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节(1 / 2)

“县主您这又是何苦!早说了,这事儿不成的!”

“是啊!如此一来,郡王爷的亲事是成了,可县主您却里外不是人!”

“我苦命的县主!”

一个人带了头,屋子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啜泣起来。

“哭什么!”清河县主嫌她们触了霉头,狠狠地骂道。“本县主还没死呢!不就是两个宫女,留下来就是了!日后想要母凭子贵,还要看她们有没有那个福气!”

第715章处境艰难

清河县主的狠话还没听个响儿就被打了脸。

秦老爷父子刚从衙门里回来,就被秦夫人给请到了正院,将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两个宫女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当天晚上,秦家公子就去了其中一个宫女的屋子,半夜还叫了两次水,可是把清河县主气得够呛。

天底下没有不通风的墙!

没过多久,清河县主被皇后娘娘敲打的事儿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与之交好的姐妹私底下,也不知笑话了她多少回。

清河县主又羞又恼,躲在府里好些日子都不敢出门。

清河县主这边得了惩罚,清河郡王那边儿也没落下。萧子墨在朝堂上随便寻了个借口,就将清河郡王训斥了一顿。

至于苏二爷那边儿,苏瑾玥作为晚辈,不好多说什么。而且,算起来,他也算是苦主,苏瑾玥只派了个嬷嬷去苏家教导苏瑾瑶规矩,又让郡王府那边多出了几台聘礼,这才将这事儿揭了过去。

“事已至此,不嫁是不行了。”江氏与关氏过去探望的时候,都只有叹气的份儿。

苏家二房没有女主人坐镇,总不好什么都苏二爷亲自出面。于是,这商议亲事的重任就落到了江氏这个长辈的身上。

“凡事想开一些,莫要钻了牛角尖。”关氏看见苏瑾瑶脖子上的红痕,好言相劝道。“你要往前看,你的身后还有国公府,还有宫里的娘娘。真要是嫁过去了,日子不会太难过。”

苏瑾瑶沉默着,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七妹妹,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何苦跟自己过不去。说起来,那清河郡王人品也不算多么的恶劣。况且此事,他也是被人给诓骗了。退一万步讲,他完全可以坐视不理,任由你沉入池底。可他并没有!他救了你,你以身相许,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二婶若还在,定不想看到你这么糟践自个儿!”

关氏言尽于此,苏瑾瑶能不能听进去,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了。

苏瑾瑶始终没有开口。

不知是伤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还是受了惊吓。

关氏劝了几句,便带着丫鬟婆子离开了。国公府的事儿她都忙不完呢,哪里有那个精力一直耗在二房这边。

关氏过来一趟,已经是很给二房面子了。

苏承宁与福顺公主成婚之后的第三日,便去了宫里给苏瑾玥请安。

看着面色红润,双目含羞的福顺公主,苏瑾玥便知他们小夫妻俩应该是过得还不错。其实,这早在她的意料当中。

毕竟,他们是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苏瑾玥与他二人没什么好聊的,见了个面,说上几句话,便赏赐了一些东西给打发了。

程妈妈见苏瑾玥热情不高,多少能知道其中的一些缘由。

苏承宁与皇后娘娘虽是姐弟,却并非一母同胞。苏承宁的生母崔氏,却是害死皇后生母杨氏的罪魁祸首。即便苏承宁没有参与其中,是无辜的,但他毕竟是崔氏所出。隔着这样一层关系,两人注定是要生分了。

福顺公主暗暗觉得奇怪。

皇后娘娘与她的夫君不是亲姐弟么,为何冷淡至此?难道说,是天性如此?

她看了看坐在高位上的皇后,又看了看身边同样绷着一张脸的苏承宁,满肚子里的疑问。待出了宫,她实在忍不住,便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夫君在娘娘面前怎也如此寡言少语?”

苏承宁瞥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白皙的手指握住。“娘娘与我,并非一母同胞。”

福顺公主不解的看着他。

就算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可却是同一个父亲啊!

“北冥不是一直以父为尊么?”她想了想,问道。

上一辈的恩怨,苏承宁不好去评断,只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我与娘娘自小不住在一起,谈不上有多少的交情。”

“原来如此。”福顺公主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乖巧的点了点头。

苏承宁身居要职,成亲之后过了两天舒坦的日子,便又回去当值了。萧大统领出京之后,他暂代了御林军统领一职,忙得不可开交。

今儿个进宫请安,还是推了好几个应酬才挤出时间来的。

将福顺公主送到国公府门口之后,苏承宁便换了一匹马,掉头往大理寺去了。福顺公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崔氏的事在国公府是禁忌,福顺公主之前也派人打听过,府里众口一词,说五公子的生母很早便过世了,五公子从小养在老夫人的身边。其他的,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福顺公主心中纳闷儿,却没想过去问关氏。她再是懵懂不知事,却不会拿这些事去说嘴。只是,她不开口,却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不会去问。

尤其是从西戎带过来的那几个仆人,进府之后就没安分过。总想着打探到点儿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好送回西戎去邀功。

可惜,关氏治家严谨,底下的人也都是忠心的,又岂是一些小恩小惠可以收买的。崔氏被休之后,府里便陆陆续续的清理了好些下人。如今这府里的丫鬟小厮,大都是近两年采买回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府里以前发生的事儿。

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福顺公主从西戎带过来的那些仆人便老实了许多,不敢再冒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