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让人绑着炸弹去,或是提前把炸弹埋好,然后同一时间引爆。
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所以这一次顾秋虽然是误打误撞,自己送了上去,却也使得这些人提前暴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阻止了更严重的后果。
杨书记心情有些复杂,一开始他也觉得顾秋有些莽撞,明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她倒自己把自己往危墙底下送,可如今从结果来说,还真要感谢她这一送。
不然自己正式入职的那一天发生全基地的大范围kb袭击,这简直是活生生的打脸。
这倒是阴差阳错的帮了他,也救了更多本可能会死去的人。
杨书记叹了口气,捏捏眉心,道:“以这个田井为线索,给我挖!把所有这个组织在西武县的人都给我挖出来!”又问:“顾秋那边怎么样了?”
陆代宇回答说:“听说是睡了一晚上,伤情平稳。”
杨书记点点头:“你代我去看望她,那边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本来打算在三天后接任仪式上,宣布灵修部这个部门成立,但现在也不知道顾秋那时能不能出席。
想着昨天那只猫的表现,杨书记没有看到现场,但看到了视频,他也被那只猫的个头和它一爪子拍倒一栋楼的画面震惊到了。
尤其那猫在体型庞大和破坏力惊人的同时,还能兼具敏捷。
这么个家伙,要是无所顾忌起来,谁能挡得住?
原本他还想着,给顾秋一个灵修部的副部长之职就行了,部长最好还是让一个成熟稳重的政府要员担任,这样也能加大对灵修部的掌控力度。
然而见识了大猫的能力之后,杨书记犹豫了。
如果顾秋能管得住这只猫,并且她本身对国家和人民都没有敌意,那么就让她做这个部长又何妨?
而如果她藏有异心,那么即便上头有个部长压着她,又能起到多少实质性的阻止作用呢?
倒不如让她担任部长,表现出足够的信任,而如果说有一天大猫真的成了威胁……国家有不少先进而强大的秘密武器,而且还在不断地研发新武器,总有一天可以不惧它。
不过昨天看来,庄雪麟也能够指使得动大猫,但这到底是因为他本身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和顾秋关系好,所以大猫愿意听他的?
杨书记沉思良久,然后将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这个基地的事务还有很多,他不可能将精力全都放在这一件事情上。
……
顾秋醒过来时,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整个人的状态比入睡之前要好多了。
她抬起手臂,看手臂上因爆炸而产生的大片伤痕,皮肤都脱落了,露出鲜红的血肉,但此时表面已经变得硬硬的,在开始结痂了。
她又抬手摸自己头上的伤口,血液将头发冻成了硬硬的一团团疙瘩。隔着这些疙瘩她小心地摸来摸去,没有想象中那凹陷下去一个坑的恐怖手感,反而觉得颅骨还挺完整挺饱满的,和正常情况下没有太大区别。
就是有点肿,稍用力按下去还会有点疼。
冬冬和大猫都凑了过来,一个趴在她脑袋旁边,一个前爪扒在床沿边,都紧紧盯着她。
顾秋放下手,揉了揉兔头,接着猫头也迫不及待地凑过来了。
顾秋也揉了揉猫头。
一个是长毛,十分柔软,像一片云朵,一个是短毛,有一点点扎手,像一张厚厚的毯子。
顾秋笑道:“昨天谢谢你们啊,冬冬,是你带大猫和庄雪麟来找我的吗?”
冬冬叽叽叫,顾秋仔细地分辨着它的意思。
原来昨天她刚出事时,冬冬就感应到了,只是不能确定她的位置,于是它让大猫闹起来,要王以枫带它们出去,然而王以枫怎么敢?好在此时庄雪麟来了,毫不犹豫地把它们带上车,然后就是一路狂飙而来。
可惜他们来的时候还是太迟了。
顾秋捏捏它的大耳朵:“不迟,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迟,我现在不就好好的吗?”
“叽叽。”冬冬眉头耷拉着,两只圆圆的眼睛忧愁地皱着,顾秋吐出的那口血,虽然因为蕴含灵气,而让冬冬瞬间察觉到,从而让大猫及时感到,但那一下对顾秋来说实在是太伤了。
等于她在灵力耗尽,身体透支的情况下,还去砸自己的根基。
如果说顾秋的身体原本是一个对灵气亲和力很高、很能装灵气的葫芦,那么此时这个葫芦被她自己这么一砸,出现裂痕了,以后灵气肯定是没那么能装,装了还会漏,身体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那么结实能造了。
顾秋面色微凝:“还会这样啊,那还能恢复吗?”
冬冬揉了揉自己的大胖脸:“叽叽。”能的,不过要花点时间。
此时庄雪麟和护士进来,一进来就看到顾秋醒了,他快步过来:“怎么样?头疼吗,想吐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护士赶紧跑出去找医生。
ICU的医生办公室就在隔壁,仅仅几秒钟之后医生就赶过来了,而且一来就是好几个。一通问话检查之后,医生们惊喜又震惊地确定顾秋的情况好转了很多。
“你的自愈能力太不可思议了!”
除了建立静脉通道扩容,再打点消炎药之类的,他们没再对她有任何的干预手段,甚至护理都没有,她就这样自己好了,一觉睡醒,从个生命体征都不大稳定的重症伤患,变成了好似只有外伤的普通病人。
这就是灵修的可怕之处吗?
顾秋听他们议论着灵修的体质如此不可思议之类的,心想经过昨天的事,灵修的存在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怎么他们都知道?
然后她才知道,昨天晚上灵修这个概念就在论坛上满天飞了。
彻底曝光了啊这是。
不过顾秋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敌人都知道这件事,那样不顾一切代价地想要弄死她,那也没必要再藏着掩着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腿:“可我的腿为什么还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