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呃,那个”,苏多多正在考虑要说实话还是搪塞过去,这边酒劲上来的施叶霜一把夺过了她手里手机,大喊着,“喂,牧仲吗?你烦不烦阿,都离那么远了,还管东管西的!”
牧仲只觉得一股火直冲脑门,声音冰冷的掉渣,“施叶霜,你知不知道多多还发着高烧呢,你就敢拉着她出去喝酒?”
苏多多想要夺回手机,却发现酒醉后的人力气实在大的惊人,还被她搂住脖子动弹不得,急的大喊,“我没喝酒,我只是来送她回家。”
施叶霜这会儿即便被训也无知无觉,伸手摸上苏多多的脑门,嘟囔着,“是很烫。”把高高举起的电话放到耳边,冲着那端的牧仲大喊大叫,“呀,牧仲,你老婆发烧了,你赶紧接她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牧仲,再打电话过去就提示关机了,心急如焚的同时被气的七窍生烟。无奈之下给同样是他老友的施叶霜前夫打了过去,“姜宇涛,你前妻喝醉酒了,在外面撒酒疯的,你若不愿管,我就打给梁铮让他去!”
“她在哪?”那头男人无奈的声音传来,离婚后施叶霜就对他视而不见了。梁铮作为两人多年好友不但不劝和,反而要撬他墙角,简直人干事儿!
“不知道,你打她电话,还有我老婆还发着高烧,你找到她们,照顾着点,一定要给我回个电话。”挂了电话,牧仲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施叶霜发起疯来,他是知道破坏力有多大的,止不住又一次后悔介绍她们认识,这种危险的女人就应该把她与自家老婆永远的隔离开才对。
等苏多多再打电话来报平安时,已经过了凌晨。牧仲又絮絮叨叨叮嘱了一通,得到了一串保证才挂了电话,安心的去休息。
第二天,依旧是摸黑三人就被喊醒,根据前一晚的计划,他们要去池塘捕鱼,然后去菜市场卖鱼。未洗漱池容旸就去生火,那边牧仲洗漱好把昨晚提前收拾好的老南瓜下锅煮上,同样的将泡了一夜的土豆丝拌面开始做土豆饼。那边孙锡福也开始清洗萝卜,着手做凉拌萝卜丝。
不过半个小时三人就吃上了热腾腾的饭,然后满怀希望的去池塘捕鱼去了。说是池塘更像是一个湖,在村后的山崖下,三人在专业人士的协助下忙了一个多小时,捕捞了200多斤鱼,全身冰凉湿腻,累的几乎要瘫软在地。
整理好货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到达了附近唯一的集市,还未到8点,集市上早已人头涌动。摄制组告诉他们可以租个摊位,每天只要50元,不过他们来晚了已经没有什么好摊位了。
由于摄像机的出现,快速吸引了人潮的围观,牧仲与孙锡福看着围观的人群,决定留下池容旸看车,他们二人去市场里打探行情。看着一个卖鱼的摊贩前围了很多人,应该是两口子,一人招徕客人收钱,一人快速的给客人宰鱼挖鱼鳞。
两人相视苦笑,不说人多容易收错钱,就光宰鱼刮鱼鳞,就他们三这水平也不行。又去转了一圈,了解到草鱼价格6元,鲤鱼稍高能卖到6.5元,他们还要每斤给制作组3元的本钱。
最后问了所有卖鱼的人家,其中一家勉强以5元的价格愿意全部收下他们的鱼。三人看着拿到手的一千多块钱,转眼只剩538元,明天不是大集市,他们这个卖鱼的法子也无法用了。
池容旸看着手里薄薄的几张纸都要泪奔了,累死累活的,还软磨硬泡的才让老板手下他们的鱼,这会儿还差一半。
寻思良久最后三人决定分头寻找赚钱的方法,最后中午在集市外的停车处集合。牧仲转了一圈最后把目标定在了一个中年卖苹果的商贩身上,首先这人车上的金冠苹果有几百斤,其次苹果色泽来说看起来很新鲜,不用担心质量问题。
卖水果的大哥看到牧仲及其身后的摄像,竟是认出了他,拿了一个苹果给他,“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大明星,叫啥,牧仲是吧?给,请你吃个苹果。”
牧仲连连摆手拒绝,“谢谢!大哥,我能帮您卖苹果,您付我酬劳吗?”看着老板犹豫,连忙继续说道,“卖掉一斤您给我五毛就行,我一定好好干活。”
四周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催促老板答应,并保证多买些苹果。最终老板在民众的怂恿下,还是接受了牧仲的提议。
牧仲立即开口吆喝,“香甜可口的黄香蕉,十元三斤,醇香可口,酸甜适中,保证吃了还想吃。”一旁的摄像大哥镜头晃了晃,才稳住自己,果然这节目就是看到明星的更多面。
牧仲负责招徕客人和打包,老板只要坐在一旁过称和收钱,倒也轻省了不少。明星效应还是很有用的,卡车前挤满了人,还有一群人在外围围观。
不到两个小时,两人就把车上的苹果卖的所剩无几,剩下一点稍有瑕疵的苹果,老板还大方的装了一袋子递给牧仲当小费,并拍着他肩膀说,欢迎他下次再来帮忙。牧仲苦笑,他这两小时被顾客言语调戏和拍肩膀多少下,想想都是泪。拿着到手的三百一十七元,还有老板给的苹果,谢过老板,就往集市外走去。
另外两人还未回来,两人只要赚到145块,他们马上就能回家了。牧仲这会儿如释重负,又开始归心似箭了。以前还不曾这般还未离家就开始想念,这两日若非忙的停不下来,一闲下就会疯狂的想念苏多多。相思入骨,想来也就是如此这般吧。
那边池容旸到了镇上一家理发店,当起了洗头小弟兼职理发师。直到过了中午,集市缓缓散去,兴高采烈的拿着老板给的100块钱走了回来。
那边孙锡福看到有人在下象棋,干脆借了棋盘,又找了一块硬纸板,借了笔写上5元一局。不仅自己过了棋瘾,还赚了50元回来,不过回来时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搬家
牧仲到家时已经过了凌晨,打开门就看到穿着睡裙站在客厅举着水杯喝水的苏多多。四目相对,没有尖叫也没有跑过去相拥,只是站在原地有些惊喜的问,“怎么提前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牧仲放好行李,走到她面前手习惯性的往她脑门上一放,就被滚烫的脑门惊到了。蹙眉问道,“怎么还在发烧?”
