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看上去是坏男人中的坏男人。
不仅是看上去,行为上也很离谱,明明住在叶藏家,却像男主人似的颐指气使。
还有就是……
“请问惠酱跟你是什么关系。”
爱子客客气气地问道。
“哈?那小鬼。”
甚尔说:“原来是我儿子,现在已经送给阿叶了。”
看。
爱子冷静地想:‘完全就是个人渣。’
‘从他不穿上衣来开门就能看出有问题了,这男人,该不会是小白脸吧,仔细看看他脸长得还可以。’
‘不会还在问修治君要钱吧?’
爱子脑海中有无数念头在盘桓,阿叶弱弱打断道:“爱子姐……”
爱子打断道:“请先不要说话,修治君。”
她笑着说:“我现在,非常、非常生气。”明明微笑着说这句话,躯干内却冒出黑气。
阿叶:“嗯……”
“然后,这位甚尔君。”她客客气气道,“请你穿好衣服,先离开修治君的房间好吗?”
甚尔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他直接出了津岛家,叶藏昨天给他转了一大笔钱,他完全可以去银座吃顿好的,再去赛马场好好玩玩。
至于叶藏即将面临的三堂会审,哈,关他什么事。
更何况……
‘那小子,说不定是故意的。’
甚尔想:‘只要他想隐瞒,肯定会成功啊。’
‘突然被家里人逮到,谁知道他想做什么,反正跟我没关系,交给他自己处理就好了。’
甚尔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混蛋。
他甚至还想:‘那个大小姐,是阿叶的亲生姐姐对吧,她身上的和服料子超级贵,如果她愿意说什么给我一亿,让我离开阿叶什么的,那就太好了。’
‘能白挣一亿,这么好的生意,一定要抓住机会才行。’
他迫切地希望爱子能用福泽谕吉抽他的脸。
……
英子也被惊动了。
但由于她前段时间就从叶藏那里了解到了“咒术师杀手”禅院甚尔,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在听说对方改名为“津岛甚尔”后,也认为那只是叶藏提供给对方,帮他洗白履历的新身份罢了。
她说:“不用太小题大做,修治君既然没说有什么,那就有可能是正常的朋友关系。”
不得不说明一下,英子并没有看过甚尔的样子,只知道有这么号人。
爱子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那个男人,才会说出这种话,英子姐。”她说,“修治在他面前就像是百依百顺的羔羊。”
“以人类来比拟,就是大和抚子。”
英子扶额:“你太敏感了吧,爱子。”她说,“修治有自保之力。”不仅如此,他还算无遗漏好吗?
爱子:这人废了,根本说不通。
她挂断了英子的电话。
现在让爱子唯一觉得有救的,就是文治了,她认为文治一定会站在自己一边。
在此之前。
“……差不多到惠酱他们吃饭的时间了。”
叶藏小心翼翼道:“可以饭后再谈吗,爱子姐。”
爱子:呵呵。
她看着叶藏写满“我好柔弱啊”的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欺负啊!
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很敏锐,饭桌上,他们察觉到流动在叶藏与爱子之间的古怪气氛,都没敢说话,只沉默地扒饭。
爱子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往惠的脸上瞥,然后在惠看回来前迅速地转移视线。
惠:?
怎么了?
吃完饭后,爱子偷偷拉着惠问:“甚尔,你知道是谁吧,惠酱。”
惠的表情以肉眼可见变臭了,眼神中混杂着“那家伙终于被发现”的释然,这让眼神解读一流的爱子感到大师不妙。
“是我的生父。”这“生理学”的前缀非常有灵性,将惠的嫌弃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是个相当糟糕的人。”
因为是跟爱子说话,惠很注意自己的用语,没有直接说“人渣”。
随后他将甚尔的光荣事迹一股脑地倒出来。
其实惠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因为甚尔的原因被牵连,受到津岛家厌弃被送到福利院什么的,但他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说到底,叶藏收养自己就是个意外,他不应该收养自己,不应该对自己负责,更不应该被甚尔那样的人渣缠上。
如能隔离甚尔跟叶藏,他宁愿去福利院。
‘阿叶为我做得够多了。’
在知道了甚尔是职业小白脸还有赌瘾,甚至让阿叶买单后,爱子已经崩不住脸上的笑容了,惠直接鞠躬“我要替他道歉”,小小年纪就知道要背负不成器爹的债务,非常早熟,也非常让人心疼。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惠酱。”爱子也很通情达理,“你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人。”
她知道惠在想什么,还给出承诺道:“不用担心,你是阿叶收养的孩子,谁会不喜欢这样的惠酱呢。”
她摸了摸惠的脑袋:“大人的问题,还是交给大人解决吧。”
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让那个该死的小白脸、无赖、筋肉男离开修治君。
‘否则修治君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会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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