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们看见刘远桥说话如此的客气无比,他们为之欢欣鼓舞,他们说道:“刘公既至,大事可定矣!”
刘远桥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刘布就把他扶起说道:“你这次做的很好,没有令为父失望。”
好像是刘远桥第一次公开的表扬自己,刘布莫名的感觉到兴奋,连忙的说道:〞父亲大人过奖,孩儿只是做了一名军人应该要做的。”
刘远桥他说道:“蓬莱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布说道:“我军基本上已经控制了全城,也都已经占领了巡抚衙门和总兵府,主要的暴民头子已经被逮捕,他们主要的势力也被压缩在一个相对小的区域里面,相信清剿他们,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刘远桥他表示满意,他说道:“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证地方乡绅和市民生命财产的安全,同时要保证粮食的供应,命令士兵,严守军纪,不得伤害百姓,不得伤害无辜,违者严惩不怠!”
刘布做了一个揖,凛然说道:“末将遵命。”
其实刘布现在他的游击将军官衔就不在刘远桥桥这一位四品的莱州知府之下,但是大明向来是文贵武贱,知府命令一个游击将军和参将、总兵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更况且刘远桥是刘布的父亲,他就是当上了一品的大将军,命令他做事,还是一句话的事情。
如果是别的知府敢这样命令刘布,比如说是邓炳文或者是方若无,刘布就能喷他一脸屁,直接的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众乡绅看见刘远桥如此表态,如此强势,不免欢欣鼓舞,他们叹道:“刘公既至,登州有救耳!”
刘远桥连忙谦让道:“本官只是莱州知府,管不到登州,陈抚台、邓知府既然己遇害,自然由蓬莱知县黄通儒大人主持其事,抚慰地方。”
一个老头子道:“黄通儒一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事?贼窃据蓬莱,即自尽全节,登州事,非刘公不可,刘公不出,奈登州百姓何?”其它人纷纷附和称是。
刘远桥沉吟道:“靖云公,本官非朝廷任命管登州事,此举有逾越之嫌,为官场大忌!”
这叫靖云公的老头子大声道:“无妨!我登州百姓联名上书向朝廷请命,敕令刘公抚登莱,相信朝廷定当准奏。”
这一位叫做靖云公的糟老头,别看他一副糟老头的样子,狼狈不堪,随时风一吹就倒,但是他在朝中和登州,可是拥有很高的名声和地位。
他可是登州本地的进士出身,在陕西做过右布参政,在朝中六部也做过郎中主事,门生故吏,同年好友,多不胜数!
他那是在吴桥兵变以后才致仕回乡,结果躲过了吴桥兵变,却是躲不过这一次登州民乱,让他们家儿子被逼死,儿媳和一群姨娘们都被乱民给抢走,这可是令他非常的震怒。
想不到他为朝廷打拼了半生,风光了半生,到了最后居然是晚年如此凄凉,他对暴民那是恨之入骨。
同时也对登莱巡抚陈应元,登州知府邓炳文这等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们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敲骨吸髓的摧逼收税,绝不会让百姓揭杆而起造反。
如果百姓不造反,他就不会遭这样的罪,晚年也就不会有如此的凄凉了,他把自己这些难过的事情和遭遇都算在陈、邓和暴民等人的身上。
而且他也发现一点,那就是他的家乡登州算是彻底的烂掉了,彻底的崩坏了,政令不通,土地凋零,如果此时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人掌管登州,作为东三府之首的登州,那就算是完了。
在传统的东三府之中,其实一向就是以莱州为首的,但是自从设立登莱巡抚,登州成为巡抚的驻地以后,三府的最高行政长官地就在这里,所以这里也就变成了他的地位也就超过了莱州,成为了东三府的首选之地,但是往日的首府之地,精华之地彻底的乱了,没有一个强力的人士掌管此处,那是没有办法令他恢复了。
刘远桥他的出身不好,没有进士出身,但他的执政能力和手腕却是极强,正是民生凋零,百废待兴的登州所需要的,所以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让刘远桥上,只有刘远桥当上了登莱巡抚,才可以确保登州老百姓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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