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想去握陆凛的手,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心疼他,但也想让他说些实话和软化。
认错有时候也没什么的,而且他们是夫妻。
“行了,老子是不该咬你,真心的。”
抬起手狠狠揉了揉她的头,陆凛垂眸再看她时,凤眸里依旧是嘉月熟悉的幽邃,让人面红心跳的强势扑面而来。
“陆凛,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
虽然知道他不一定会说,但嘉月想知道。
她没有攥男人的手,而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动人的桃花眼里是让人心悸的柔软和渴望。
“什么原因?”
跟中了蛊似的,陆凛一时没转的过来她问的是什么,只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凤眸始终凝着她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声音不大,但在这片柔和寂静里又莫名有点突兀,像是一颗坠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掀起了旖旎的涟漪。
“就是,你从不认错的原因。”
紧了紧唇瓣,嘉月心中情绪交织纷杂,因而也没在意有所变化的气氛,只专注地看着他。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从不认错。
哪怕她备受父兄宠溺,但该严厉教育她时,他们也从不含糊。
陆凛如此,一定有原因的。
“没原——”后面的一个“因”字败在了嘉月软软的一声“陆凛”之下。
她的小手不知何时从衣袖上挪了下来,细嫩的小拇指轻轻勾住男人一根修长的手指,柔柔地握住。
细细软软的感觉像根起了毛边的线,顺着皮肉血液迅速往心脏,大脑蔓延。
陆凛连头皮都在发麻。
大约是她太久没主动缠他,猝不及防地撒娇,最是入骨有效。
“温嘉月,说了你就跟我回去?”
不过美人计虽受用,但陆凛也没陷得彻底,他还没忘记今天舔着脸过来的主要目的。
沉了一时的欢愉,丢了日后无数机会,岂不可惜。
男人的视线深邃又难藏灼热,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来寻我,怎的又谈了条件?”
“你是我的夫君我才想知道的,换作旁人,我才不管呢......”
松开缠着他的手指,嘉月垂下眼帘,美眸中又亮了点点小火苗,即使是恼也很漂亮。
她微不可见地嘟了嘟粉嫩的唇瓣,两只小手在身侧绞着柔软层叠的裙摆。
“再说一声。”
手指空了,陆凛心里躁得慌,但嘉月刚刚那声“夫君”却让他格外受用,瞳孔微眯,略显深邃危险。
先前亲昵时,他总会将她欺负得红了眼眶,哽着嗓子猫儿一般细弱可怜地唤他“夫君”,说不要。
如今她清醒着叫,比“陆凛”二字让人愉悦舒服许多。
“嗯?”
懵懵懂懂地抬起头,嘉月眼底的恼意又与柔软的困惑交织,无辜的让人想狠狠欺负。
“夫君。”
咽了咽喉咙,陆凛的嗓音多了一丝暗哑。
“不要,我还不曾答应同你回去呢......”
小脸上晕开诱人的浅浅红晕,嘉月别过脸,拒绝得干脆,让人莫名牙痒。
“行,温嘉月。”以后有你叫的。
危险地低笑一声,陆凛去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因这杯子精致小巧,他两口就灌了下去,连喝三杯才勉强压下点火。
“那你告不告诉我呀......?”
双腿蜷缩的有点麻,嘉月边问,边舒展着,将腿在榻上伸直,余光又扫到陆凛身后隐隐露出些轮廓,倒在地上的婢女,待到腿脚缓过来后,她套上鞋走了下来。
“没什么好告诉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全都过去了,你知道了也没用,还得哭哭啼啼的要老子哄。
转过身,陆凛就看着嘉月目不斜视地从他身前走过,径直去到婢女身边,徐徐蹲下。
“那算了......”
事情在他脑子里,他不愿告诉她,也强求不来。
心里知道是这个理,可嘉月还是有些难过。
陆凛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他不愿说是怕她听完会哭,还是只是不想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