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好像忽然在沙漠里发现了一个金矿,那种类似于暴富的喜悦让娱记们双眼冒光,登时所有的采访设备和人流都转向当午而来。
“您不是《窃梦空间》的另一位男主郑当午先生吗?剧组已经收了工,您还在楚先生的车里,一定是在和他对剧本吧?啧啧啧,您二位真是太敬业了!”
率先抛出问题的仍然是那个老奸巨滑的老娱记。
一样的问题,问过了楚河,再来问当午,就是纯心想让两个没有同进在场的人说出漏洞。
当午迅速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楚河。
对方不知何时双手横抱在胸前,雪白的睡袍下隐隐露出男人雄健的肌肉。
他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目光既不像是因为自己贸然闯出来而生了气,也不像是因为狗仔队团团围绕而愤怒激动。
那目光里,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让当午有些捉摸不透的东西。
既像是爱怜,又像是犹豫。
当午不为人知地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各位媒体的朋友,我是郑当午!”
在场的所有娱记都竖起了耳朵,一时间,闪光灯不断。
刚才楚影帝已经说了郑当午收工后并没有和自己在一起,而现在不仅人出现了,还明晃晃地穿着睡衣,露着长腿光着脚,简直把楚影帝的脸打得啪啪啪地响。
更关键的是,人家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就是郑当午,丝毫没有想掩饰的迹象。
几个老娱记互相对了对光,心里面都在想着自己得出的结论,而这个结论,是完全相同的。
那就是这个叫郑当午的漫画师,所谓娱乐圈的新人,一定是想要借着楚影帝的这棵大树好乘凉了。
看来这个姓郑的新人,和很多想走捷径的小艺人一样,是想要走一条靠绯闻爆红上热搜的路线了。
因为就以他们俩现在这个状态来说,这个新闻,肯定是怎么写怎么火了。
也是。
两个拍同性爱的男主角,刚刚拍完一场据说打了真军的床戏,又在散戏后双双躲在影帝的房车里,竟然都穿得很清凉,还穿着情侣装般同款的睡衣,这场面,还不够诱人吗?
做为绯闻的话,这料真的是足够足够的了。
看着身边众娱记兴奋的眼睛,当午笑了笑,“刚才这位先生问我是不是散戏后和楚先生在对剧本是吗?”
“没错儿!”
刚才发问的男娱记一脸的激动,“刚才楚河先生大概是出于艺人的保密心理,跟我们说您并没有在他的房车上,其实您二位都是男生,就算是散戏后在一块切磋下剧本或是有点别的什么,也不算什么事儿。可是楚先生这一掩饰,我们就有些好奇您二位刚才到底在房车里面做什么了,郑先生能向媒体透露一点儿吗?”
当午的眼睛微微转了转,目光与身边的楚河在空气职相撞在一起。
在那一刻,楚河看到了当午眼中闪现的一丝坚定。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明白了那坚定背后代表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心巨烈地跳动起来,却又奇怪地并不感觉害怕。
“喔,拍了一天的戏,谁刚散了戏就对剧本呀,我们还不至于敬业到这种程度吧!”
一个一直跃跃欲试的女记者在听到当午的回答后立即张开了嘴。
“那你和楚河先生到底在车里干什么了呢?两个大男人都穿着睡衣,而且还很明显都是湿漉漉的,实在是太给大家想像的空间啦!”
当午:“喔,那大家会想像我们在做什么呢?哈哈,不卖关子了,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两个人一起洗个澡而已。”
一起…洗个澡…而已…
楚河虽然奇怪地预感到这个男人会说出一些让自己震惊的话,可是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要知道在这帮娱记眼里,这样的回答,简直就是最价值的大料了好吗!
果然。
“郑先生!郑先生!您是说您和楚先生两个人在一起洗澡!我们没听错吧?”
当午皱了皱眉,“当然没听错,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吗?我和楚先生都是男人,一起洗澡又怎么了?难道你们这里的男士都是南方人,没见过北方男生在公共澡堂共浴的情景?”
虽然当午在系统的鼓励下,已经决定大但地将自己和楚河的交往向公开化、透明化去推动,从而去检视楚河是否真正可以放下一切和自己在一起。
所以他才会毫不隐瞒地向娱记们说出自己和他共浴的情景,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话题听起来比较暧昧,可是对于从小在北方长大的他来说,娱记们过于夸张地反应还是让他有点摸不到头脑。
自己又没说两个人在洗鸳鸯浴或是什么更情色的东西,你们就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至于吗!
那个男记者开了腔。
“是这样的郑先生,您大概是刚刚进入娱乐圈的缘故,所以还不知道圈里面有几个有名的‘采访禁区’。”
当午:“采访禁区?”
男记者似乎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冒失,下意识扭头看了眼一边的楚影帝。
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一向高冷的影帝此时竟然没有摆出那副扑克脸,而是默许般朝他点了点头,竟然是在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男记者整个人立即像被人打了一针加强的兴奋剂。
“对啊,在我们娱乐版的记者心中,都知道圈里有几个禁区是绝对不能采访,也不能提的。一是范屏屏小姐的弟弟到底是不是弟弟,二是浏晓青奶奶的脸到底拉没拉皮,三就是楚河先生到底为什么从来不和任何男士共浴!”
系统:“噗!太长君,想不到你果然是楚河的克星,一下子就捅到人家的禁区上了!”
当午:“……”
男记者兴奋地说完三个禁区后,急忙朝楚河弯了弯腰,“楚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提采访禁区的事儿,一顺口就把您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