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努力。”李清明只能这么说。

中午还有一次课，是在别的教室，李清明等人一起跟着大部队转移。古杨和孙桂雅两个人一起，但关系看上去明显不亲密，同学们都见怪不怪。

等待教室里的人出来的时间中，古杨脸色看上去很差，并不跟其他同学说话，偶尔有人过去，他还会狠狠地瞪过去。李清明几个人站在边缘，有个汉子顶着满脸青春痘过来，搭讪旱魃。

“你们是转学来的吗？”汉子问。

“是的。”旱魃立刻反问，“班长古杨是怎么回事？他这种态度，你们还愿意让他当？”

汉子顿时有了话题说，就滔滔不绝道：“古杨是导员的亲戚，关系比咱们都硬。孙桂雅看到没？就是那个长的不算漂亮的妹子，她是团支部书记，听说父亲在学校里哪个地方上班，反正也是牛的很。其他人也只能呢捡点边角料的职位当当。”

“他俩看上去关系好像很不好啊。”八卦小能手旱魃立刻问。

双眼迷离的看着旱魃，青春痘汉子想也不想的说：“就算关系不好，他们也会同行，班长和团支部书记权力大，得互相监督。不过我听说他俩关系曾经不正当过，但本人不承认。这事儿啊……”

等候的同学已经开始进入教室，旱魃瞅着李清明进去了，赶忙拔腿跟上。

汉子一跺脚，也追了进去，刚巧坐在旱魃前面，上课前还没忘了回头说话，“这次课比较难，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要不要中午一起吃饭，我请你们……”

“不了，谢谢。”旱魃赶忙拒绝。

老师来的很准时，讲的课果然跟汉子说的一样，整整两个小时的课，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进了耳朵，但其中的意思，无论是张北极还是旱魃，就连准学霸苹果树先生都没能听懂。

再看看其他同学，大都没懂，昏昏欲睡的、玩手机的，还有干脆打情骂俏的，十分混乱。

“班里只有极少数的同学才能听懂。”李清明单手托着下巴沉思，“那这样的课开了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为了那极少部分的同学？可其他同学也并不是蠢傻笨啊。”

“可能是我们不够努力。”张北极说，“也许我努力了就能听懂！”

中午放学，大家都往校园外面走去，路口、小商店等等纷纷挤满了人。有煮方便面的、有卖鸡蛋饼的，还有炸鱼的，各种各样都有。

“吴雀乔帮我们订了餐，大家等一下跟吴生一起去吃。”李清明见张北极就要跑到麻辣烫小摊位那里，赶忙说。

上班第一天，吴雀乔不太放心吴生，亲自陪着，不过他是校长，不好出现在学生面前，已经开车先去了饭店。

大学这边比较不错的饭店，生意不算红火，但服务真是没的说。一群人点了一桌子菜，每盘菜都很漂亮、养眼，只是在饭馆早就养刁了嘴的大家吃着只觉得一般。

饭店和酒店是一体的，吃完饭经过共同的大厅，大家刚好遇到进门的古杨和孙桂雅，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但一前一后进酒店很默契。

擦肩而过，到了外面拐了个弯，跟吴生和吴雀乔道别，李清明就又拐了回来。

“这边！”应龙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指着前面说。

吴雀乔介绍过，这边都是钟点房，平时经常有学生来，大多数是情侣，男女、男男都有，不过能来这边的一般都不差钱。

闻着气味找到门口，刚好是走廊最里面，大家就站在窗户旁边假装看风景，然后李清明指尖一抖，鞭子变成一个圈抓在手里，他往门上一放，手指轻轻一弹，就有水面波纹似的出现，门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声音传出来。

“在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去程思思坟前祭拜。”古杨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孙桂雅。

吊着眼角，孙桂雅讽刺道：“怎么，你心虚了？要去你去，反正我不会去。程思思死了关我什么事，要不是你在学校里到处宣扬她的死跟我有关，我怎么可能跟你来这地方！”

“孙桂雅，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古杨冷着脸，手攥成拳头。

尖锐的沙子似的声音响起，孙桂雅尖叫道：“我做过什么？你说我做过什么？”

“程思思怀孕去医院流产，就是你陪着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后来她身体流血不止，再去医院就没救过来，都是因为你！！！”古杨眼珠突出，睚眦欲裂，“孙桂雅，是你害的程思思！她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