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喜欢某人”这种心情是真的会让人变得柔软,以任何方式、从各种方面。
“他们,说我出轨,说你是第三者。”
顾意驰尽量简短地说了,林唱晚知道,原话应该比他说得这样难听很多。
她一点都不生气,更别提害怕或者沮丧。
从前被孤立的日子里,她什么难听话没听过?后来选择独行的日子里,因为是个“不合群”的人而经受的指指点点也有太多太多。
唯一不同的是从前面对风言风语的是她独自一人,如今是顾意驰和她一起背负流言,背负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流言。
说句有点病态的话,她甚至还挺感谢流言,因为它们让原本共同点不多的她和顾意驰有了个新的交集。
他们能一致对外了。
心里偶尔有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可以,放到行动和语言上,她当然还是会表现得正常,以免把顾意驰吓着了。
“你不是早就和她分开了吗?”她问他,“再说本来就是恋爱关系,不是婚姻关系,哪来的出轨这种说法啊。”
“是分开很久了,但是分手不像恋爱,我总不能发个动态官宣我分手了。再加上她一直不停歇地找我,在外人眼里,可能更像我们在闹情绪吧。”顾意驰叹了口气,“至于出轨这个说法......我没想太多,现在的人不是都这么说吗,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哦,听起来还算合理。那这不就没什么事嘛,你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学校那边,你都已经毕业了,何必管他们怎么说呢。”
“还有我哥那边。”她扭头看向顾意驰,“他骂你啦?”
“算不上骂,问两句而已。”
林唱晚笑起来,“你快算了吧,我知道他,看到别人骂我肯定要发火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之后和他解释一下就好了。”
说到这,她满意地点点头,“好像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是吧?”
“没有吧。”
“啊?”她没想到自己“万无一失”的解决方案会被否掉,狐疑地再次看向顾意驰,“你还有什么担心的或者不舒服的,说来听听。”
然而顾意驰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被盯了两秒以后,她不自在地把视线扭开了。
“你不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他们又并肩坐了一会儿,直到广播里传来洪亮的新年倒计时声音。
最后一次钟声响完,她听见顾意驰的发问,“你都没把自己考虑进去,就能算解决完了?”
她心里一跳,面上还在故作镇定,“就这么一句话你有必要憋这么久吗?”
“不是你说的吗,最后关头说的话会留在旧的一年,我把话都混在一起说,万一把你也留在旧的一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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