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落在其他人眼中,便印证了窦路的话,出主意的是金不畏,而执行的是窦路,所以他才心虚至此,被世子质问连个屁也不敢放!

柴大将军:“……”

柴大将军失望之极,又在考虑退婚了。

如同世子对于窦路短暂的好感,窦大将军也放下以往的成见暂时对世子在内心里表示了欣赏,甚至还指着自己的儿子大骂:“蠢货!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敢干啊?!”

窦路在他爹面前认错也并非一回,极善于顺杆爬,当即顺着亲爹的提示换了一种思路,哭道:“大公子在营里极有威信,儿子往常也习惯了凡事听大公子的,这次也没多考虑,就听了大公子的安排。父亲,您一定要救救儿子啊!”

他话中之意让方才本来认同金不畏自辩的几位将军又换了种思路来看待此事——大公子一向喜欢在营里笼络人心树立威信,他躲在背后出谋划策让窦路去执行,出了事儿咬死不认,人证物证俱都指向窦路,这是早就想好了退路,要让窦路背锅啊?!

真是好心计好手腕好毒一男子!

谁家庶子若是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对家中嫡兄弟痛下杀手,而嫡子又没有世子这般好运道,岂非骨血相残家宅不宁?

其余几位大将军看待金不畏的眼光又自不同,开始在心里重新评判金不畏。

金守忠见窦路非要咬死了金不畏,还是要为心爱的儿子说句公道话:“军中审案,总要人证物证俱全,不知道窦校尉有没有金不畏行凶的人证或者物证?”

窦路要哭不哭:“侯爷也知是密谋,谁会放一堆人在旁边围观?”

众人:“……”好有道理!

金守忠:“……”

窦卓也知人证物证皆不利于自己儿子,要为自己儿子脱罪便不能轻易松开了大公子。好在他是个老狐狸,与大公子达成同盟也只属于言语暧昧心领神会阶段,并没有将自己的底牌掀翻给对方看,倒不怕大公子抓住了他的把柄。

他拉下老脸向定北侯求情:“末将家中只有这一根独苗,向来听风就是雨,性子急躁不听人言,做事不知轻重,比不得大公子运筹帷幄。两小儿一起商议行事,最后却由他负全责,末将心知是窦路行差踏错交友有误,不该对人毫无防备。”且语带威胁:“末将跟随侯爷多年,鞍前马后为侯爷效力,从不曾有半刻懈怠!还望侯爷瞧在末将与侯爷多年并肩战斗的份儿上,饶了小儿一命!”

——我儿子清白不了,你儿子也是豆腐落到灰堆里,别想着清白了!

——大家共事一场,你做的那些亏心事儿我也有份,若是你掐了我窦家独苗,你也休想好过!

作者有话说:

今晚只有这一更,歇一歇理理剧情修一下前面的错字,明天我早点更,明天继续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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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金守忠与窦卓视线相接,瞬间领会了对方心中之意,他不由恼火的想——什么时候他竟然可以随便被人威胁了?

但对方是窦卓,当年跟他从同一张铺里爬上来的兄弟,眼睁睁看着他娶了侯府小姐青云直上,后来受他提拔一路至今,如今却站在这里威胁他?!

金守忠从来狠辣果决,难得有犹豫的时候。

窦卓知道自己的威胁奏效了,紧跟着便服软打感情牌:“侯爷,本将知道窦路行为不可饶恕,但念在他是初犯,且并未给世子造成重大伤害的份儿上,还请饶过窦路!”

金不语敏锐的感觉到了金守忠与窦路之间奇怪的气氛,她笑道:“窦大将军这话说的,非要等到窦路丧心病狂毒死了人才要惩治?窦大将军掌步兵营,原来就是如此掌兵?”

她初来乍到,在幽州大营全无根基,而金守忠与窦路都在军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想要重伤两人难如登天,但给两人亲密无间的战友情里加点小楔子还是可以的。

金不语道:“侯爷今日纵容了窦路之举,他日只怕幽州大营会涌出四五六个窦路,但凡对他人有不满,便下毒捅刀,视军纪如无物!”

金守忠沉吟片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道:“以窦路之罪责,原本该一百军棍,但念在他是初犯,便责罚减半,只打五十军棍,以儆效优!”

窦路上次骨折已经算是平生吃过的最大苦头了,一听五十军棍顿时吓到魂飞魄散,哭着求饶,被军士拖出去行刑,很快外面便传来他的惨呼声。

窦卓心如刀绞,但也知道自己儿子所犯罪无可赦,若非他暗中出言威胁定北侯,恐怕还不能逃得生机,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对行刑之人打点,只能祈祷儿子身子骨够强,能熬过这一劫。

金不畏吓的面如土色,忽听得金守忠道:“还有你,金不畏。”

“父亲,儿子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啊,还求父亲明鉴!”金不畏总算醒过神来,在窦路的惨叫声中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肉都在疼,连连向金守忠叩头。

金守忠掌军多年,也知道长子这次的责罚避无可避,当即骂道:“你虽然没有对世子下毒,但言语不慎行事不当,为父罚你二十军棍回府闭门思过,你可服?”

窦路人证物证俱在,也只打了五十军棍,而他的儿子只是言行失当便被罚二十军棍,定北侯自觉此举十分公平,殊不知其余诸将心中已经刷新了对金不畏的认知。

两人皆被拖出去行刑,金不语也懒得再抗争,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她想要得到公平是不可能的,唯有自己变的强大起来,才能将这些人踩在脚底。

正想的出神,外面的惨叫声与打板子的声音已经停了,一名行刑的军士走了进来,神色仓皇道:“禀侯爷,窦路打了四十五板子,已经……已经……”

窦卓只觉不妙,揪着那名军士的衣领猛将人提了起来:“怎么啦?快说!”

那军士被吓到了,结结巴巴说:“已经……已经气绝身亡了!”

窦卓争强好胜大半辈子,只生了这一个独苗苗,没想到连五十板子都没挨过去便被活活打死了,他狠狠将那人掼在地上,旋风般刮了出去,很快厅外便传出了他的痛哭声:“路儿……”

厅内其余诸人纷纷涌了出去,但见金不畏已经行刑完毕,还在凳子上趴着,而窦路已经被窦大将军从凳子上放了下来,抱在怀里仍旧不死心的去探他的鼻息,忽然抬头见到舒观云,如同见到了活神仙,抱着儿子跪下求他。

“舒大夫,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我儿!”

舒观云乃是姜府旧人,视世子如同小主子,而窦路却对世子下毒,老爷子没送他一碗毒药就不错了。

金不语没想到窦路这么不抗打,推老爷子:“舒爷爷——”您老给瞧瞧死透了没?!

舒观云知道世子的意思,这小混帐肯定不是让她去救人,但察看死因也不违反他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