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这里要怎么办?总不能让它一直往外冒浊气吧?这地底下是有一个浊气矿吗这是?”
就是这些浊气,让大厦里的变异动植物长得那么嚣张,如果放着不管,过不了多久,还会出现新的变异动植物。
冬冬看着黑漆漆的地洞,思考了一下,两只大耳朵动了动,眼里透出深思之色。
五分钟后,顾秋也没出来,人们有些不安了。
一刻钟后,顾秋还没出来,人们当真有些慌了。
但这也进不去啊,那层看不见的屏障可结实了,捅不破撞不开,子弹打不打得开不知道,但他们也不敢试啊。
不能进去一看究竟,那只能找个懂这个的人来看看怎么回事?
但是找谁呢?
外面人焦灼的时候,顾秋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蓝茧。
是冬冬通过门内世界,从天台上拿过来的。
顾秋摸着这个由无比凝实的灵气形成的蓝茧,对冬冬说:“真的要……把它埋进去?”
“叽。”活马当死马医了,不然这只猫也没有别的希望了。
大猫被浊气侵蚀得太严重,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程度,冬冬如今强行把它的状态给冻结住了,一旦撤去这层蓝茧,它会马上尸化,那样就无法挽回了。
灵气无法救它,只能试试浊气了,它本来就是被浊气改造的变异动物,现在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顾秋眉心微敛,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
她把蓝茧放下去,然后把边上的土盖上去,接着在边上挖土,把门内世界的石头埋了一圈,最后拿出来一块小小的石碑。
上面只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西”字,是她拿来练手的。
“要把西武城三个字刻全吗?”
冬冬皱着一张脸,然后用爪子抓住大耳朵,在脸上抹了抹,仿佛把耳朵当成了毛巾在洗脸一般:“叽叽!”不写西武城,加一个“都”字。
“都?西都?”
顾秋低低念了一声,这两个字倒是……比西武城更有故弄玄虚的味道。
就神神道道的。
不过她看了兔子一眼,也没提反对意见,名字什么的,随便呗。
她用灵气凝聚出一把小刀,在上面继续刻,刻出了一个“都”字。
歪歪扭扭的两个字——西都。
冬冬跳到她肩上,似乎有些兴奋:“叽叽!”
顾秋顿了顿,用灵气割开了自己的指尖,放血。
血液滴在小小的石碑上,被完全吸收进去。
顾秋挑眉:“这玩意不会是个什么祖传的神器吧,里面有个空间什么的。”
冬冬白她一眼,空间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比得上这块石碑吗?
这血一流就流了好几分钟,这其3顾秋的伤口都自行愈合了好几分,害她还得继续把伤口弄开。
终于冬冬踩了踩她的肩膀,表示可以了。顾秋松了口气,捏了捏流血的指尖,再流下去她就得失血过多了。
小小的石碑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她将石碑往地上一立,顿时整个小小空间一阵激荡,汹涌的灵气从石碑底下喷薄而出。
顾秋就看到石碑上的两个字,从“西”字的第一笔开始变蓝,就好像蓝色的墨水被注入进来一样,很快整个“西”字都变成了蓝色,接着是“都”字。
等两个字都被染成了蓝色,石碑上蓝光煌煌一闪,灵气从石碑上溢出,一点点地将浊气给吞噬掉,空气一点点变得清澈,接着多余的灵气又回到石碑里,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顾秋若有所思:“这就是石碑的作用,也就是说这个小小的区域里,已经实现灵气复苏了?”
冬冬在石碑上跳来跳去,得意地叽叽叫。
这还是借势而为,这地下浊气不断溢上来,能够不断地激发灵气,不然灵气复苏哪里能有这么简单啊。
顾秋一笑:“那这也是成功了,立了碑,这里才算是我们的领地啊。”
她能感到,自己就是这里的主宰,不过,她摇摇头,也就是几十平米的地方,这个“西都”小得可怜,用领地来形容都显得滑稽了。
她看着石碑,这样一日日地洗刷下去,总有一天,灵气会把这里的浊气耗干净。
而大猫在底下,被浊气冲刷着,但又有这石碑在上头镇着,即便出现了最坏的情况,比如尸化了,或者变成什么凶残的东西了,也翻不起浪来。
她脑海里漫漫地想着,接着看到石碑上的两个字,一脸牙疼的表情:“早知道……刻得好看点了。”
小兔子讥笑一声,谁叫你手这么笨!
顾秋伸手薅住它,狠狠地撸了一把脑袋。
顾秋散去灵气屏障走出来时,外头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部长,没事吧?”
顾秋抬头一看,杜鲜和钱济阳都在。
“……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