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2)

gu903();而且那位舅舅不像是很好相处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慈祥的长辈。

最重要的是他对兮兮的未婚夫感官并不好。

虽然知道这多半是兮兮那个前任未婚夫的锅,但是作为兮兮的现任未婚夫(自认的),他想起舅舅提到“未婚夫”那三个字时冷厉到几乎要杀人的表情,仍旧是感觉前途无亮。

他觉得自己多半要为那个前任未婚夫的所作所为背上一点锅。

于是此时此刻,他想和那位前任未婚夫清算的账又多了一些。

一旁,净妄看着年朝夕和雁危行同款生无可恋的表情笑得惊天动地,但是笑完,他却神态严肃地问年朝夕:“小城主,我不是在怀疑你,但那说书人真的是你舅舅吗?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年朝夕闻言叹息道:“你若是见过我母亲的画像,你便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年朝夕从出生起就没见过母亲,父亲也很少在她面前提及母亲。

但父亲书房里珍藏了一幅母亲的画像。

年朝夕第一次翻到那幅画像时,并不知道画像上的人是母亲,因为相比于母亲,她长得更想父亲。

但这仍旧不妨碍她看到那画像第一眼时,被画中人的容貌气质深深折服。

一笔一画,一缕散落的发丝,一截翻飞的飘带。

画画的人似乎对画中人极为熟悉,眉眼细细勾画,唇角的笑都恰到好处。

世人都说画能蕴情,在年朝夕眼中,那副画一笔一画都蕴含着深厚浓重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情谊。

爱慕,思念,还有沉沉地眷恋。

那时的年朝夕没想到这会是母亲,因为父亲很少提及母亲。

她以为父亲是爱上了哪个女修。

那时候她不过十几岁,心里抗拒父亲再次成亲,但是想到父亲画中的情谊,想到父亲这么多年来孑然一身,她又觉得自己的抗拒太过自私。

于是等父亲发现她翻出了他的画时,她便定了定神,十分懂事地说:“父亲若是爱慕谁的话,女儿也是同意的,父亲不必……”

话没说完,她直接被父亲敲了脑袋。

“别瞎说。”父亲从她手中收回了画像。

他看着那画像,唇角是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当着你母亲的面瞎说什么,若是被你母亲听见,她肯定要生气。”

年朝夕捂着脑袋楞楞抬头,这才第一次知道那画像中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母亲的画像。

此后近百年,画像上的人容貌神态她都记不太清了,但却仍旧记得那作画之人一笔一墨之间的情谊。

而如今,舅舅的那张脸一下子又勾起了她对那张画像的记忆,画中之人的容貌似乎一下子又清晰了起来。

太像了。

她叹了口气,想解释些什么,而正在此时,一直忙着在外面找人的魇儿突然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满脸兴奋道:“宗恕那厮被人揍了!”

嗯?

年朝夕一下子抬起头。

然后她就看见魇儿坐在石桌旁吨吨吨给自己灌了一杯水,随即哈哈大笑道:“他被人给揍了,我去看了一眼,揍得那叫一个惨,姑娘你真该亲眼去看看!”

“而且,”她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来,神神秘秘道:“姑娘,你知道揍人的是谁吗?”

年朝夕心中隐隐有些预感,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是谁?”

魇儿点了点桌子,笑道:“他被揍的时间正好是在昨天那说书人……咳!舅舅大人离开之后,有目击者看到动手的人气势不凡,但穿着破旧。”

年朝夕眼睛一亮。

魇儿便笑眯眯道:“多半就是舅舅,他昨日应当是揍了人才走的。”

霎时间,春暖花开,百花齐放。

年朝夕像是大冬天的喝了一口热水一般,整个人从里到外的舒爽,一时间连舅舅当着外甥女的面要去找“外甥女”的乌龙事件都不能让她消沉下去了。

舅舅走之前帮她揍了宗恕!

舅舅认不出她又怎样!舅舅不知道宗恕是谁又怎样!

不管舅舅是为了什么打的宗恕,他这一打就打了最该打的人。

不愧是舅舅!

年朝夕当即起身:“走!我们去围观围观宗恕被打的有多惨。”

在场众人一个个都看热闹不嫌事大,浩浩汤汤的就往外走。

然而他们刚走出门口,正好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秦惊月。

看到秦惊月的那一刻,年朝夕脑子一懵。

秦惊月!秦掷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