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平静而忙碌的牛角墩,今天的气氛,显得有点怪异。在牛角墩的墩门外面,横七竖八的扔着很多的杂物,都是白衣军士卒的一些日常用具。白衣军的士卒,都满脸悲愤的站在牛角墩的外面,站在高猛的周围,仇恨的目光,盯着前面。
在他们的面前,则是十几个黑『色』军服的武装家丁,他们同样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白衣军的士卒。无论是白衣军,还是黑衣家丁,都有人受伤流血,显然是双方动了手。黑衣家丁那边,有人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白衣军这边,受伤的人,都苦苦支撑着,不肯躺下。
牛角墩放养的两头小猪,之前被鞑子『射』杀了,后来又捉了两头回来,结果,现在这两头小猪,又被人给杀死了。两头小猪都是被利刃从中间砍断的,鲜血洒了一地,五脏六腑什么的都全部滚出来了。旁边的禽舍,也被砸坏了,鸡鸭鹅什么的,全部都跑出来了。
“啪啦!”
“啪啦!”
不断的有东西被砸的声音传来。
王守禄带着几个家丁,正在厨房里转悠。在他的身边,有一个牛高马大的家丁,浑身『毛』茸茸的,就好像是大猩猩一样。他的神情,显得十分的狂妄,仿佛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他将厨房里面的白米、白面、粗粮什么的,都胡『乱』的撒在地上。这样还不解恨,还要狠狠的踩上几脚,将泥土什么的,都全部翻起来,将白米白面都全部混合起来。
负责管理厨房的老杨头,软弱无力的坐在地上,苦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的。他的脸颊上,有两个清晰的手指印,显然是被人打的。他腰上的军服,还明显有多个鞋底印,显然是被人踹的。可能是受了内伤,老杨头的嘴角,时不时的有一丝丝的鲜血流出来。
“哗啦!”
忽然间,那个牛高马大的家丁,将一大桶的菜油,都倾泻在泥地上。这一桶菜油满满的,足足有十几斤重,被全部倾泻下来,顿时洒了一大片。菜油冒着泡泡,不断的向泥土中渗透下去,一会儿就全部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层淡淡的油渍。
“哗啦!”
忽然间,又是一桶的花生油被倾泻下来。花生油的味道,要比菜油浓郁的多,被倾泻下来以后,整个厨房,顿时都弥漫着浓郁的花生油的香味。原本已经被倾泻了菜油的泥土,可能是已经饱和了,暂时吸收不了这么多的花生油。于是,在泥土的表面,残留的花生油,就形成了一个个的油洼,十分的光亮。
“不要!你们这是糟蹋啊!”
老杨头心痛如命,急忙扑倒在地上,拿着一个勺子,试图将花生油收拢起来。但是,那个高大家丁一脚踹在老杨头的腰间,将他直接踹倒了。老杨头手中的勺子,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但是,高大家丁还不解恨,又追上去,将老杨头继续踢了两脚。
高猛急忙上前,将老杨头拉开,怒声叫道:“赵二龙,你做什么?”
那个高大的家丁,正是叫做赵二龙的。他推翻了菜油、花生油以后,又将厨房里的酱油、细盐、茶叶、陈醋什么的,都全部推翻在地上。一时间,整个厨房,一片的狼籍。到处都是被摔碎的坛坛罐罐,到处都是被倾泻的食物。老杨头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周围的白衣军,也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赵二龙将厨房弄得一团糟以后,才悻悻的拍拍手,扫了外面的白衣军一眼,不屑的说道:“这些都不是牛角墩的东西,谁放在这里的,就要追究谁的责任!”
高猛怒声喝道:“赵二龙,你说话小心点。”
赵二龙牛高马大的,比高猛还要高出一个头,根本不将高猛放在眼里。高猛眼角上的淤青,就是被他的拳头留下来的。赵二龙冷冷的说道:“高猛,你算老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不是想断几根肋骨啊?行,你上来吧!我满足你!”
高猛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胸口,用力的咬紧了自己的牙齿。刚才他被这个赵二龙给狠狠的打了几拳,胸口还痛的要命。说到肉搏,他的确不是赵二龙的对手。白衣军上下,除了徐兴夏,还没有其他人是赵二龙的对手。没办法,高猛只好深沉的说道:“赵二龙,牛角墩每天的伙食费,可都是徐百户垫支的。这些物资,也都是徐百户个人的私产。”
赵二龙两眼一翻,狂妄的说道:“徐兴夏的钱,还不是上级发给他的?你以为他有本事自己赚钱啊?屁!他算老几啊?我告诉你,他是没有遇到我,否则,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锦衣杀明96
高猛怒声说道:“别人可是拿鞑子的人头换来的。”
赵二龙冷笑一声,伸手将一张桌子推翻,继续狂妄的说道:“鞑子的人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龙哥要是喜欢,随便拿几十个来玩玩!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东西……”
忽然间,旁边传来一个淡淡的悠长的声音:“哦?这位是何方神圣驾临牛角墩啊?拿几十个鞑子的人头来玩玩,好大的口气。我余力钧在平虏城呆了二三十年,怎么没听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嚯,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贺兰双雕中的老二啊!我说,赵二龙,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当年要不是你跑得快,只怕已经死在鞑子的箭下了吧?没想到,几年之后,居然跑到牛角墩撒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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