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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我这里”,是在黄家原本的地下室那儿。那里充当了队部,主要的武器弹药与粮食全都放在这里,其他人没事也不会来这儿。在地道里每隔一段就有矮墙与宽敞些的地方,两根木棍打下地面,中间用绳子连成网,就是不错的吊床。
这些所谓的“办法”,放在这时的多数中国人是想不出来的。不在于聪明与笨,而在于见识的问题。倘若“见多识广”算本领的话,恐怕金涛就是这个时代里,最有见识的那一个。
霍远山站在金涛的面前,迎着他的目光,静静的那么站着。他看得出来,金涛似乎在试自己的胆量,这一关要是过不了的话,相信他不会再看得起自己。
“看着我吧,我是个敢打鬼子的兵!”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羡慕的看着拿着无声步枪的人,暗暗的霍远山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无论金涛是不是看得起自己,就霍远山而言,他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真正“卖命”的人。在国民党军队里,哪个官不喝兵血。被喝了血的兵,哪个又愿意为了什么祖国、民族而战?
虽然不能说绝对没有,但可以说除了一些仁人志士之外,普通人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严厉的军规,平时都难拢在一起别说战场,一触即溃的例子还少吗!
作为一个老兵油子,霍远山也明白,那些军官不得不如此。因为他们还有上司,如果与上司没有些特殊的关系,打仗就净向要命的地方派,平时受到的克扣会更多。
但经过一路之上与赵德一的攀谈,以及自己的观察,以及刚刚看到消声器之后,霍远山已经有了选择。因此他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金涛的训话。
原本从10来岁就当兵,一直到现在当了10几年兵的霍远山以为,金涛会照例来上一通军官们的套话。如果是那样,在他的心中对于金涛的评论就会降低一大截。
然而他没有料到,他听到的是这样一段话。
“霍兄弟,我知道你在新来的人中,尤其是那些曾经的国军士兵里有一定的威望。但我要说,在我的手下是凭本事吃饭。枪打的准,体能好,我教的东西学的快,你就能够当军官,不然就永远是最低级的小兵。而且我还想说,眼前在这里我们只有一个打算,杀鬼子,杀更多的鬼子,杀到他们不敢在我们这里撒野,再违犯人类最基本的要求时为止!
愿意和我一起,做一个中国男人该做的事情的弟兄我欢迎,如果不愿意我会把人送往国际安全区。霍兄弟,我想听你一句话,你是个什么打算。”
这段话,完全出乎了霍远山的意料之外。霍远山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金大个子”即没有宣传他的什么意识形态,也不需要自己给他卖命。
反而这话似乎是告诉自己,别以为自己以及自己手下的几个铁杆有一定的力量。在他这儿除过本事是什么都不是,这样召兵买马的人,外带还挺挑剔的军官,还真是新鲜。
“长官,杀鬼子我全听您的,只是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的意思是……”
他疑惑的看着金涛,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有一条他明白,那就是就打鬼子来说,金涛那绝对是个好样的!
“我的意思……开始训练你便知道了!我只是希望你牢牢记得,我们做强者,而且是做那种最强的强者。”
不管别人怎么样,霍远山感觉自己明白了。
“是的长官,做最强的强者!”
随后所有的人被分成了4班,每班15个人。其余的包括高树在内的人,又成了蚩尤军指挥所里的人。当然高树不管什么士兵,他依然还戴着那个“血滴子”。固然现在没人再像牵狗似的牵着他,而他现在则是伙夫,至于能不能活下去,按金涛的说法,那得看他的心情。
不过高树那种东西,并不为蚩尤军其他的人所关心。他们要关心的事情多着呢,作为一个蚩尤军士兵那要学的东西更多着呢,这也霍远山不想当病号的原因。
“军事手语”、“游猎战术”……
所谓“游猎战术”,事实上是金涛把麻雀战、地雷战、地道战,与多路穿插、分割包围等等“运动战”的战术进行揉合起来,正在形成的新的作战手法。至于士兵,就金涛的看法,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少量军人,进行迅速而又准确的突击。足以使对方看似庞大的,但并不精锐的军队直接瘫痪。
大军队,还是精锐的小军队,这是当初第一次世界大战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军事研究当中常有的争执。例如戴高乐就是精锐的小型军队的支持者。
当然作为21世纪中国最精锐部队之一的,海军陆战队队员,金涛不会有那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