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圆形放在了矩形上,又在圆形上面加了一块三角形,他放那儿的意思,好像就是想让我照着他的模样摆。
(你看,我就说,他是想玩我的玩具吧。)
可是没关系,小皓哥哥也不是那么吝啬的人,所以我很大方地把积木让给了他,还主动拿球给他玩。
不过,他好像不是很喜欢皮球,还吼我,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我哭了,我觉得委屈,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这么大声地说话,不过他马上过来安慰,我觉得他棒棒哒。(〃^ω^)
他还会变魔术,会在皮球下面变出一根手指头。
我试了好几遍,我变不出来,我一直觉得魔术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所以,我很崇拜他,我觉得,他一定是超人,或者是外星人,或者会魔法。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后来的几次相处,他每次也都会给我变新的魔术。
比如,他能把我悬在半空中不动,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人体悬浮术呀?
还有,他能把舌头伸进妈妈的嘴里,妈妈又推不开他,那是不是说明他被苹果砸过脑袋,身上有万有引力啊?
可惜,我还不太会说话,所以我有很多的问题,都得不到正确的解答。
不然我最想问他的一定是,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叫他粑粑这个称呼啊?我觉得我叫他粑粑很正常啊。我第一次叫他粑粑他就答应了,所以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管他叫别的名字啦。就好像我在路边看到了一条迷路的小狗,我把它捡回家,我叫它宝宝,它答应,那我肯定不会再叫它贝贝啦……我又不傻,哼。
(哎呦,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唉,说完耙耙,我要说一下我的妈妈。(′^ω^`)
我跟我妈妈生活了二十多个月,我在她的肚子里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妈妈是一个美人,超级大美女,走在路上都会一直被人盯着看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妈妈都这么漂亮,我以后真的也想要娶一个妈妈,嘿嘿嘿嘿嘿……)
喝母乳的日子,是我最喜欢的人生阶段,你们不要想歪了哦,我只是喜欢妈妈抱着我的感觉。
就好像我还在她的肚子里,我还是她的那颗球,走到哪儿就会很自然地跟到哪儿,不会走散,也不用怕丢。
当然了,我的妈妈也有缺点,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于她太聪明了。
人家都说男人不喜欢强势又聪明的女人,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我一直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是我把她的画稿给搞坏了的呢?
明明我做的很隐蔽啊。
而且,还有还有,还有上一次我跟耙耙一起骗她把小皓哥哥送走的那一次,妈妈好生气,又把我训了。我虽然没有哭,但我一样很委屈,我怀疑她是不是把我跟粑粑搞混了(毕竟我们两个长得那么像),不然为什么她捏了我两次鼻子,却忘了捏粑粑的鼻子呢。
妈妈或许是有健忘症吧,我不太懂,毕竟我的生活圈子太小,除了耙耙妈妈之外,就只认识小皓哥哥和李慕叔叔了。
小皓哥哥一直说他是我的亲哥哥,妈妈偷偷地告诉过我,他是我的堂哥,不是亲哥哥。
我不懂堂哥和亲哥的区别,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又很好,男子汉不拘小节,连皮球都可以一起玩,那我们就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啦。
(然后,我要偷偷地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从来都没有当着小皓哥哥的面儿叫过妈妈。)
这是妈妈跟我说的,她说小皓哥哥的病还没好,在他病好之前,我最好都不要当着他的面儿管我的妈妈叫妈妈。
所以,我很懂事,也很听话。
(当然,也不排除我叫过,只是刚好碰巧没被你们和小皓哥哥听见而已的可能性……)
(*/ω╲*)
至于李慕叔叔呢,他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他从我出生的时候就一直陪着我长大,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呆着,一坐坐一天,每天面对着一台大电视,手里拿着块特大型的巧克力,敲敲打打,按来按去的。
我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事,觉得他手里的巧克力那么大,应该很好吃,背着他和妈妈偷偷抠过,可是抠了半天都抠不下来。我当时就觉得,连巧克力都要粘在一起,这个叔叔也太小气了。
于是,我趁着他不注意,倒了一杯白开水上去。(*/ω╲*)
我觉得惩治小气鬼的方式就是一定要把那块巧克力吃到嘴里,巧克力遇水即溶,这回我应该就能抠下来了吧。(*^—^*)但可惜,我低估了李慕叔叔的胶水,巧克力我终究还是没吃到。〒▽〒
同一天,我还听说李慕叔叔的电脑键盘坏了。
电脑是什么啊?键盘是什么啊?
能吃吗……
好吃吗……
如果这么容易就坏了的话,那是不是要像冰淇淋和果冻一样,放在冰箱里面冷冻一下才更保险呀?
(〃^ω^)不管怎样,自此,李慕叔叔总是喜欢在背地里跟妈妈打小报告,他说我是一个看起来很老实,但背地里却很喜欢调皮耍坏乱捣蛋的孩子。可是我觉得我自己很乖啊,妈妈也说,我除了卖萌,什么都不会哒~~
可能有的时候,我会出于对这个世界的一点好奇,犯出一点小小的错误。但我的出发点是好哒,我没有恶意,也很庆幸妈妈没有被李慕叔叔这个坏叔叔误导。
然后,就在刚刚,我认识了一个新的人物。
——周南蝈蝈。
他说他是耙耙的妹妹的丈夫,被耙耙派来照顾我。
我不太懂他为什么要我管他叫蝈蝈,因为我明明在电视上见过蝈蝈呀,蝈蝈是草绿色的,尖尖角,很可爱,不长他这样啊。可是,既然他那么主动,那我也没办法拒绝。他强调了好几遍,我也只能抓抓脑袋,勉为其难地跟着他一起学。
周南:“姑父。”
颂颂:“蝈蝈?”
周南:“姑父。”
颂颂:“蝈蝈?”
反复了几遍之后,他不教了,他管我叫大爷,他说我爱叫啥叫啥。于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又多了一个叫蝈蝈的人,他说他以后还会介绍一只母蝈蝈给我,是他老婆,我给他比划了一下,问他母蝈蝈会爬树吗?
他沉默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