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容凤笙任由那嬷嬷摆弄,身体往后倚靠住椅背。谢清莺吐出一口烟雾,屏风遮挡了她的视线,只能看见容凤笙那张还未彻底褪去红晕的脸。
她悠然道,
“公主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
谢清莺的目光像是能够穿透屏风,落在她赤'裸的肌肤上,“皇兄这样待你,你不会觉得羞.耻么?”
“愤怒呢,怨恨呢?缘何如此平静?”
容凤笙眼中似有冰棱,剑一般向她投去,
转瞬又变得平静非常,像是一口无波的古井,掀不起一分波澜。
“经历了这种事,还要那些羞耻心做什么呢?”
她指尖抵着额头,倏地轻笑起来,她笑起来极美,像是一缕抓不到手里的烟雾。
“都是假的,不是么。”
“所谓贞洁,不过是世间男子,用来束缚女子的枷锁。我为什么要为了一条枷锁,折磨自己呢?”
“妙,妙,妙,公主殿下,此言甚妙,”谢清莺笑了起来,看上去心情很好。
容凤笙任由那嬷嬷动作,努力忽略那股不适,瞧着谢清莺,忽然对她手上的东西好奇了起来。
“你吸的是什么。”
“是好东西,公主想要试试么?”谢清莺舔着唇笑,“保准让公主欲.生.欲.死。”
容凤笙轻哼一声,扬起脖颈,晶莹的汗液顺着脖颈滑下,眉间微微蹙起。
“啧啧,”这副模样,谢清莺的视线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周,轻叹,果真尤物。
“太子殿下呢。”
良久,听见容凤笙问起。
“他啊,早就被他的好父皇给看押起来了”
容凤笙疼得脚趾蜷缩,轻阖双目,在心中淡淡思量,谢絮的权利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大,东宫要与之抗衡,恐怕并非易事。
谢清莺忽然道,“若公主能活着,挺过这一关,我便带公主去见你亲爱的弟弟,如何?”
容凤笙半睁了眼看她,却是勾唇,“一言为定。”
嬷嬷身子颤抖,不知为何心惊不已。
陛下的脸色阴厉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杀人般,她抖的更加凶了,跪在地上颤着声音道。
“回禀陛下,温仪夫人,并未与人欢.好……”
谢絮的神情骤变。
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难看至极。
容凤笙嗤笑,“陛下,你满意了么?”
“陛下现在,还想怎么处置与我?”
说罢,她脸色瞬间变得分外苍白,唇角渗出血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忽地往后倒下。
谢絮顿时大惊。
“快传太医!”
谢清莺叹道,"那药性极烈,若是要生生捱过,怕是于身体有极大的损害。"
谢絮面沉如水。
内殿。
谢絮烦躁地榻前走来走去。
谢清莺眼眸沉静地看着他,像是妖精般没骨头地倚靠着墙壁,淡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她的周身。
“若他们二人没有私情,为何太子,一夜都未曾从长乐殿中出来?”谢絮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谢清莺的烟斗遥遥一指,指着那榻上安睡的女子。
她小指微颤,抖落了一些烟灰,
“皇兄可真的是当局者迷啊。”
“若换成你,你舍得出去么?”
“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她将烟雾喷到了谢絮的面上,忽地凑近,媚笑道,“可惜皇妹不是个男人,否则,也想尝尝这位公主的滋味呢!”
谢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谢清莺脸上都疼出了汗,还是在笑,快意的笑,
“皇兄啊,她永远都不会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