苏多多推开他的手,去抽纸擤鼻涕。她昨日被施叶霜缠着在马路上吹了两个多小时的冷风,回来后就开始高烧不止,喉咙疼的像要撕裂,而且一整天都在流鼻涕,鼻子都要破皮了。
“去医院!”
牧仲也不脱衣服了,抱起苏多多就往卧室走,给她换好衣服,临出门又拿个条围巾帮她围好。安城晚上的气温不到十度,伴随着寒风,刺骨的阴冷。
苏多多这次没有拒绝去医院,因为她感觉自己难受的仿佛随时会死掉,全程乖顺的配合牧仲的举动。
“节目录制还顺利吗?”看着牧仲冷凝的俊脸,在昏暗的车里真是说不出的魅惑。可这会儿可不是花痴的时候,他看起来在生气。
“别说话!”牧仲的声音冷厉,他这会儿真的被气到要发火了,他今晚若是没有回来,她是不是还打算硬熬过去?一想到他若是如预期晚回,她估计早烧晕过去也没人知道,就觉得心口像破了一个洞,难受的想锤墙,却只能强忍着。
苏多多也知道自己这次托大了,之前那么多年平安熬过来,不代表她这次病上加病也会相安无事。看着牧仲冷冷的神情,覆上他握紧方向盘的手,柔声道,“老公,我好想你阿!”
牧仲心下叹息,他对她完全的无法冷下心肠给她个教训,面色稍缓,摸了摸她的脸,“我也想你!”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苏多多暗暗松了口气,也不再开口,她的喉咙疼的厉害,若不是知道牧仲气得不轻,她也不会开口求和。
凌晨的门诊很是冷清,护士看到毫无遮掩的牧仲时也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未多言。
主治医生简单帮苏多多做了检查,又询问了症状发生时间,听说这都第六天了,有些惊讶,“扁桃体发炎引发了炎症,而且你长期夜晚低烧稍后验血检查一下具体原因。”继而抬头对站在一旁的牧仲进行劝导,“年轻人要多关心些你妻子,低烧时间久了严重的还会引发败血症等多种病症,你应该早些带她来看病的。”
苏多多看到牧仲被训,连忙解释,“不关他的事,是我”。
“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牧仲按着她的肩膀,阻止她的辩解,坦然的接受了批评。这次确实是他错了,当时就算苏多多再坚持,他也应该带她来医院检查确认无事后,再去录节目的。
主治医生很满意牧仲的态度,欣慰道,“这就对了,小夫妻呀就要互相爱护,但也不能明知对方有错也迁就。”
“是是是,知道了!”苏多多真的很怕医生因为大晚上没病人拉着他们来上政治课。立即拉着牧仲起身去缴费拿药。
苏多多躺在病床上输液,牧仲就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帮她暖手,两人一句话没说,只看着对方就觉得寒冷的冬夜也是温暖的。看着牧仲眼下的黑影,有些抱歉,本该在外忙碌后回到家吃热乎乎的饭菜舒服休息的,结果因为她还要冒着寒风来医院熬夜。
“睡会儿,我看着呢。”牧仲帮她把脸颊旁的头发拨开,轻声劝说。生病的这一周,她又瘦了不少,这会儿小猫似的躺在病床上,说不出的柔弱惹人怜惜,让他的心柔软的就像有羽毛拂过。
“不困,就想看着你。”苏多多把脸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她越来越爱他,越来越依赖他。用再多的理智都无法控制自己看不到他时的思念,不由想起之前做视频时看到的一句话,玲珑红豆,相思骨,欲与君说,无处话哀愁。这会儿难掩疲惫憔悴的牧仲,在她眼里也是谪仙一般,帅气俊朗到天下独一无二。
“好吧,那你就看吧!”对于她难得的撒娇,牧仲一向毫无抵御能力,任由她眼眸润润的盯着他看,温柔缱绻的目光让他几乎要柔软的化为一汪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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