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具体体现在时不时的偷瞄他两眼,长时间的盯着某样东西发呆,偶尔甚至还会傻笑。

虞子宸也不管她,反正现在的原则嘛,她开心就好。

日子忙忙碌碌了一阵,他的父亲难得的被动式良心发现,勉勉强强给他放了两天假。此时婚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只剩几项流程需要他过目确定。虞子宸终于可以放松下来,陪着阮阮出去转转。

他问:“想做什么?”

阮阮毫不犹豫答:“逛街。”

其实成年后她的衣服都是成衣店成套成套送来的,高定有,潮牌有,各种风格各种类型,满到衣柜塞不下。也只有偶尔兴致上来了才会去街上逛逛。

虞子宸虽然颇感意外,但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谁知道在客厅等了她许久,见到她穿着的那一身衣服还是惊住了。

阮阮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附中校服,略显肥大,宽宽大大的将她整个人罩进去。黑色长发如墨般柔顺服帖的垂下,长至肩膀以下。白净的小脸上不施粉黛,天然的少女粉,白里透红的肤色,乌墨如玉的杏眼,此时羞羞怯怯的,正含笑看着他。

多年没有穿过校服,以现在二十五岁的“高龄”来装嫩,举手投足皆是不自在。

她微微局促的顺了顺耳边的头发,小声又充满期待的问他:“好看吗?”

他还能说什么?陪伴过的风景总是会不知不觉被平淡化,在虞子宸眼里,她永远都是最好看的那一个,只不过时间一日日消磨,甚至令他忘记了曾经的她有这般惊艳岁月。

恰如一株小花,耐心培育她长大,从盛开的那一瞬起,便定格成了永恒。

怎么会不好看?

看着他的棱角似乎都被软化,阮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咬了咬下唇,冲他伸出一只手:“我今天想要这样逛街。”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走在马路上她就很高兴。

其实这个想法也不是突如其来的,阮阮心里一直都多多少少有些遗憾。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亲梅竹马的男朋友,两个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现在换了工作,真正的□□门,同事都称羡慕,回忆起往昔,纷纷说着自己的初恋。

大多是在高中时候,只不过都没有修成正果。

此后起起伏伏近十载,也经历过几段恋爱,只是再也找不回高中那样青涩又甜蜜的感觉。

阮阮听她们说着,心里头也是羡慕的。她的高中生活当然也很美好,但说起来缺一段恋爱。那个时候大概是她和虞子宸关系最别扭的时期。

正巧当日看了电影出来,圣诞节,街上人来人往,情侣尤其多。走在马路上随处可见牵手的年轻情侣,甜蜜都要从空气中溢出来。穿校服的也有不少,青少年的时期,男孩子长得很高,女孩子尽可能的让自己变得好看,就连校服里套着的毛衣都要最漂亮的那一件。

靠着一辆山地车,互相喂对方吃东西,不知道说起了什么,开心的大笑。

真好啊,不过这样好的时光是她没有经历过的。

走上路上回家,阮阮就想到了这件事,越琢磨越觉遗憾,偏想要圆一圆。

小桃子现在醉心于事业,整天风风火火的跑在外面。她说不上话,只好转而去找易之薇,之薇比小桃子还要忙,一边疯狂的在文件上签字,一边大手一挥:“这有什么的,我去给你找一套校服,明天就拉着你子宸哥哥去街上屠狗!”

虽然中途遭遇了种种尺寸不合适之类的事情,然而阮阮的热情一点都没有被消磨。

“今天我们不开车了,走着去行不行?”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只怕她现在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今天是周末,外面的行人不少,课外班后约会的小情侣也不少,她牵着他的手,偎在他身侧,穿插于纷乱的行人中,渐渐也放开。

路上偶有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大概是两人的对比太过明显。阮阮是青涩的高中生,而虞子宸则像某个领域内的精英人士,模样是登对的,年龄却差太多。

两人走到奶茶店,点了招牌奶茶,她捂着温热的杯身,颇有一种愿望被圆满的感觉:“现在才感觉我们浪费了许多时间。”

他挑眉,帮她把吸管弄好,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阮阮慢吞吞的嘬了一口,感受细滑的奶茶慢慢滑进嗓子里,醇香的味道紧接着散开,“要是当初也能和你一起穿着校服走在马路上就好了,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我们都是瞒着家长早恋的学生,生怕下一次的成绩不好就不能继续在一起。还会一起定目标,约定好一定要考进同一所学校……”

他吃醋:“可是当时你想牵着手穿着校服一起走在街上的人不是我。”

她蹬蹬脚,瞪他:“当时我还没开窍呢,根本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好吗?”

他笑,除了关系没有戳破,其实剩下的都由他独自一个人默默的完成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才传来:“不是你也不会是别人。”

虞子宸微怔,就听她的声音继续传来,声调不大,甜腻在他心底:“我想要相伴着从校服走到婚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来啦~~~这个梗我好喜欢

第40章番外(羲时)

羲时是个孤僻的孩子。

周围的所有人都意识的到这一点。只不过心知肚明的大有人在,却没人敢在羲家人面前提出来。

羲时的母亲在教育界呆了多年,甚至出过两本有关教育理论的书,对待自己的唯一的儿子却无可奈何。不过除了这一点,羲时其它方面堪称完美。

像个学习工具,给羲时的父亲在家族中长脸。

家里的长辈也曾想过找寻一位有经验的心理医生,只把这种性格当成是病来治,无奈平时对任何事都淡漠不关心的羲时唯有在面对医生时会产生相当强烈的反抗情绪。

羲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拽着学习这一个方面狠抓,几乎把对他的所有关系都集中在这一点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因他从小在德国长大,国语讲的不够流畅,也怕一时适应不了国内的学习环境,她为此特意请了家教。

过年的时候羲时父亲工作单位里的下级来拜年,领着自家的孩子,正上初二,也是男孩子。兴许是这个男孩无聊,大人们坐在一处聊天,他就来了后院,找到了坐在台阶上望着庭院里雪景发呆的羲时。

羲时不爱说话,社交礼仪不能同旁人类比,耳边听到脚步声响,连余光都怠于扫过去。

乍见到了同龄人,这个男孩儿倒是高兴,自顾自的说了几句。羲时懒得理,小小的孩子,表情深沉,哪有什么孩童顽劣活泼的样?

他兴致勃勃的说了一会儿,忽的想起还不知道这个小孩儿的名字,好奇的蹲在他前头,问:“喂,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