉好奇得很,尤其是小凉得辫子,冬天了,诺言的头顶光秃秃带了帽子,看不出来,而小凉,带着帽子,露出一长辫子了,诺言挠着头,仔细想了想,他貌似没有,爹爹有,娘亲有,他和妹妹没有。
云起也发现了,回到俞璟辞的屋里,夜里睡觉的时候怎么也不走,俞璟辞以为两个孩子不舒服了,叫了小凉给二人把脉,小凉笑着说,没事。
可是,诺言和云起不回去,硬要赖在他们床上,俞璟辞小日子刚走,算了算,今个儿貌似是好萧珂缮那个的日子,她高兴的回到屋里,抱着云起亲了一口,“娘亲的小棉袄,和娘一起睡吧!”
对上抱怨的萧珂缮,她悻悻然解释,“诺言和云起不想回去就算了吧,一两晚不碍事!”
萧珂缮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没吭声,手里先抱起诺言,“走,爹爹抱着你们回屋睡觉!”诺言抓着床上的褥子,不走。
俞璟辞一副你看吧不是我不给你,有两个孩子,就安安静静睡觉吧。
萧珂缮妥协,把诺言放在床上,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云起一下翻身坐起,萧珂缮以为她还要玩,谁知,她抓起他的头发,放在她的脑袋上,还学着平时俞璟辞梳头发的模样,手指□□头发,理了理。
只不过,被她一弄,萧珂缮头皮发痛,将头发抓回来,“云起,不能玩爹爹的头发,你的头发长长了,叫娘亲给你梳漂亮的辫子,比爹爹的好看多了!”
云起不动了,转身看着还没睡着的俞璟辞,俞璟辞摸着她软毛毛的头发,“对啊,云起以后长大的,头发会比爹爹更漂亮呢!”
诺言爬到俞璟辞身上,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俞璟辞被盯得不好意思,随意夸了句,“当然,诺言的头发也是,以后会长成最好看,最黑最浓的头发哦!”
萧珂缮双眼一亮,俞璟辞暗道一声不好,双胞胎莫不就是为着玩头发才留下与她们一起睡觉的?
萧珂缮当即起身,一手夹住一个孩子,“走,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好不好?明日,爹爹给你们讲故事哦,听了故事,头发会长很快!”
俞璟辞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萧珂缮走得极快,很快,就听到萧珂缮和禾宛的说话声,俞璟辞面红耳赤,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听到床边的动静,她没睁眼,直到被子里一具身子覆了上来,她才装不下去了,“皇上,诺言和云起睡着没,会不会不习惯?”
萧珂缮边解她的衣衫边道,“以往他们也那么睡,怎么会不习惯?快点,等了好些日子了!”
说完,身子一沉,两具身子完美贴合,屋里,很快传来俞璟辞的求饶声......
翌日早晨,双胞胎都起床了,俞璟辞还在床上睡着,云起趴在床边,一直娘亲娘亲叫着,被折腾了一宿,俞璟辞脑袋嗡嗡嗡响着,睁不开眼。
“云起乖,找爹爹去啊!”
很快,就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俞璟辞又睡了,每个月小日子一走就是萧珂缮最得意的时候,下个月得想想法子。
于是,下个月这个时候,萧珂缮暴躁了,双胞胎不知道怎么了,夜晚抱着俞璟辞不撒手,她小日子来,萧珂缮就忍了好几日了,好不容易到头了,能看不能吃。
这一晚,他觉得双胞胎睡熟了,悄悄的起身,抱起诺言,惊动了俞璟辞,差点吓得她大叫。
低着嗓音,她问,“皇上,你怎么了?”
“把诺言和云起抱回自己的屋子,孩子都快两岁了,和我们一起睡像什么样子!”
俞璟辞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摆了摆手,翻身继续睡,“不用,我让他们和我们一起睡的!”
她不知道说了什么,萧珂缮一字不漏的听着呢,难怪,两个孩子怎么都哄不走,原来是被她哄好了,半梦半醒间,俞璟辞感觉身子一清,被人抱了起来。
她差点叫出声,还好及时捂住了嘴才没吓着身边的双胞胎,瞪着萧珂缮,挣扎了两下,“皇上,您做什么?”
诺言和云起睡了我们的屋子,我们去隔壁睡。
俞璟辞立马反应过来,她使劲拍着他肩膀,拒绝,“不要,我要回去,你欺负我,明天又起不来!”
每个月这几天她都无精打采,禾宛她们都知道原因了,她还要脸呢!
“你要是答应我把两个孩子抱走,我尽量轻些!”
要是他控制的住的话,基本上,要控制住,难。
俞璟辞讨价还价,“时辰短一点!”
“好!”
两人达成了协议,谁知道,第二天下午俞璟辞也没起得来,她发誓,再也不相信男子半夜说的话了。
可是,不知道萧珂缮和双胞胎说了什么,两人都老实的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俞璟辞怎么哄都哄不了,挣扎无门,只有继续被萧珂缮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