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论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
谢玉京撩开她汗湿的发,“好,你可真好,”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赶完儿子的场,再赶老子的是吗?”
容凤笙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谢絮怎么会突然来了,并非是我让他来的,你相信我好吗?遗奴,你信我,”
谢玉京的嘴角缓缓地扬起一抹笑,这与他冰冷的眉眼,产生了一丝割裂感,一股战栗缓缓地攀上了脊椎,她一咬牙,飞快道,
“算我求你了,今后不论什么我都应你,你先避一避,好吗?”
她胡乱地亲吻他的唇角,却被他捏住了下巴,仔细地端详着。谢玉京想从这张美丽了许多年、占据了他心脏多年的脸庞上看出半分的虚情假意,眯起的眼眸中,折射出的光彩晦暗,那种阴凉与嗜血,几乎让她的呼吸冻结。
“我已经忍了很多次,忍了很久了,我忍不下去了。”他轻声说,容凤笙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外间,男人宽大的手掌抬起。
他一个眼神,旁边便有羽林卫将迢迢捂住嘴拖了下去。
手掌一用力,门扇猛地往两边打开,顿时,夜风吹得他袖袍翻飞,衣襟袖角处的龙纹起伏如同活了过来般,震慑心魄的威严。
靴子砸过地面的声音响起,一步一步走得有力。
容凤笙瞬间绷紧了神经,汗燥的身体亦是敏.感万分,惹得少年伏在她的锁骨,沉沉地喘出一口气。
方才他用了极大力气,带着磅礴的怒气与狂乱,容凤笙的眼角还是激红的,却因为心底的愧意,始终咬紧了嘴唇强忍着,几乎咬出了血,可又矛盾地感受到了极致的快.感。
谢玉京往帐外望了一眼,俯身舔去她唇角的凌乱血渍,
“父皇,进来了。”
她迷茫的眼里徒然划过一丝惊栗。
他猛地一声闷哼,与她十指死死交扣。容凤笙扬起脖颈差点忍不住,又猛地捂住了唇。
逼仄的空间内仍旧可以感受到他的视线,强烈得像是要将她融化那般,
她从那种灭顶般的晕眩之中缓了过来,无声喃喃,“不,不能……被看到了就完了……”
谢玉京却是按紧了她,像是按住砧板上的鱼肉那般,不让她挣脱。
容凤笙双眼大睁,欲要大口喘.息,却被他凶狠地堵住了唇舌,窒息紧迫地追逐纠缠着。
她眼里倒影着他的面容,却见少年眉眼间带着一丝恨意与疯狂。她动弹不得,忽地见他勾唇,情.欲喑哑之中竟是一丝凶狠,
“那就让他看到好了。”
容凤笙死死地盯着他,手指掐进他的背。
顿时,一股风卷过,帷幔缓缓飘动,隐约可见被子之下起伏的轮廓。
哒、哒、哒,那人的脚步声愈发逼近了。
最后一刻,谢玉京衣袍一卷,翻身下去了,容凤笙连忙将被子一卷,脑海中却挥之不去,遗奴最后的那个眼神,让她的心脏泛起一阵淡淡的刺痛。
不过还是得先解决眼前的局面……“陛下,是陛下来了么……”容凤笙拿起亵.衣往身上套着,
“陛下!请止步!”
谢絮的脚步停在了帐子外。
可那也只是瞬间的停滞,他的手猛地掀开了帘子,便见一双眼眸慌乱无措地望了过来。
他登时怔在了那里。
女子满头青丝披散在肩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看见了那雪嫩的肤色,他眼眸顿时一深。
他的身体弯了弯,视线从床头一路扫到了床尾,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他方才分明听见她的声音,明明是在与谁说话。
“方才是谁?”
他直接询问。
容凤笙垂眼,“什么人?陛下莫不是听错了。”
谢絮一愣,确实没有其他人。
莫非……是她在睡梦中的呓语?
谢絮狐疑地眯起眼。
他的视线,又缓缓移到了女子的面容上。只见她眼眸半垂,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倦意,脸颊还泛着酡红,确实像是刚刚从熟睡中惊醒的状态,像是枝头饱满的果实,实在是诱人得紧。
容凤笙还没说话,就闻到了铺天盖地的酒味,向她侵袭过来,她忍不住裹了被子,往床角缩去,“陛下怎么深夜造访?是有何要事吗?”
“公主殿下。”
谢絮忽地轻笑一声,眼睛里有淡淡的红血丝,他站直了身体,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她感到了一股压迫。
“朕听太医令说,公主殿下近来身子有些不适,夜里时常惊醒。可用过药了?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对于男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她感觉有些诧异。
又听他道,“朕关你禁闭,实是无奈之举,公主可是怨怪于朕?”
他难道觉得自己是因为对他心怀怨怼,是以才忧思成疾么?容凤笙却不正面回答,她细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身上衣衫,低声道,
“陛下可以回避一二吗?温仪如今……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