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温嘉清害得他的同胞妹妹差点没命,怎么死都不为过。
“温禾城找不到女人了?”娶这么个玩意当继室,生下的也是烂到极点的东西。
冷哼一声,陆凛离开前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话音里的讽刺不加掩饰。
“母亲过世一年后,父亲随天子微服出巡,在岭南郊外遇到了刺客,乔氏对父亲有救命之恩,痊愈后也不要任何报答,一心嫁与父亲。”
温嘉誉攥紧了手,桃花眼里泛着寒光。
妹妹不曾见过母亲,而他和兄长对生母都有印象,那时骤然听说父亲要续弦心里很抗拒,但又无法忤逆长辈,而乔氏这十几年一直伪装的很好,他们也必须要维系表面工夫。
温家是百年书香门第,原配嫡子不善继母的话传出去终归有损声誉。
不过有利益碰撞时,人的本性便极易暴露。
更何况他们兄妹如今也不是孩童,那场刺杀,再加上嘉月的事,或许根本是乔氏有意为之。
如果父亲和大哥没有及时告诫封口,在北丹看着乔氏,只怕此时嘉月曾落入土匪之手的流言早已漫天飞舞。
可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需要更多的证人和证据。
“果然是书读多了。”脑子里都是纸糊。
留下这一句,陆凛也不等气得面红脖子粗的温嘉誉开口,便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现在什么都没有哄嘉月回去救火重要。
除夕清晨,太子微服来到大长公主的宅邸,给她以及陆凛的父亲上香。
少年还不到十七,却已是俊秀沉稳,眉眼间有着与秦绥帝相似的温润,只不过尚显清澈,少了父皇经年积累的沉厚的威仪气度。
他也是从侧门进,除了守门的小厮,未曾惊动府内任何一人,包括陆凛。
只是刚出了祠堂门,还未曾踏上九曲回廊,便与正行来的高大男人迎面相遇,少年停下脚步,向他颚首行礼,开口唤了声“皇叔”。
不过唇角那丝笑意流于表面,未及眼底。
同陆凛相似,却比他更圆润些,显得温和的眼眸里一片无悲无喜的寂静。
毕竟他娶了他满心关切,思慕已久的女子。
“嗯。”
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陆凛抬脚便要绕过他向前,去祠堂上香磕头。
“皇叔,少时至今,阿月只在我面前哭过一次。”
二人擦肩时,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少年再次开口,嗓音清润,在这冬日里有着与嘉月相似的柔和。
他并没有用尊称,似乎单纯的在以亲人的身份同陆凛交谈。
停下脚步,陆凛未曾开口,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攥了起来,眼底满是暴躁跳动的怒意。
这臭小子叫谁阿月呢?!
“那以后,我便再未见过她真切的喜怒哀乐。”
少年的声音在这冬日里让人如沐春风,却又透着与严寒相似的一份萧条。
他忘记关门才让兔子遭了难,御厨得到了惩罚,而他这个疏忽的始作俑者她却不能有任何苛责。
甚至他的一声道歉嘉月都不敢轻易接受。
因为那一件事,才六岁的嘉月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身份之别。
尽管依旧会受召进宫,伴在皇后左右,可她越发的规矩,越发的端方优雅,亭亭玉立,再没了小时候的喜笑颜开。
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能拒绝的嘉月都会拒绝,拒绝不了的她也会好好收着,从来不用。
秦时礼想,或许她其实也是不喜皇宫,不喜束缚的人。
“道个歉就完的事。”
“一个个的说来说去烦不烦?”
就一只兔子,老子说,儿子现在也跑来说,怎么的,那兔子养到最后不会死,能成精不成?
就你们惯的温嘉月那臭脾气。
陆凛压下飙粗话的冲动,毫不客气地提起声音斥了太子两句。
“可她并不接受。”
垂下眼帘,少年眼底晕开浅浅的波澜,又透出丝许苦涩。
“那就是你方法不对!”也可能你在她心里还不如一只兔子。
最后一句陆凛没说,他好歹算个长辈,秦时礼这倍受打击的样子已经够惨的了,把人说垮了他老子回头又要找他讲大道理。
别看秦绥帝表面端得宽宏贤明,实则格外护短,尤其这还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孩子。
“或许是如此。”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