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现在,他不过是跟这毒杠上了而已。
易云长却没有理会此事的意思,只在董决明想要喝酒的时候,陪他一陪。因为易云长知道,前一世的皇帝,就是这样死的。
身中奇毒,药石罔效。
但那时候没有董决明前来医治,这回也不知会不会生出变化来。
然而谢昀的态度已然十分明确。在他得知皇上中毒之时就应当联想到了皇上上辈子的死法,但他毫无反应,应当是默许了这种死法的。
在皇家,君臣父子早已被扭曲得不像样子,外人又有什么立场插足呢。易云长只打算安安静静看戏。
但有一件事却拖不得。
皇帝驾崩,谢昀要守制三年,而他已然是廿四的年纪了。
所以皇帝的命,还得吊着。
易云长想,不能与他的傻阿容在一起,总要看着这一个阿容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节奏要加快了,诸位看官请系好安全带~
☆、思想龌龊
晏雪照欲带着庄中弟子前去围剿怀瑜镇。这便是谢昀信中的意思。
谢昀缺他这一股力量吗?未必。不过他若是帮了这个忙,谢昀与葬剑山庄少庄主晏久嫆的相识好似就有迹可循了。
晏雪照几乎一眼就瞧出了谢昀的安排。他虽防谢昀跟防贼似的,但心底却晓得,若要挑女婿,谢昀已是最好的人选了。
所以这一次还得带上阿容。晏雪照想想就觉得有些头疼,他总觉得阿容还是待在家里最为安全,阿容纵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他都得心疼,更何况是去这样的险境。
阿容却玩心已炽,执意要跟去,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弱女子,还使了一套剑法。
流畅又漂亮,剑花似一只翻飞的蝴蝶。阿容比起寻常女子,已是强上了太多,不过是因为晏雪照心疼爱护她,这才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见阿容实在想去,晏雪照也应了,纵使心疼她的每一根头发丝,但他也有能力保护她不受伤害。
许是常年居于雪域的缘故,葬剑山庄这些人就没有黑的,一个个的白皙好看,加之冰天雪地的映衬,好似人人皆有冰雪之姿。
晏雪照足足待了百余人,算是给足了谢昀面子,此时队伍已经行到楚水中枢——汉城。这一行人俱是武功高强,步法也精妙,因此这般跨越南北的距离,也只行了一月有余的时日。
现在是夏末秋初,楚水两岸乔木繁盛,江水湍急奔腾。
谢昀的队伍很快到了,里头有褚袍精骑五百人,还有凌云山庄的精锐弟子,两支人马泾渭分明却又和谐圆融,分明是处过一段时日,已然相熟了的。
两路人马三股势力顺利会师于汉城,整休一日后迅速朝着蜀地行进。
翻越蜀山之前,众人在山脚密林中扎营歇息。
阿容被蚊虫叮了几个小红点,此时正坐在帐中,晏雪照耐心地给她擦药,顾齐光并未进来,这是阿容的帐子,他还须避嫌。
谢昀进来时见到的便是阿容那一截白皙的小腿,他微不可察地皱眉,“泰山大人,还是我来吧。”他走上前去。
晏雪照瞪眼看他,“我特意跟灵均学过手法,你会?”
阿容也歪头看过来,小腿上赫然有几个鲜艳的红点,瞧着有些刺目。
林中的蚊虫有些毒性,擦药时须慢慢按摩推开,晏雪照不再看谢昀,转而专心地按起来。
谢昀并未离账,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明白为何会觉得方才那幕的奇怪之处了,因为晏雪照面貌太过年轻,瞧着好似阿容的同辈人,因此做出亲密之举时才显得格外般配。不过这自然不是晏雪照的不是。
晏雪照收了药,站起身,见谢昀仍没有走的意思,哼了哼,却直接出去了。
他在给谢昀与阿容单独相处的机会,但他到底防着谢昀,因此在帐子外头还留了一句,“王爷待会来商议商议策略吧。”
谢昀知道自己不能久待,因此格外珍惜时间,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他捉住阿容还未收回的腿,问,“疼吗?”
“不疼,痒。”阿容并没有不自在之处,乖乖答道。
“好,记得别挠。”阿容的腿精巧地折叠着,谢昀附身在她膝上落了一吻。阿容觉得软软的热热的,又越发痒了,急忙要收回腿,却被谢昀捉着,动弹不得。
阿容痒得身子往后倒,双手撑着床榻。
“想我吗?”谢昀没有用三哥哥自称,话里有些男子对女子的亲昵意味,叫阿容莫名心间一跳,她点点头,说想。
谢昀倾身,笑得温柔引诱,“有多想?阿容明明玩得很开心。”
阿容本能地往后倒,见谢昀虽笑得温柔,眼里却有些不满足,她明白了,她应当好生哄哄三哥哥的。于是不退反进,抱住谢昀的脖颈,在他耳边肯定道,“阿容很想很想,很想三哥哥!”
谢昀笑了,低低的声响在她耳边炸开,然后低头去捉她的唇,奖励似的啄了一口,道,“乖。”
阿容可能变重了,勾着他的脖子叫他极想就这么倒下去,谢昀搂紧了阿容的腰身,目光紧紧黏在她的面上撕扯不下来,口中却道,“三哥哥走了?”
阿容本能地道不,将她勾得更紧,整个身子吊在他身上,好似要勾他一同嬉戏。
谢昀的心神在帐外落了一瞬,然后心安理得地压下来,她软得像一团白棉花,却别有一番柔韧,压着舒服极了,叫他不愿起来。
阿容笑嘻嘻地道,“三哥哥好重哦。”她眯了眯眼,一瞬间像一只妖精,勾他脖子的小手未放,甚至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后颈,然后把她的红嫩小唇主动凑上来,轻轻咬了他一口,“好久没吃三哥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里迷蒙水润,浓密的睫羽轻轻扫着,挠到谢昀心里去。
让他忍不住压得更紧密,密不可分,严丝合缝,将她吻得更深,掠夺,横扫,最后化作轻柔地舔舐,含吮。
阿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腿心的软肉敏感得很,一瞬间便发现了端倪,她细细喘着气,额上还有微微发亮的汗,她扭了扭臀,那东西还是抵着她,阿容不解地问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